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吕阳开完了朝会,回来后就找到了吕布。
“父王,他们说,准备成立开拓团,去开拓北边的土地,这事,你知道吗?”吕阳问道。
“嗯,昨天一起喝酒的时候,他们跟我说了一下。”吕布回答道。
“那父王是同意这个政策了?”吕阳又问道。
“我觉得,这个政策还是值得一试的。”吕布回答道。
“父王,你为什么会同意呢?这么一来,以后安国的北边会很混乱的,会影响到我们安国的稳定的。”吕阳说道。
“我不能任由那些土地在那空着,以后被胡人或者蛮人他们给占领了啊。我也没有什么办法,能把那些土地占领下来啊,所以,只能试一试他们的法子。”吕布回道。
“我明白了,父王,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吕阳说道。
“阳儿啊,这事呢,你是怎么想的?”吕布问道。
“我其实也没什么想法,他们愿意去折腾,那就去折腾吧,我只要能守住安国这个基本盘,就可以了。”吕阳无所谓地说道。
“我到这个月的月底,就打算走了,去华国了,安国呢,就交给你了,你也别有太大的压力,就像你说的那样,只要能把安国守住就行了。至于开拓疆土,建功立业什么的,你想搞,就去搞搞,不想搞,就让别人去搞。”吕布说道。
“父王,你这话说的,可不能被别人听见啊。”吕阳笑道。
“放心吧,我只是跟你说说,出了这个门,我就不承认我说过这种话了。”吕布也笑道。
吕布可没哄骗吕阳,对吕阳说的都是真心话。
吕布从来没期望自己的几个儿子女儿能成为什么大英雄,大豪杰,只希望他们能守着自己给他们留下的基业,平平安安地过一辈子就好了。
当然了,要是子女们有能力,有出息,能够开疆拓土,建功立业,那是最好了,要是做不到,吕布也不强求。
又过了几天,这天下午,吕阳来找吕布了。
“父王,我打算去百工学院一趟,你要一起去看看吗?”吕阳问道。
“你有什么事要办吗?”吕布问道。
“没什么大事,他们那边,有个研究组,研究出了一种新的纸张,我过去看看,顺便给他们发点奖励。”吕阳说道。
“什么新纸张,还要你一个王爷出场走一趟?”吕布好奇地问道。
“这种新纸张,很柔软,很细腻,还有不错的柔韧性和吸水性。”吕阳回答道。
“柔软、细腻?这种纸很名贵吗?”吕布不解地问道。
“父王,不是名贵不名贵的事,而是,以后,我们有了舒服的纸张来上厕所了。”吕阳解释道。
“哦,他们把厕纸研究出来了。那是得去看看,这个关系到我们以后的幸福生活啊。”吕布笑道。
吕布跟着吕阳的仪仗队,到了百工学院的时候,百工学院一大群的教授和学生在门口欢迎,锣鼓喧天,阵仗不小。
百工学院的一个副院长,一个叫相里斐的人,把吕布和吕阳引到了主席台上入座。
这个相里斐,也是墨家相里氏的人,是相里章的族兄,相里章去了华国之后,就是他接替了相里章的职位,担任了百工学院的副院长。
至于百工学院的院长,以前是蔡邕担任的,蔡邕去了华国之后,就由荀彧担任院长了。
吕布和吕阳到了主席台上,看到荀彧和法正都在,倒是没看到其他人来。
大家打过招呼后,吕布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就一个厕纸嘛,至于这么大的场面吗?王爷、宰相、副相都来了?”
