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府之内,神识和灵魂的交融。
这已经是最亲密,或者说,最正式的双修之法了。
白泽仙尊虽生于洪荒,但他是天生地养,又修为高深,平生跟人最‘亲密’的举止,是斗法时,一掌拍人脸上。
神识交融。
这对他来说太过了。
他根本承受不了。
做的时候,咳咳,本能驱使是很痛快了,但理智回笼,他拒绝相信刚刚那个人是他。
他把大殿都砸了。
准圣气势暴涨,把方壶岛内的小仙地,吓得瑟瑟发抖,压得腰都挺不直。
简而言易……
被日的恼羞成怒了。
白泽仙尊很生气。
萧娆:……
眉开眼笑,身心舒畅。
跟白泽仙尊双修一回,她几乎是瞬间突破了鬼王修为,直接成了鬼帝,就这……那口至阳气都没用完,还有少许存在她的丹田里。
【这是个修炼的利器啊!】
【哪怕是为了这个,我都要把他搞到手!】
她浅声。
9527小脸焦黄,她眨着眼睛,片刻,突然小声问了一句,【那个,娆姐,白泽仙尊,是你男人咩?】
【咱们一直没确定啊,如果他是的话,当然好了,万一他不是……】
【我们这个世界,不要你男人啦?】
她缩着肩。
想想娆姐的男淫,可怜兮兮缩在这个神话世界的某个角落,等着娆姐去找他,结果,娆姐不要他了。
娆姐找到了新的修炼利器,把他抛到脑后。
【……这个世界,没有小灵魂碎片跟我们走了咩?】
感觉有点寂寞哦。
9527眨着眼睛。
萧娆:【……】
她无奈地看了看戏太多的小系统,挑了挑眉,调侃的道:【你不是一直对他很排斥吗?有机会就争宠,一直说‘他是暂时的,你是永恒的’,怎么还替他说话啦?】
【那,不看僧面看佛面嘛,好歹我跟他熟一点,白泽仙尊是什么呀?我都不认得他。】9527转转眼睛,对着手指,【而且,而且……】
【他好厉害,我打不过他。】
【所以,你不想要白泽仙尊,想换个好欺负的?】
萧娆挑眉失笑,摊手调侃道:【不过,可惜了,99,白泽就是我的男人,换不了的……】
【啊?是咩?你啥时候知道的!】
9527瞪圆眼睛。
【就是上回,我不是跟他法式热吻了吗?那会就知道了~】
萧娆淡声。
肉眼看不出,亲密接触了,难道还认不出吗?
【啊?那,那时候就知道了?娆姐,那你不跟我说!】
9527撅嘴,好伤心的抱怨,【娆姐,你不跟我好了咩?】
【你跟我有秘密了吗?】
【呜呜呜,统好难受!】
【呃……那不是,咱们下凡之后,直面了章奇志的‘攻击’吗?我就给忘了~】
萧娆挠头讪笑。
9527:【……】
她回想起章奇志撅着个大嘴凑过来的画面。
【好叭,你这个理由太强大了,我竟然无力反驳。】
一人一统说笑着,回到了凡间县衙。
黑胖胖都快急疯了。
虽然说,在白泽仙尊紫府里的纠缠……那个不算时间,毕竟,那属于准圣灵台,是另一个时空的事儿了,但,萧娆和9527到方壶岛时,两人站在大殿里,观察了白泽仙尊几分钟。
她们完事出来后,还笑闹一阵。
天上一天,地下一年啊。
她们这里外一算,走了两天了。
鬼知道黑胖胖一觉醒来,漂亮娆娆依然硬邦邦,而丫鬟们已经端来小香灰水,让她洗漱然后上香时。
他是什么心情?
怎么办?
他要让萧县令和萧夫人看见自家闺女挺尸了吗?
黑胖胖毛都炸起来了。
幸而他想自己是只喵妖,功力还挺深,‘业务’能力里,是有附身这功能的。
于是,他附身了。
顶着漂亮娆娆的身躯,战战兢兢给萧县令夫妻做‘女儿’,他还喝小香灰水。
洗小香灰澡。
一天三次给白泽仙尊的神像上香。
整只喵活得真是,烟雾环绕的。
黑胖胖终于明白,漂亮娆娆为什么那么绝望了!
这日子真不是人过的。
于是,熬过了痛苦的三天,他在萧娆带着9527回来之后,直接抛弃了肉身,大黑喵甩着尾巴,带着哭腔扑过去。
【喵不干啊!】
【喵不想拉香灰耙耙。】
【喵要吃小鱼干,呜呜呜,喵不是吃灰的呀。】
他哭的好伤心。
9527没忍住,套上人类外观抱住他,赶紧开口哄。
心里也产生了内疚。
但……
不后悔。
嘿嘿。
水战好刺激!
——
萧娆回归,做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
她解救了黑胖胖。
老老实实蹲府里上香,喝灰,顺便消化白泽仙尊的至阳气。
但,远在海口的九天仙尊庙里。
许庙祝苦着脸,跪在白泽仙尊神像前,手里捧着一封信。
他很犹豫。
县衙里,他被萧县令夫妻揪着,‘畅谈’了一天一夜。
他想脱身。
但找不到开口的话茬,要不然,人家是当官的呢,哪怕仅仅是个县令,都不是许庙祝这种修行之人能对抗的。
三说两说,不晓得怎么被绕的……
许庙祝就把实话说了。
牡丹仙子的身份没保住,她是方壶岛仙子的事儿,也被萧县令套出来。
那对夫妻大惊失色。
缠着女儿的不是妖精,而是仙子。
这是本质意义上的不同。
妖精还能找个道士驱了,哪怕法力高深,他们也能求着本家帮忙请国师,可仙子……
凡间谁敢管啊?
没看许庙祝都要退了吗?
萧县令夫妻很害怕,他们怕保不住女儿,就只能拼命恭维许庙祝,拿牡丹仙子出身方壶岛,此等行事,是给白泽仙尊抹黑,日后事发,仙尊名声受损说事……
萧夫人甚至给许庙祝下跪,三拜九叩地求他。
堂堂一个贵夫人,磕得额头青紫,泪如雨下。
萧县令也不顾男儿膝下有黄金,什么官员之尊,语气卑微,姿态极低地哀求。
自古‘士、农、工、商’。
士族最高。
而许庙祝,他是个道人,这个身份吧,说好听点,是帝王‘坐上宾’,说得难听的,走街串巷卖膏药的也是他们,萧县令世家出身,身有官职,萧夫人也是大家出身,矜持自傲。
人家都给他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