渃曦:“......”他居然会读心?
尘绍淏:“因为都写在脸上。”
阵湙泫:“尘绍淏!既然你那么能说,现在你来汇报。”
渃曦内心非议:活该。
尘绍淏也开始讲述,屏幕也是投屏他讲的内容,但她百无聊赖的发现,原来可以点击拒绝。
既然都离这么近了,余光一瞥就能看到他的屏幕,她还是拒绝吧。
听也听不懂,看也看不懂,还不如保留精美的画面养养眼。
渃曦没有一丝犹豫的,果断的点击了拒绝导入。
平平无奇的一次开会,因为她平生很多“意外”。
她这边刚点完拒绝,语音系统里直接播放了一句【少夫人已点击拒绝导入。】
嘭!
炸了!
渃曦露出痛苦面具,赶紧拿手捂住脸。
下一秒,“谁是少夫人?”她率先质疑这句话。
怎么她就成少夫人了?
如此殊荣,她竟然不知?
人家的少夫人,一人之上万人之下。
她呢?没有话语权,没有决定权好吧。
阵湙泫有点生气,“泠渃曦!你现在把墨白,还有尘绍淏刚才讲的复述一遍。”
屏幕另一头,无望渊的康撤,要震惊的吐血,原来她就是‘泠渃曦’!那个时候湙少...
所以不是他查信息不利,他本就查不了!
渃曦脑海不停地翻转、回忆,就是想不起他俩刚才说了什么。
尘绍淏用手戳屏幕,暗示她可以看他的屏幕说。
渃曦一眼看过去,这谁看得懂?除了当事人没人看得懂吧?
这真是答案到她面前她都不会抄。
阵湙泫看她迟迟不作答,“你说不说?”
“不说有什么惩罚吗?”这决定了她要不要胡诌一些。
“......”阵湙泫看了她一眼,“没有。”
“那我不说。”没有惩罚她还说什么。
众人:......
渃曦环视一周,又看了大屏幕,没有看到那张她最想看到的脸。
心里的沉重更重了一分,虽然她现在肯定是开不了会的,但她还是难受。
“我们这个会要开到什么时候?”渃曦小声的问一旁的尘绍淏。
“得开到中午了。”如果是平时这个点都该结束了,但是鉴于今天开始的晚,只能往后延迟。
“这么晚?”
阵湙泫:“怎么?你不满意?”
渃曦对着他笑了一下,“湙少你看,我在这除了拖延你们开会的进度,毫无意义,要我说不如让我直接离开吧,你们好好开会,如何?”
阵湙泫不吭声。
渃曦继续,“什么样的人待在什么样的位置,我这明显坐不得这个位置。”还嫌她闹出的笑话不够多吗?为了明面,还是快快放她走吧。
阵湙泫知道她迫切想要离开的原因,为了去看祁澜。
但她那句‘明显坐不得这个位置’,让他心里不悦。
“是吗?但你不是我的跟班吗?我在开会,你想去哪?”
一句话堵得渃曦哑口无言。
当众说她是跟班,她不要脸的吗?是的,她不要脸。
但是这么多人,这会要开到什么时候?目前才进行到第二个人...天呐,要等到什么时候。
渃曦愤愤不平的拿起旁边的杯子,完全无意识的举动,她只想喝口水压压心里的愤怒!
阵湙泫刚想阻止,她已经一口灌进嘴里,他伸出去的手默默放下。
一入口,渃曦就‘噗哧’喷了出来...
什么恶毒的水,这么苦涩,整个舌头都要麻了,又苦又涩又麻,直冲大脑,太上头了。
一众人:那是湙少的水啊,能不难喝吗?
渃曦捂着嘴,回头找那杯水的出处,却发现阵湙泫正无语的看着她。
“我不是故意的,情急之下,没想到你这么自虐。”渃曦支支吾吾的说道。
既然她今天把该丢的脸都丢完了,索性一丢到底...
“对不起了各位,耽误你们时间了。”说完,如风一般的跑了出去。
一众人:这绝对是第一个敢在湙少会议上跑出去的人。
后来这个成了他们侃侃而谈的经典一幕。
渃曦这一跑不要紧,留下一众人心惊肉跳,坐等湙少发火。
阵湙泫拿起纸巾,把渃曦喷在屏幕上的黑咔全给擦了,还拿起她的小本本看了一眼。
什么都没记录,只有几个画了的表情包,还都标着无聊。
“这个会议这么无聊的吗?”他忍俊不禁。
还别说,画的倒挺好,惟妙惟肖。
阵湙泫无心的一句话,倒是吓得其他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既然这么无趣,今天的会议就到此为止。”他把她的小本本又整好放回原处。
其他人都以为自己幻听了,没一个人敢动的。
阵湙泫看他们都不动,“怎么?还想继续开?”
“不了不了,”尘绍淏第一个站了起来跑了出去。
其他人见没事,也跟着光速撤离。
第一次碰上这么好的事,得赶紧离开。
墨白一脸淡定,问道:“湙少,需要把他们的问题汇总吗?”
那些还没有走出去的皆是一愣,换个人汇报?
“不用,基本资料我都掌握了,让你们说也说不出个花来,就这吧。”他还有其他事情要忙,确实没必要耗下去。
“是!”听到这话的墨白也是一身轻松。
......
跑出去的渃曦,一路狂奔,确定没人后,才敢停下来大声喘气。
她这样突然在众目睽睽下跑出来,还是开会这么重要的场合,阵湙泫肯定生气,不过无所谓了,她必须要去看看祁澜,这件事比什么都重要。
——
另一边的祁澜已经醒了...
睁开眼看到滕熤的那一刻,她有些恍惚,她以为她必死无疑,没想到还能有机会...活着。
对,活着,她能清楚的感知到身体残余的切离感。
“滕...熤...”祁澜缓缓开口。
滕熤一把抱住她,泪水打湿了她的脖颈,“我以为我要永远失去你了...”
祁澜错愕,他竟然哭了?因为她?
“那就再找一个。”她打趣他,看他这样,她心里也不好受。
滕熤不接她的话,而是问道:“值得吗?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