“厕纸,什么厕纸?”荀彧一愣,问道。
“主公说的是那款新纸张吧,嗯,的确很适合做厕纸啊,哈哈。”法正笑道。
“今天,学院有好几个新成果要发布,除了我们这几个官方代表,还来了许多州郡官府和各大商行的代表。这些新成果,都是很有潜力,成为安国又一款畅销商品的。”荀彧解释道。
荀彧是百工学院的院长,这种成果发布会,荀彧基本上都是会来的。
而法正,现在就是荀彧的副手了,荀彧有意培养法正做自己的接班人,所以,这种场合,荀彧一般也会带上法正。
以后,荀彧退休了,法正就会是安国的下一任宰相,兼任百工学院下一任的院长。
“哦,不只是厕纸啊,难怪要搞这么大的场面。”吕布尴尬地笑道。
“那可不是什么厕纸,而是一款品质很高的纸张,关键是成本还不高,用来书写,是十分出色的。当然,非要用来做厕纸,那也是可以的。”荀彧黑着脸说道。
“我就说嘛,那种纸,用来做厕纸,最合适了。”吕阳笑着说道。
荀彧听了吕阳的话,脸又黑了几分,心情都不好了。
前两天,百工学院就把新款纸张的样品,送到了荀彧的手里,荀彧一看,这品质,洁白、柔软、细腻,喜欢得不行,当即提笔试写了几个字,这一写,更高兴了,写起来太舒服了,吸墨性和润滑性都是顶级的。
这一晚,荀彧写了半夜的书帖,越写越舒服,就是舍不得放下笔墨,后半夜,荀彧都是枕着这种新纸张睡觉的,那股清香,让荀彧睡得格外香甜。
可是,这么好的纸,到了吕布和吕阳的眼里,却成了厕纸,实在让荀彧郁闷得不行。
“王爷,这种新款纸张呢,那是用来书写的,用来做厕纸的话,那也太奢侈浪费了。王爷如果需要厕纸的话,可以把书写过的废纸,拿去废物利用嘛。”法正笑嘻嘻地说道。
“孝直说得好,我有很勤奋地练书法的,每天都要制造不少废纸的。”吕阳也笑嘻嘻地说道。
听了吕阳的话,吕布、荀彧、法正都无语了。
吕阳的字,吕布是这么评价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青是指吕阳,蓝是指吕布,吕布这话的意思是,老子的字已经很丑了,没想到,儿子的字比老子的字,还要丑三分。
不过,吕阳并不在意这些,说起自己的字,一点不好意思的情绪都没有。
吕布和吕阳都到了,百工学院的人,也不敢让两人久等,很快,就宣布这一期的成果发布会开始了。
吕布认真听了下,这个成果发布会,还真的是一些新的商品的推介会,除了新款纸张之外,还有其他好几样,什么新的颜色的羊毛线,新的口味的奶糖,新的香味的香皂。
“文若啊,学院这种成果发布会,多吗?”吕布问道。
“不算多,一年也就那么三五次。”荀彧回答道。
“这个效果,怎么样?”吕布又问道。
“效果还是挺好的,比如这款新纸张,各州郡官府有兴趣的,就会出资向学院购买工艺,然后回去设立工坊,组织生产。而各个商行也会向拿到工艺的官府提供资金,帮助设立工坊,借以得到优先的分销权。”荀彧回答道。
“呦,还真是一套一套的。”吕布笑道。
“主公,你需要的羊毛线的生产线,还有奶糖的生产线,我已经打包好了,你随时可以带走了。”荀彧又说道。
“这个新颜色的羊毛线的工艺,还有新口味的奶糖的工艺,记得都打包进去啊。还有,香皂的生产线,也给我来一条,昌州那边以畜牧业为主,和我们安国的大牧场相似,香皂生产线,他们也用得着。”吕布说道。
吕布之前只想着,给昌州搞一条羊毛线的生产线,再加一条奶糖的生产线,现在想一想,也许香皂的生产线,昌州也用得上啊。
就算昌州用不上,那留着华国自己用,也是不错的,华国那么大,支撑一条香皂的生产线,还是不成问题的。
“没问题,只是,主公,那你就得再多等几天了。”荀彧无奈地说道。
