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赤龙城能够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正在不断加快着,甚至不仅是自己,就是这厅中的其余人也不例外,一个个皆是在此时难以把控自己的情绪。
在这厅中之人无一不是苍澜城中的高层,大多数本身便是藏精境的武者,自然能够知道所谓的殿主究竟是怎样的存在,毫不客气的说,那是苍澜山脉这数万年来都未曾诞生过半个的存在,这不仅是人族,甚至可以包括哪些异族同样如此。
别看第四大境与第五大境似乎只有一境之隔,但就这一境便是天与地的差别,可以说一万名第四大境强者也无法诞生出一名第五大境的存在,何况每一位人族殿主更是第五境中的佼佼者,战力完全可以碾压同阶之人,逆伐上阶对于曾经的他们而言便是如同吃饭喝水这般简单。
赤龙城脑海中迅速闪过此行前往圣地的天才名单,哪怕他已是处于退隐之身,但这些对于人族未来至关重要的天才信息他可是一直暗中有所关注。
而此次前往圣地的天才更是与以往不同的是,此次整个苍澜山脉因为那欧冶落山的原因,一半苍澜部落的天才连同着虚空战船都被其心狠手辣的埋葬,幸存下来的天才也不过是这么数百名,而其中有着名气之人更是只剩下了这么几位,要说有可能拜入殿主门下的应该也只剩下了那几位而已。
并且在他心中,这些人中,最有可能的便是自己族中的那小子——赤龙云!
赤龙城那有些干枯的手微微颤抖着端起面前的琉璃酒杯,也顾不上失礼连忙喝了一口,如血般红润的龙血酒一口便被他吞入了腹中,些许酒液顺着他的嘴角滑落也根本顾及不上,只觉得干涩的喉咙也仿佛终于得到了些许滋润一般,勉强能够开口说话了。
“蒙.....蒙啓兄弟,不知道可否细说一二?”
赤龙城连忙向着微笑看着自己的蒙啓催促道,完全无视了自己之前的窘迫。
不仅是他,剩余的众人皆是一个个伸着脑袋看向此处,唯有那些族中天才被鬼狐灭杀的部落将领一个个脸色犹如吞了苍蝇般难受,他们自然知道这泼天的喜讯完全没有他们的份儿,但也不影响他们对于此事的好奇。
蒙啓将众人的目光尽收眼底,很满意他们的反应。
实则不仅是众人,哪怕是蒙啓自身又何尝不羡慕,要知道就算是他所在的地界也有上千年未曾有什么天才拜入殿主门下了,这种事根本就无法强求,并非是单纯的天资强大便能够有殿主愿意收为弟子的,更多的还是讲究一个机缘。
当然,虽然如此,但那些各殿的太上长老们却也是不差的,至少同样是第五境的强者,只不过自身权势没有殿主这么大罢了,而这些强者们反而对于收徒教导更为有兴趣一些。
“哈哈,这次被圣地中殿主大人收为弟子的正是你苍澜山脉的——风玄,而他也是此次圣地试炼中唯一一个被殿主级存在所收下的天才!”
蒙啓看着众人,倒也没吊着他们的胃口,直接说出了风玄的姓名。
听到此话,蒙啓却是看到众人一时间有些迷茫,甚至是根本没反应过来,唯有少数几人眼中露出一丝丝惊愕与不敢置信。
“风......风玄?这是哪个部落的天才?”
一片寂静中,北岭豹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有些忍不住的嘀咕道。
听到这个名字他只感觉极为陌生,实在是想不起苍澜十大部落中哪个部落是风这个姓氏。
对他而言,每次前往圣地的天才中,也就是十大部落之人亦或是极为突出的天才强者才值得他记住,至于其余人,那便是听过便将其丢之脑后了。
然而在场的众人中,也并非都是如北岭豹这般不记事之人,一名坐在大厅靠边缘处的将领眼眸中闪过一抹震惊。
“风玄?风玄!这不会是泗哥曾经在信中给我所说的那名来自小部落的小子吧?”
东陵青酒乃是巴陵部落的四头领,如今也正在这苍澜城中担任着护城将领,只是由于他自身实力并非太过突出的关系,在一众将领中自然是不怎么起眼的,就算是在这大厅中也不过是坐到了靠边的位置。
在一次与部落的通信中,东陵青酒曾在东陵泗给他的信中得知过一个消息,部落想要将一个名为玄鹰部落的小部落搬迁至自己巴陵部落附近,但这竟然被对方拒绝了,原因是对方直言已经在那岐山东部扎根千年,早已熟悉了那里的一草一木,因此也谢绝了巴陵部落的好意。
在信中被提到此事时,自家那泗哥似乎还对此有些惋惜,似乎对于未将这什么玄鹰部落搬到自己部落附近极为遗憾,而究极原因竟只是看好那部落中一个名为风玄的天才。
当看到这个写在信纸上的消息之时,东陵青酒还有些暗自嘲笑自家泗哥太小题大做了,不过是一个天才罢了,每次试炼整个苍澜山脉都有着多少天才被送往圣地,但最终能够安然归来并且值得重视之人终究是这么少数几个,完全不必在意一个小部落的天才。
然而这一刻,东陵青酒只觉得自己似乎是嘲笑自家部落兄长有些嘲笑得太早了。
东陵青酒微微呢喃着风玄这个名字,忽然直接站起身抱拳恭敬向着蒙啓问道:
“敢问蒙啓阁下,您口中的风玄可是我岐山地界的风玄?”
听到此话,大厅中的其余将领皆是齐刷刷的向着东陵青酒看来,哪怕是赤龙城此时也是向着东陵青酒看来,对于风玄这个名字,哪怕是他也没什么太大的影响,只是似乎在什么地方曾听起过,但细细一回忆又完全记不清了。
东陵青酒感受到大厅中众人投来的眼光,只感觉一阵压力袭来,微微有些后悔自己冒失的举动了,反正这蒙啓阁下也定会说明风玄的身份,这要万一不是自己所知的那人,岂不是有些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