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接不住一招。
仅是一招,他便被打下了台,不少人都唏嘘着。
“我们小姐,才不是花架子!”士兵们大声道。
“肃静!”
包拯也来凑了个热闹,虽然他心里也附和着。画有为闭眸养神。
“画爱卿,你觉得谁能胜她。”
宋仁宗问了一声,画有为这才睁眼
十分恭敬道:“无一人能胜。”
“哦?这般自信?”宋仁宗眨了眨眼。
“台下的儿郎底子皆不错,但比之阑珊,差了些。臣,还未见到能与阑珊一战。”画有为铿锵有力道
“那我名下展昭,如何?”包拯来了好奇心
“展昭?武艺未知,或不相上下,但论兵道,综合,阑珊,一人。”画有为思索了一下。
画阑珊,学的是兵道,是战场之术,展昭却是侠骨义气。不可沦为一谈。
“能得到画将军如此评价,倒也不错了。”毕竟是画有为亲手教的画阑珊,包拯心满意足了
“只是,这样的女子,有着同袍情谊吗?”宋仁宗提问。
战场上,必须要心齐,才可有胜。若是心不齐,无一人服从,那算什么将军。
“陛下,恕臣越界,小女的这个问题大可放心,臣曾分了一支草包跋扈的士兵给阑珊,三月后。那支草包军完全消失,甚至,成了我军的精锐,他们,就像是异心同体,不分你我。整体的服从度没有一支,比的上。”画有为自豪道。
“这事…朕也听说过,竟是真的…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就是不知,她可有心仪之人?”宋仁宗提出的这个问题让包拯脸色有点怪异。
也是,毕竟有相貌,又有武艺。放在后宫之中也是多一个保障不是。
还能更一步加深画有为对皇室的忠心…包拯叹了口气。
“并无,阑珊的心中,只有战场。陛下若想将她囚于后宫之中,臣想不到她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画有为直接了当的说出来。
“画爱卿…朕…”宋仁宗有点尴尬。
“都说嫁出去的女儿 泼出去的水,阑珊从小的愿望就是当个将军,去战场上为国厮杀。不然,她不会撑过臣那些考验。”
这话说的,宋仁宗就想起了那些考验,确实不是人能通过的。
“而陛下若是将她收进后宫,等于斩断了她的翅膀。我的阑珊,是遨游九天的鹰,即使断了翅膀,她也会是那吃人的虎。但,断她翅膀的人…”
画有为看了下宋仁宗:“她一定会狠狠撕咬几块肉。臣是忠于皇室,但臣来的速度也不是飞的。臣能救着陛下,但皇宫是不是红色的,臣就不知道了。”
宋仁宗直接冷汗冒头,确实,他想了下那个场景,不行。绝对不行!
当今的皇室也不是只有他一个,画有为衷心于皇帝,但只是皇帝那个位子而已。
若真的那样做了,画阑珊砍了他,画有为大义灭亲还是能活。现在的战事又离不开画有为……
“朕没有那个意思,爱卿多虑了。”
宋仁宗直接怂了,包拯看的目瞪口呆,真是没有想到。
不过,他也想了想画阑珊进后宫的场景,确实打了个冷颤。
“希望是臣多想了。”
画有为又闭上了眸。
武试有十天,守擂十天就算成功了。但那三擂中,必然有一个是轩绯的。而且,还是状元的那个台子。
某处
“哦?画阑珊?到是有趣。”白衣的少年执扇道。那双桃花眼中,第一次,对一个人有了兴味,还是在没有见过的情况下。
回到汴梁,一天的守擂结束,轩绯十分的轻松的回了将军府。
“爹爹~怎么样?”
这哪是什么修罗啊,分明是人间小可爱。
“阑珊啊……你这样,以后怎么嫁的出去哟~”
他也很担忧啊,但是像皇宫那个地方,他绝对是不准她去的,她也不会去。
“爹,想这个干什么,大不了不嫁了。将军府也不是养不起我。”轩绯撇了撇嘴
“也是…只是爹怕你以后会寂寞呀。”
画阑珊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她会寂寞?她直接去花到飞起。
“好啦,我才十五,这些事情之后再说。”
“人家十五都嫁了嘞。”画有为幽幽道
轩绯抽了抽嘴角:“我才不要呢。爹,我要跟你商量件事。”
见她严肃了起来,画有为也正经危坐。
一会后
“什么!你不去战场?!”
“不是,我是暂时不去那。”轩绯捂了捂耳朵。
“爹爹都跟那边说好了,乖,你怎么能不去呢。”画有为急了
“爹,就是这样我才不去。”
“你说说原因。”
“我才十五岁,在此之前所接触到的,都是纸上谈兵。我想,去历练一番。当然,不是战场,是江湖。江湖中,人心变化,杀人夺宝,恶人遍布。我要去那里。”
轩绯说道,画有为看了她一眼:“阑珊,你认真的?”
“是,江湖之中,也没有爹的人脉,我要去。”
“可是…爹已经给你铺好了路…”
“那就在我踏上那条路之前,再走上一个岔路口。我保证,我终究会回到这条路上!”
这是,独属于少年的热情与期待。
也可以说是叛逆,但谁没有叛逆的时候呢。画有为一下便好似看见了当年的自己。
“好,爹不为难你,只是,你得跟陛下说。”
“我知道,爹。有你,真好。”轩绯抱住画有为。
“爹老啦,以后啊,还得看你们了。”
“才没有!爹还可以打飞我呢!”
