“你知道你这几年给侯爷送了那么多的好东西,侯爷为什么一句好都不念吗?”
钱老板也正想知道这其中的原因。
“为什么?”
沧满说:“不是你送的东西不够贵重,而是你送的东西不合侯爷心意。”
钱老板已经被沧满说的来了精神。
“噢?你说来我听听。”
沧满说:“你不是常说送礼要投其所好吗?”
钱老板点点头说:“没错。”
......
两个人坐在榻上肩并着肩偷偷密谋了很久,最后钱老板说:“沧满,这件事就由你负责去办,但是一定要办的漂亮。”
沧满自信满满地说:“哪件事我没给你办好。”
钱老板拍拍沧满的肩膀说:“你果然是我的左膀右臂,都能替我分忧了,去吧。”
沧满这回才起身,连夜出了侯府,从此多日都没有这人的消息。
经过这一事,尚汐第二日去监工的时候还特意往万敛行住的院子里面看了一看,陪着她一起去监工的程风问尚汐:“你这贼头贼脑的在瞎琢磨什么呢?”
尚汐说:“我看看那个唱曲的会不会突然从你小叔这院子里面冒出来。”
“想什么呢。”程风的话还没说完万敛行的屋子里面就有了声音。
尚汐眼一双杏眼睁的那叫一个圆,她仰着头看看程风说:“程风,我觉得还是沧满会看人,你我都还差上那么一些。”
程风也霎时无语。
尚汐说:“你小叔可真会享受,这小曲是没日没夜的听,要不你也进去跟着听上一听,顺带提高一下你的眼光,昨天沧满可是说你这人没什么眼光呀。”
程风拉着尚汐的小手说:“沧满才没眼光呢,工人们都干活了,咱们两个抓紧去监工吧。”
因为他们两个站着的位置有点显眼,万敛行住处的正前方。
他们监工的地方在这个院的后面,绕过去就是。
尚汐被程风拉着一边走一边说:“人不可貌相呀,接触这么久,我真没看出你小叔有着这种喜好,我相信有朝一日,这种喜好你也能培养出来,只是你还需要你小叔和沧满再带带你,再带上你几次,你自己都知道找唱曲的寻乐子了。”
可算到了建工现场,尚汐这张嘴才停下来,一栋豪华的建筑已经落成,此建筑是整个侯府里面最高的一栋了,其他任何一个都无法比拟,并且程风每来一次,都发现这栋建筑变化很大。
上百名的工人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就已经上工了,现在已经各司其职地忙了起来,尚汐是今天起来晚了,不然天蒙蒙亮的时候也会出现在这里。
“尚工,您看看,这料调的行吗?”
尚汐一看,“颜色太亮了,调一点黑在里面压一压。”
“是。”
程风问尚汐:“尚工,调色现在你都懂了?”
尚汐说:“被逼的,起初不懂,天天和一群工匠在一起研究学习,我怎么也懂了。”
“这些都是一群老师傅了,你和他们学的,现在他们反过来请教你。”
尚汐笑着说:“这是给侯爷盖房子,大家都谨小慎微,凡事都喜欢问一下,这样出了事情也说得清是谁的原因。”
尚汐就是大家眼中那个垫背的。
程风说:“这样事无巨细地问你,夫人受累了。”
尚汐说:“当时不应该放陈大哥回去,他若要是在这里,我可就省心了。”
程风说:“要不把他请回来呢。”
尚汐说:“算了,你没看见玉华信上写的吗,她最近心情挺不好的。”
程风说:“玉华性格大大咧咧,怎么会心情不好呢?”
尚汐说:“她隔壁住着一个孕妇,她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她能不着急吗?”
“有那么一种人,一辈子都没生养过。”程风这话说的很直白,尚汐一听就明白程风说的是什么意思,他怀疑玉华不能生养。
尚汐坚决否认。
“这事肯定不能落在玉华身上,玉华不说人高马大,那也是健健康康的,肯定能生。”
尚汐这话说的她自己都没什么底气,她老早就怀疑这玉华的身子有问题,但是对于一个刚认识玉华就知道玉华每日都在求子的尚汐,真的不忍心往这方面深想,把一切都归为时候未到吧。
程风说:“还是看看郎中稳妥。”
尚汐说:“玉华敏感,我可开不了口,她再哇哇哇地哭上一通,我就惹祸了,我坚持把这里的活干完,然后回去看看玉华和芙蓉。”
尚汐心里清楚,她回去也就是看看,她改不了两个人女人的命运。
“那香烟卖是怎么样。”
程风把事情和尚汐说了。
尚汐被震惊到了,“你说那又粗又长的该死的药烟,已经买到一两银子一支了?”
程风点点头。
“这烟给钱老板都搞得心浮气躁了,再这样下去他都想进中草药了。”
尚汐说:“坚决不能弄这一套,香烟就是香烟,不要想着投机取巧,这中草药制的烟不会长久,早晚会出事的。”
“夫人的话我一定会转达给钱老板的,只是这两家是对门,天天看着人家的客人络绎不绝,钱老板也总想着改良。”
尚汐说:“没有必要,真是为了生意着想,也为了以后生意的安稳,就按照我说的做。”
程风点点头说:“我相信夫人说的都是对的。”
尚汐说:“还有一个办法应该能帮助钱字号香烟的生意。”
“什么办法?”
尚汐找了一张纸,在小桌子上拿笔随意划了几笔,然后交给了程风。
“这是什么呀?”
尚汐说:“这个东西就是烟灰缸,抽烟的时候往里弹烟灰,让窑厂烧上一些,摆在香烟铺子里面,早晚会带动声音的。”
程风说:“竟然还有这种东西。”
尚汐说:“东西又都是,看你们需要什么了。”
程风笑嘻嘻地把纸折了起来,笑着说:“还是夫人办法多。”
尚汐说:“可是夫人肤色不如陶瓷白,又没有一副好嗓子可以唱曲。”
程风笑着说:“夫人饶命,在外面您暂且先给我几分薄面,有气您回家再收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