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鹏斩风…”此安家刀法技艺已经在江湖上失传,如今能使出此刀法的也就安靖举自己了。
安家的刀法口诀,只有安家人知道,很小的时候便倒背如流,通过口诀练习刀法,才可施展。
安靖举并不喜欢这类刀法技艺,生硬,别人教的,不如自己悟的,会更灵活,更流畅,但不得不说,此刀法非常快。
师傅教他的都是基础武学,被师傅安排入斩妖司后,处处都是危险,要对付数不尽的妖魔,生死磨练中,他亦有自己的一套刀法,刀法没有名字,也不需要传教他人,没有固定招式,随自己心意,以及灵台感知的指引。
此拔刀之势非常迅猛,鼠妖尚未反应过来,便被斩首,头颅“咚咚咚…”滚落出去。
“飞斩!”安靖举喝令道。
聂嫣心头一跳,反应过来,冲过去一刀将头颅贯穿。
只见失去头颅的青楼女子依旧在动,手中大锤挥舞朝安靖举背后心口砸去。
安靖举瞬间蹲伏躲避,聂嫣用麻袋将头颅罩住,滑步掠过,将鼠妖双腿斩下。
鼠妖此刻双腿也没了,皮囊残破,失去作用,一条细长的螺旋状尾巴显出,元神精魄从中显现,就要幻化本体。
安靖举哪会给它机会,斩妖刀不断挥动,如切菜般将此尾巴切成数段…
“想化本体…没机会了。”妖刀赦令铭刻的字体流光溢出,贪婪的吸取着元神精魄的能量。
青楼女子失去妖魔元神的支撑,迅速干腌下去…留下一层人皮。
妖气渐渐散去…鼠妖元神精魄被斩妖刀吞噬,刀柄处反馈一道怨毒的能量冲击安妖举心神,安妖举面色冷静,守住灵台,缓缓将炙热的妖刀抚平。
“还行吗?”安靖举咧嘴一笑。
聂嫣长出一口气,香汗淋漓,瘫坐在地上:“安大人,要不是你支援过来,我恐怕今天就交代在这了…安大人可还好?”
“城卫军来的太慢了,我还行,只是灵台有些镇压不住这妖魄,得抓紧修炼灵台了。”安靖举道。
聂嫣朝远处出现的官兵撇撇嘴:“不能怪他们,官兵是维护治安的,听说是妖怪,没有命令也不敢过来,况且朝廷下令禁止普通官兵擒拿妖魔,也是对他们的保护,至少收场收的挺漂亮…”
一众官兵朝青楼鱼贯而入,一位府官小步跑来,对着安靖举两人拱手道:“两位大人可需要医治,感谢两位大人出手…”
安靖举看了看恢复秩序的官兵们,摆摆手,将聂嫣拉起:“走,飞斩,吃酒!”
同僚之间,相遇自然少不了一顿美酒。
安靖举走向阁楼内,拍了拍黎歌脸蛋,见其不醒,皱了皱眉,又掐了掐穴道,黎歌才缓缓清醒过来…
直愣愣的爬起身来,抓起长枪一脸警惕:“安,安大人,打完了吗?妖怪呢…”
安靖举没好气的轻哼道:“实力不行跟过来干什么?不怕死啊?”
“我哪知道那么凶?”黎歌此刻也反应过来,应该是解决了。
“能让斩妖司的人求援的妖怪,怎么可能不凶?长点脑子…”
聂嫣此刻也走进来取笑道:“好一个少年英雄…”
黎歌羞赧的无地自容,恼怒间转过身去。
“多谢。”聂嫣突然正色,对着其身影拱手。
黎歌震惊转过身躯,一脸茫然,尔后心情一下欢畅起来:“小子我一钱驱魔人,驱魔圈中人称饮歌,帮百姓办事,不必客气。”
香满楼客栈,当算是吉县最好的客栈,分店遍布九州之地,味道也是有着独家秘方。
安靖举与黎歌,聂嫣两人在此阁楼吃酒,看着人群,身心难得放松下来。
“安大哥,你被外放哪一州?为何我之前听说你被关了,都说你是灭门凶手…”聂嫣饮一口酒,将酒碗放下道。
安靖举也是喝了好几碗,平淡道:“我去青州巡狩,跟你们相比,没外放多远…至于那件事,我不想多谈。”
聂嫣一笑:“我们这外放豫州的太惨了,光路上就要花费月余时日,年后回京述职,我一定要好好与白哥说道说道,我才不要去豫州…”
“司主不会批,你这无缘由的换地方,可没那么容易,别忘记飞鸽述职,领用斩妖令,要不下次遇到危险就没人来救你了。”
从聂嫣嘴中也能感受到对于朝廷外放斩妖官的不满,女斩妖官杀妖不弱于男斩妖官,只是极度讨厌风尘仆仆的赶路。
“安大人…你功夫太厉害了,可不可以教教我。”黎歌喝的有些醉了开口道。
“斩妖司不用法器,我能教你什么…”
“别啊…你想呀,大人请我出活,一路上没告诉我要干什么,只是赶路,我实力那么低,你也没面子不是,而且我实在想不出能帮你什么?”黎歌有些低落道。
安靖举夹了一口菜,缓缓道:“斩妖司的法门不外传,外传,死罪…除非你加入斩妖司,不当驱魔人。”
“那大人帮帮我,我要加入…我也要当官!”黎歌焦急道。
安靖举与聂嫣互相看了看,“噗…”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可知斩妖司一年死多少斩妖官…”
“我哪知道啊,只知道你们对付妖怪比我们驱魔人专业多了…你就收下我吧,我枪法你也看到了,我觉得自己是个可造之材。”
“斩妖司用刀…”
“没事,你收下我不就有用枪的了…”
安靖举摇摇头:“你真的想入斩妖司?”
黎歌拍拍胸口:“安大人,跟着你,我可以不要银子,我是认真的,谁不想当官!”
安靖举沉吟片刻,自己手底下没有人可用,而且去青州,有些事确实需要人,便道:“明日我会呼唤我的飞鸽,将你的情况上禀斩妖司,如果收到回信,我才可给你篆字法门,让你的兵器启灵,然后你就要转修灵台,不可再去学些杂七杂八的东西…”
“好!大人,你就看我表现!我一定不会让你后悔收下我…”黎歌一脚踏在桌子上,将胸口都拍出红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