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怪冷的,老太太,您消消气,咱们进屋烤火去。”
阿诗玛和冉秋叶把聋老太太扶回屋里。
聋老太太挥了挥拐杖,让院里看热闹的人都散了。
“二叔,来,抽一支。”
何雨龙掏出大前门,给何大清递了一支,掏出火柴将烟点上。
“二叔,说说吧,今天雨水和飞跃回门,您这当爹的却躲了,怎么回事?”
“雨龙,我………,哎……。”
“二叔,不着急,咱们有的是时间,月亮都出来了,咱们可以一边赏月一边聊,您慢慢说,我慢慢听。”
何雨龙很想知道何大清心里面究竟是怎么想的。
在何大清的内心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邪祟在暗中作祟。
女儿女婿回门,这么重要的日子,当爹的居然躲着连面都不露,可真行啊。
“没什么好说的。”何大清摇了摇头。真要说起来的话,就是心中邪祟作祟。
让刘氏压制了十多年,加上心中对儿女的愧疚之情,让他形成了胆小懦弱又极度渴望自由的复杂性格。
他确实很早就回来了。
但是看到何雨水在屋里,他又胆怯退缩了。“不是吧二叔,咱们叔侄俩人现在说句真心话都这么难了吗,您以前可不是这样啊。”
“雨龙,你就别问了。”
“得嘞,既然您不想说,我就不问了,所以二叔,接下来您打算怎么办呢?”
“不知道。”
“二叔,您听我的,现在进去跟柱子道个歉,明天再去找雨水好好聊聊。”
何大清继续沉默。
何雨龙扭头瞥了何大清一眼,摇了摇头,转身进了大杂院。
该说的话他都已经说了,言尽于此。
接下来何大清会怎么选择,就不是他能决定的了。
“雨龙,二叔呢?”阿诗玛问何雨龙。“大门口呢。”“情况怎么样?”“不知道。”何雨龙摇了摇头,他也很无奈啊。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何大清就是这样的人,哥,他的事,你就别管了。”
何雨柱撇了撇嘴。
这是他老子,没人比他更清楚何大清的为人。
何大清要是能翻然悔悟浪子回头,他就不是何大清了。
冉秋叶说道“柱子,要不你还是去把爸叫进来吧,他都没吃饭呢,外面玩又这么冷,别冻坏了。”
“别管他,他又不是三岁小孩子,都六十多岁的人了,管他干嘛。”
去把何大清叫进来,何雨柱才不去呢。
饿死冻死了最好,到时候一把火就把他烧了,用坛子装着随便找一地埋进去。
女儿女婿回门,当爹的在外面躲了一天。
三岁小孩都做不出这种事情,偏偏何大清做出来了。
这种人,管他干嘛。“我出去看看。”
“秋叶,你坐着,别管他。”何雨柱一把将冉秋叶拉住,不让冉秋叶去。
他今天倒要看看,不拿八抬大轿去请何大清,何大清自己会不会走进来。
等了两个多小时,都快晚上十点钟了。何大清居然还没进来。“柱子,不会出事吧,去门口看看吧。”
“他一个大活人,能出什么事?”
虽然嘴上这么说,不过何雨柱还是起身去了大门
出来一看,大门口哪还有何大清的影子。“不是……,人呢?”
“又跑了呗,和十多年前抛儿弃女如出一辙。”何大清不见了。何雨柱知道,何大清这是又跑了。
跟当年抛弃他跟何雨水一样,何大清再次选择了逃避。
“柱子,你没事吧?”
“我没事,天不早了,都回去休息吧。”何雨柱转身回了屋。
去找何大清,他从来没想过,就算这次何大清死在外面,他也不管了。
“小九,咱们也回吧。”“雨龙,二叔不会有事吧?”
“他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了,能出什么事,指不定明天一早就回来了。”
何大清又跑了。跑到什么地方去了,谁也不知道。
何雨柱也不打算去找他,反正这也不是何大清第一次干这种事情了,随他去好了。
何雨龙和阿诗玛俩人回了隔壁自己家里。洗漱一番之后,俩人回了卧室。
第二天早上吃早饭的时候,就听见隔壁大杂院有动静传来。
“雨龙,好像是二叔回来了?”“我过去看看。”确实是何大清的声音,何雨柱在吼何大清。
让阿诗玛和小宝继续吃,何雨龙放下碗筷出门去了隔壁大杂院。
还真是何大清回来“九一零”了。
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在什么地方猫了一夜,冻的跟狗一样,全院的人围在庭院里看热闹,跟看动物园里的猴子一样。
“嘿,谁推我……,雨龙啊,吃了没?”
