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证?娆姐,你要印证什么?】
9527不解的问。
萧娆白嫩纤细指尖轻戳她两下,没有回答,明眸微抬,向房顶瞧扫过去,轻笑道:【……小9,,我们的梁上君子来了~~】
她轻笑,杏眼微弯,波光潋滟。
【梁上君子?】
9527微怔,光团向上飘,跃过房梁,屋顶琉璃瓦果然有一处被掀开,【哦,是小暴君啊?他又来了……】
【我为什么一点都不惊讶呢~~】
她平静的说。
默默飘下来,【所以,娆姐,你打算什么时候跟小暴君走,咱们做皇后去呀~~】
9527说,成功被转移了话题。
萧娆指尖扫过朱唇,【不急,原身的怨气没消干净,叶元洲和罗静儿不还够惨呢。】
【他们都没到看见彼此就想吐的地步,我怎么能轻易走呢?】
【我还想等罗静儿妾礼进门,跪我脚边向我奉茶呢。】
她似笑非笑的说。
明媚眸儿扫过9527,把未尽的疑问敛回腹内。
今天真正见到了小暴君姬冥——萧娆突地发现,这男人给她的感觉,真的好熟悉~~
不谈长相和脾性,就是那种感觉,两人相拥时那熟悉的触觉和气味……
跟楚墨寒几乎一模一样。
垂下眸儿,萧娆不动声色的素手抚向心口,她的灵魂里,有一枚楚墨寒给她的瑰丽碎片,那么,姬冥呢?
他也会有吗?
她暗自揣测。
口中却悲悲戚戚的咽呜一声,“小王爷,哦,不,万岁爷,我的郎君,今日见着了你,知晓你没有背叛我,没有骗我,我,我真的好高兴……”
“哪怕叶元洲这般对我,哪怕罗静儿进门,哪怕看着他们恩爱,我,我也满足了!”
“青灯古佛,孤寂一生,我认了,我已经得到过最好的,我不后悔~~”
“姬冥,姬冥!!”
萧娆呢喃,泪眼重复念着这两个字,仿佛增细细咀嚼,最终,将其化进了心里,深深锁住。
随后,纤手微扬,她掀下蔓帘,直接歇息去了。
寝室内,徒留了9527一声轻叹。
【娆姐,你是真的茶,你这话一出,小暴君不得把叶元洲和罗静儿活撕了啊!】
【当然啊,他不撕,我还不说呢。】
萧娆轻笑。
屋顶。
姬冥趴在琉璃瓦上,凤眸含满隐忍和阴鸷。
他的皇后,被逼到如此地步!
他为什么会失忆了?他怎么错过娆娆,让她如此伤心绝望?心如死灰到这个地步?
姬冥狠狠握拳,凤眼寒意凛然,弥漫无尽悔意,他悄无声息的离开尚书府,回到皇宫,昳丽面容映着无边阴影。
他冷声,“安四海,朕吩咐的事,你办好了没有?”
安四海心慌不已,‘咔嗵’跪到,他灵光一闪,“万岁爷说的可叶大,咳咳,叶元洲之事?”
姬冥面色微缓。
“万岁爷,奴才已经有眉目了,办好了,马上就办好了。”
安四海抖声,心里暗暗叫苦。
亲娘哩,万岁爷交代的事,这可怎么弄啊?狠收拾叶大人一通,哪怕要他性命都容易,但是,但是如今……
万岁爷让这样那样的……
没有侍卫愿意干啊!!
让他上哪儿找个断袖?
安四海满心凄苦。
——
时光如水,岁月如歌。
转眼月余时光。
叶元洲和罗静儿伤势痊愈,纳妾礼举办了。
尚书府已然落魄,自没有往日那般热闹,这纳妾礼办的冷冷清清,都没有罗静儿的生辰宴来得奢华。
零星儿小猫儿几只的宾客扬着尴尬和看热闹的笑脸,缀在空旷凄凉的府里,管弦丝竹掩不住落魄,就连仆人们,面上都挂着失落。
一股大夏将倾的气氛,弥漫着整个尚书府。
只有叶元洲削瘦身体着的那抹大红,给这死气沉沉的气氛里,染上丝喜庆。
大堂里,叶老太太和萧娆端坐上首。
片刻,罗静儿瑶瑶被丫鬟扶进屋。
换下平素爱穿的白衫,穿上一身粉衣,她化着浓妆,戴了满头珠翠,强撑脸面,走进大厅。
叶老太太和萧娆面沉如水。
“跪~~”
媒婆大声喊。
纳妾之礼,要从进门开始,三步一跪,九步一叩,一路磕头,磕到嫡妻面前奉茶。
罗静儿僵着不动。
“新人叩首,拜见主母~”
媒婆出声催促。
埋怨、委屈、仇恨、痛苦……无数复杂情绪几乎要把罗静儿击垮了,她戚然看着叶元洲,却没有任何办法,憋屈的跪了下来。
跪倒,磕头,起身~
跪倒,磕头,起身~
短短的距离,粉碎了罗静儿所有的美梦和自尊。
不该是这样的!她该是元洲的嫡妻,萧娆,明明是她的手下败将啊!
但现在,她怎么真的成了奴才?成了卑贱的妾室?
罗静儿的心像被热油浇着,一路叩首,来到叶老太太和萧娆的脚边。
她接着磕,磕的头昏眼花。
“奉茶~”
媒婆喊,递过托盘。
罗静儿泪眼将托盘举过头顶,恭敬弯着身子,口中哽咽道:“侍妾卑下,敬主母茶,请主母赏饮。”
萧娆似笑非笑,没有为难她,接过轻轻抿了一口。
【娆姐,别喝,摔她脸上!】
9527喊。
【呵呵,用不着我摔,自有人会替我做呢。】
萧娆妩媚眸儿微转,撩人的笑。
果然,下一秒。
叶老太太把罗静儿奉到她手边的茶,狠狠砸到她脸上,“下作的贱人,哭丧着脸给谁看呢?不愿给我儿做妾,就滚到青楼里被万人压~~”
她厌恶的斥。
“啊!”
罗静儿惨叫,满脸热茶的摔倒。
“哎啊。”
媒婆惊叫伸手扶。
零星几个宾客眼光闪烁着,窃窃私语。
“够了,别喊了,还不够丢人吗?”
叶元洲瞬感颜面尽失,顾不得礼还未成,掩面大步离开。
“儿啊。”
叶老太太急声起身。
宾客们惊呆了,下一秒,议论声也更大了。
纳妾礼,彻底沦成笑谈丑闻。
叶元洲跑出大厅,掩面一路来到花园偏僻之处,他想一个人静静,远离近那些难堪和痛苦,然而,刚刚路过假山时,一条粗壮的手臂猛地勒住他的脖子。
直接将他拽进假山山洞里。
手刀重重劈向他的后颈,叶元洲昏迷前,听到了一声似笑非似的男音,“公公到没唬我,相貌到是白净~~”
“唉,行吧,凑合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