“不急,不差这几天,我不赶时间。”吕布笑嘻嘻地说道。
“主公,你还有没有别的想法,有的话,一起说出来,我一起办了就是了。”荀彧又说道。
“嗯,那厕纸的生产线,也给我来一条。”吕布痛快地说道。
“这个真没有,我们还没开始生产这种纸张呢。这样,我给主公打包一条纸张的生产线,再打包一份这种纸张的生产工艺,让工匠们照着生产工艺研究一下,就能生产了。”荀彧回道。
“那行,也就这样了,我的要求不多的。”吕布这时候的心情高兴得很。
吕布最高兴的是,以后上厕所,有舒服的厕纸用了,生活的幸福度直接上了一个台阶啊。
从这一点来说,吕布和吕阳的关注重点都是一样的,不愧是父子俩。
又过了十余天,到了这个月的月底,吕布带着丁兰,辞别了安国的众人,启程返回华国。
跟着吕布一起走的,还有一支近千人的队伍,都是各条生产线的工匠们,和他们的家眷。
队伍大了,行进速度自然就慢了,因为队伍的老弱妇幼不少,要照顾他们,自然不敢把赶路的速度提得太快。
幸好,走了一段陆路之后,队伍在辽东的港口上了船,大大加快了行进的速度,终于在八月份,回到了华城。
知道了吕布带回来了几条生产线之后,诸葛亮、庞统、王粲三人一起找上了吕布,要求留下这几条生产线。
“主公,你真是英明啊,知道我们华国缺少产业,这就带回来了好几条生产线,我们可以依托这几条生产线,建立起几条产业链,为我华国的经济带来新的活力。”诸葛亮高兴地说道。
“孔明,你们可能是误会了,那羊毛线的生产线,还有奶糖的生产线,我是准备给昌州的。”吕布提醒道。
“主公,你这就不对了,什么昌州的,华国的,我们都是一家人嘛,何分彼此啊。生产线设在华国,让昌州出原材料,这多好,大家都有饭吃。”庞统也乐呵呵地说道。
“可是,我答应了昌儿,要把这两条生产线给他的,你们要是把生产线给截留了,我怎么跟昌儿说啊。”吕布为难地说道。
“主公,先不说这两条生产线的事,那香皂的生产线,和纸张的生产线,可以留在华国吧?”王粲问道。
“这个倒是可以,不过,留在哪个州呢?”吕布问道。
“自然是留在罗州,不过,以后也会在各州设立的,香皂和纸张都是生活的必须品,百姓们都需要,可不能搞垄断了。”诸葛亮说道。
“那行,这两条生产线的事,我就先答应你们了。”吕布说道。
“主公,那我们再来谈一谈,羊毛线和奶糖生产线的事。”王粲说道。
吕布两眼一瞪,说道:“你刚才还说不说了,怎么现在又来说了。”
“主公,要不然这样,我们把这两条生产线绑在一起,成立一家大型工坊,股份嘛,华国官方占一份,昌州的昌公子占一份,主公也占一份,大家都有饭吃,皆大欢喜嘛。”庞统说道。
“羊毛线和奶糖的原材料,我们华国这边,可是没有啊,如果说,从昌州那边运送过来的话,羊毛也就罢了,还是能运送过来的,牛奶这东西,多放几天就会变质,运送也不方便,怎么运送到这边来啊。”吕布说道。
“那就让昌州那边,负责加工奶糖,我们负责售卖,这总行了吧。”庞统说道。
“那羊毛线的事,也可以让昌州负责加工,我们负责售卖啊。”吕布说道。
“那就这么说定了,羊毛线和奶糖这两条生产线,放在昌州那边,他们负责加工,我们负责售卖,利润吗,华国一份、昌州一份、主公一份。”诸葛亮说道。
“那香皂和纸张的生产线,要怎么分?”吕布问道。
“主公,你不能这样啊,你总得给华国上上下下的官员们留口饭吃啊。你不留点产业给华国,华国哪有钱财收入啊,没有钱财收入,华国怎么给官员们发放俸禄啊,官员们怎么养家糊口啊。”庞统哀嚎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