许大茂正围着看热闹,跟秦京茹嘀嘀咕咕。突然被人拨到了一边。
他现在可是红星轧钢厂革委会纠察队队长,大杂院里最有权利的三人之一。
谁这么没眼力劲啊,居然敢推他。
扭头一看是何雨龙之后,许大茂瞬间就蔫吧了。得,这位爷他可惹不起。
“许大茂,嘀嘀咕咕说什么呢,看吧你小子高兴的,跟捡着钱了一样。”
何雨龙瞥了许大茂一眼。
看到何雨柱家里出洋相,这家伙比过了年都高兴。
“哪能啊,我跟柱子从小一起长大,我担心都来不及呢,怎么可能看他笑话呢。”
看到何雨柱家里出这些幺蛾子事,许大茂心里确实非常高兴。
他跟何雨柱从小斗到了,乃是天生的死对头。
他恨不得何雨柱跟何大清俩人干一架,看看谁把谁弄死,他到时候开茅台酒庆祝。
不过在何雨龙面前,他可不敢把心里话说出来。
心里想想就得了,真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何雨龙跟何雨柱非得弄死他不可。
“最好是。”何雨龙拍了拍许大茂肩膀。
要不是知道许大茂这家伙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还真就信了这家伙的鬼话。
把许大茂拨开之后,何雨龙变何雨柱跟何大清走了过去。
“哟,二叔,您回来了,啧啧啧……,你怎么又回来了呢?”
何雨龙围着何大清打量了一圈。
何大清低着头,不敢看何雨龙,浑身冻的直发抖。
“又冷又饿,没地方去,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猫了一夜,受不了又跑回来了呗。”
何雨柱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何大清了。非常无语,无语至极。
上次跟着刘氏,一跑就是十多年。
这次一个人跑,一个晚上就又跑回来了。你就是要跑,好歹也在外面多待个几年吧。现在好了。
平白无故让院里人看了笑话,为胡同里茶余饭后增添了不少谈资。
何苦来哉?
听着何雨龙跟何雨柱一唱一和,感受着全院众人戏谑的目光,何大清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昨天何雨水跟郑飞跃回门,他躲了一天。
后来想着越发没脸面对何雨柱他们,然后就跑了。
可是他在四九城,又没什么朋友,也没地方可去。
然后,就在隔壁胡同的一套破院子里待了一个晚一天黑路滑,还掉进了水坑里,衣服全都湿透了。
好在经过虎骨药酒的改造,他现在的身体素质还不错,不然的话,今天很可能就回不来了。
又冷又饿,身上也没钱,又没地方去。实在是受不了了,一大早何大清就跑了回来。
“柱子,水烧好了。”冉秋叶抱着小承智从屋里出来。
“我说何大清同志,还杵着干嘛呢,让人当猴看啊,去洗个热水澡吃早饭吧。”
既然回来了,何雨柱也不可能再将何大清赶出去。
以后何大清干什么他都不会管,要回来就回来,要走就走,爱怎么怎么的。
“散了,都散了啊,还上班上班,该遛弯遛弯,散了散了。”
何雨龙摆了摆手,让围观的人都散了。“散了散了,都上班去吧...“上班去咯。”
“走了走了,都别看了。”
“老张,一会出去遛弯,顺便买点菜回来。”“好啊。”
院里围观的众人都散了,还干嘛干嘛。“柱子,我先回了啊。”“哥,你先回去吧。”
“一会和二叔好好说,别动怒。”“有什么办法呢?”何雨柱摊了摊手,他也很无奈啊。
跟何大清动怒,他现在早就没有这个心思了。
“得嘞,我回了。”何雨龙从大杂院离开,回了隔壁小院。
看到何雨龙回来之后,阿诗玛连忙问道“雨龙,什么情况,是不是二叔回来了?”
“对,是二叔回来了。”
“没事吧?”
“浑身都湿透了,冻的跟狗一样,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待在什么地方。”
“没事就好。”
“小九,咱们一会出去遛遛弯?”“去工人体育场那边逛逛吧。”“成,我收拾一下咱们就出门。”
何雨龙把碗筷收拾干净,收拾了一下厨房和餐厅,招呼了一下院里练功的小宝,带着阿诗玛出了门。
去工人体育场那边没多远,何雨龙和阿诗玛俩人慢慢走着过去。
来工人体育场这边玩的人不少,许多都是学校停课之后无所事事的学生,成群结队的逛过来窜过去。
在工人体育场这边逛了一圈,在慢悠悠的往回走。
回到家里之后,差不多中午十二点了。
吃了午饭在家里待了两个小时,何雨龙推着自行车出门去了黑市那边。
晃晃悠悠,一九六六年就过了,步入了一九六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