“哈哈哈哈!”
偌大的将军府传着笑闹声,及其的…温暖呢。
十天后,武试结束,轩绯理所当然的拿了状元。自此,她便是北宋第一位,女武状元。
但是,她拿这状元,换了要求,这是万万没有想到的!
只记得那日,骄阳之下,红衣少女肆意张狂道:“陛下,臣女只想讨个自由嫁娶的权利。即使是陛下,也不能管臣女,要嫁给谁。”
“你,要拿状元换这样的要求?”
宋仁宗有点不敢相信
少女挑了挑眉:“是的,陛下。臣女自认资历不够,还要训练一番,几年后的武试上,臣女,必然还能夺得魁首!届时,臣女将为国效力!”
虽然有点傻,但莫名就被感染到了呢。宋仁宗也应允了这样的要求
自那后,汴梁的修罗消失了。据画有为所说,他将她派出去历练了。
离别那日,轩绯准备偷偷逃跑,却是被画有为抓了个正着。
“嘿嘿,爹”
“这么快就想走?”画有为看着她,轩绯挠了挠鼻头。
“把这个带上。”
画有为递过来一个东西
“什么?”
轩绯揭开看,那是由黄绸缎包着的…
“!!爹,你把上方宝剑给我干什么?!”
“江湖险恶,更有贪官为患,你拿着这个也可防身。它的作用不就是上斩奸臣,下杀贪官吗?”画有为喝了口茶淡淡道。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虽说比不上你的司业,但好歹能防贪官。”
司业是轩绯的软剑,平常都是缠在腰上的。
“好的吧,那爹。我要走啦。”
“银子带够了没?钱庄的令牌带了吗?”
“都带啦……”
“嗯…”
轩绯最后还是抱了一下他:“爹,等我回来啊!”
能遇见这样好的爹,也是够顶的…至少,轩绯真的想孝顺他。
如果,她知道,这是最后一面…她一定,一定不会选择去往江湖。
不过,那都是后事了。
轩绯哼着小调,换了身活泼的黄衣行走在街道上,还特意戴了面纱,遮住自己的容貌。
终于结束训练了,她伸了个懒腰。
“嘭。”
“哎呀…”怎么一下就撞到了人?她没有碰瓷啊!
“姑娘没事吧?”
温润的声音冲进了轩绯的耳朵,她抬起头看向这个男子。一股书生气,想来,定是考完结束的。
模样倒也是标志,一个照面,什么都观察清楚了。
“没事,叨扰公子了。小女子还要出城,别过。”
轩绯道了几声略过他。
后者的书生却是笑了下。
不过,她现在该去哪…撞上白玉堂呢…
轩绯询问系统白玉堂的位置。
要知道,白玉堂十七才在陈州与展昭会面,现在的话,不知道在哪。
才十六而已。
333告诉了方位,轩绯就朝着那个地方去了。
说起来,要不要…开个花楼…虽然北宋管这方面有点严,但是不出格就行咯。
开个好一点的,只卖艺的就好啦!
这样,那些女子也有个去处了。
近年,江湖上忽然新起一间花坊,里面的花啊,不是花,是人。但是呢,人却对应着一种花,有人问了。
这不就是青楼吗?
不是哦,这里面呀,是要看你情我愿的,只要你是女子,又无处可去了都可以去花坊谋个生路,花坊中全是女子,却从不勾心斗角。
由于不卖身,也没有官员去捉。只是一个,另类的,看起舞喝茶的雅致地。一定会很亏损吧?
那没事,它背后的主子,养的起不是。
敢强迫她们女子的人将直接被丢去见官,女子没事,但是男子怕就是要吃牢灾了。
井然的,有股子娘子军的味道。
这事也被关注了一下,毕竟轩绯去了江湖,画有为知道的,宋仁宗也自然知道。
暗里就开了后门让人不去管了,花坊不卖身,但也火热。花几个铜板就能进去喝口茶听个曲有什么不好呢。
也不会有不好的风情,总之,还是很受才子佳人欢迎的,是的,也欢迎女子前去。
一年后 陈州 酒楼中
白衣的少年在堂中央极为显眼,他手执着纸扇,好不潇洒。
这年陈州旱灾,包拯被派来开仓放粮,这就是,展昭与白玉堂的初见了。是的,那堂中的少年正是白玉堂。
楼上,有一红衣少女看着那白玉堂笑着,她的眼中满是宠溺,是的。这便是轩绯了。
她这次的目标可不小呢
总之,要来一场虐恋啦,她好久,都没有发泄了呢…
轩绯舔了舔唇
白玉堂一转身,便能看见楼上的鲜艳少女,不由的眉头一皱。装作没看见转过去,待闹腾完了,白玉堂就疾步出了酒楼。
转身走进小巷,却是发现,那人早就等在那了。
“小白这是要去哪啊?”
声音娇柔诱惑,一般人都扛不住这个声音,白玉堂却是略微厌恶。
“花姑娘今日怎么不去滥杀无辜了,跟着我干嘛?”
轩绯江湖上化名花月,是花坊中的罂粟姑娘。
哎,处置那些奸官的时候给白玉堂瞧见了,那也没办法咯,不也好么。
就是想让他讨厌,可追了那么久,人家只是有点厌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