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将军愤怒的问道。
“人,人逃走了。”士兵茫然的摸着自己的脖子,心想“刚才那一道光是什么?”不管是什么!士兵松了一口气,庆幸自己还活着!
那一道光,是恰恰尔眼中蓝焰之光,恰恰尔只是想吓退士兵,并没有真得射出火焰,当众士兵赶上来时,恰恰尔背着谢书白,抱着束宁跳下城墙。
将军站在城墙之上向下望时,见到恰恰尔三人的身影,已经隐没在人群之中,将军愤怒的喊道“妈的,给我追。”
“是”众士兵又转身跑下城楼,追赶恰恰尔三人。
“济世医馆”四个大字呈现在恰恰尔眼前,恰恰尔带着谢书白和束宁两个人,嗖的一下,钻进济世医馆里。
“……”济世医馆里有一个头发花白的驼背郎中,坐在大厅右侧,左侧柜台里站着一个小女孩,一老一小一同时抬起头,撇向像一阵风闯进来的三人。
“你力气真大,背着一个,怀里还抱着一个!”小女孩走出柜台,见恰恰尔背着谢书白,抱着束宁,惊讶的说道。
“小惠,去隔壁把药给张掌柜送去。”驼背郎中快速打量恰恰尔一番,扭头对小女孩说道。
“我这就去,岚姐姐肯定等着我呢。”小惠拿起打包好的药包,刚想往外走,见外面吵嚷,一群士兵挥着刀跑了过去,小惠转身对驼背郎中,说道“爷爷,也不知他们在抓谁?搞得这么大阵仗!”
小惠转身时,不见恰恰尔三人,不禁环顾四周,诧异的问道“爷爷,人呢?”
“走了”驼背郎中回道。
“走了?”小惠若有所思的说道“我看八成是跑了!外面的士兵不会是在抓他们三个人吧!”
“快去送药,送完药马上回来,不许多呆。有好些药材还没有切割碾磨呢!”驼背郎中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小惠撅起嘴唇,迈出屋门,没走几步路,跳进隔壁兴盛客栈,前脚刚迈进去,就大声喊道“岚姐姐,岚姐姐,你在不在?”
“别喊了,我在这里。”一个衣袖半挽,头发高高盘起,梨形脸,弯月眉,含情眼,玉珠鼻,丹霞唇,前凸后凹,身材紧致的女子从厨房走了出来。
“岚姐姐,我给你送药来了。”小惠把手里的药递到阿岚手里,又说道“岚姐姐炖的鸭补汤好了,你可别忘了我呀!”
“馋丫头,放心吧!炖好了我给你和爷爷留一碗。”阿岚接过药材,说道。
“要留一大碗才行”小惠拽着阿岚的胳膊,笑嘻嘻的肯求道。
“知道了,你坐这里等我一会儿,我把药材放到锅里就出来。”
“我要回去了,还有好多活还没干完呢!”小惠一脸无奈的说道。
阿岚转身从厨房的架子上,拿出一盘茯苓饼,说道“吃一块茯苓饼在走。”
“不吃了,不吃了,留着肚子喝岚姐姐做的鸭补汤。”小惠笑道。
“那你晚上过来吧!”阿岚说道。
“好,晚上我在过来找你玩儿。”小惠转身跑出兴盛客栈。
“爷爷”小惠回到济世医馆,见爷爷不在厅堂里,又不禁喊了两声“爷爷,爷爷!”
“爷爷去哪儿了?”小惠又跑到后院,喊了两声“爷爷,爷爷”
“拿些附子、白芷、枳壳、黄芪、麦冬,同时煎两幅药。”爷爷的声音突然从东屋传出。
“爷爷……”不等小惠开口问,爷爷又说道“别愣着,快去煎药。”
“莫名其妙?”小惠转身回道药堂,按照爷爷的吩咐,抓好药,分别煎了两幅。
“咳咳咳咳咳咳”
“什么声音?”小惠知道爷爷肯定是躲在屋里给人看病,但是爷爷从来不会让病人去自己所居住的房间看病!现在是什么情况?什么情况?难道是有人威胁爷爷吗?
小惠趴在门缝,刚想往里望,又听到爷爷喊道“好好看药”
“咳咳咳咳咳咳”束宁皱着眉头,不断的咳了起来。
“她咳得越来越严重了!有什么办法让她缓解吗?”恰恰尔焦急的问道。
“没有”驼背郎中正在给谢书白把脉,见谢书白脸色苍白,有气无力,但是有力的心跳声,不禁让高郎中松开谢书白的手腕,对恰恰尔说道“你这两个朋友都没有什么大事,我现在已经叫我孙女为你们煎药,喝过几副药后,自然痊愈。”
驼背郎中站起身来,又对恰恰尔说道“我这里不是客栈,喝完这一副药,我再给你开两幅药,请你离开这里,另寻他处。”驼背郎中刚说完,又加了一句“隔壁就是客栈。”
“多谢,我自会带他们离开。”恰恰尔回道。
驼背郎中望着恰恰尔,恰恰尔望着背郎中,两个人四目相对时,恰恰尔猛然理解驼背郎中的眼神,摸了摸自己腰间的钱包,瘪瘪的钱包里只有两个铜钱。
恰恰尔不禁望向谢书白腰间的钱包。最后,还是翻开谢书白的钱袋子,付了三两银子。
恰恰尔喂束宁和谢书白两个人吃完药后,就带着两个人跳到隔壁的后院,寻了一间空屋,将两个安顿好,自己一个人来到柜台,要了两间房。
就在恰恰尔刚离开柜台时,就听见有人喊道“给我搜”一群官兵冲了进来。
“官爷,你们这是做什么呀!”阿岚听到后,急冲冲的从厨房里走出来,拦住官兵问道。
“别废话,一间一间给我搜。”士兵身后的将军命令道。
“我看谁敢!”阿岚突然黑脸怒吼道。
所有人都被阿岚的声音惊呆了,因为阿岚所吼出来的声音似猛虎咆哮。
“你们一群没有的东西!”将军见自己面前五个膀大腰圆的士兵,同时向后退了一步。
“你以为你们家得到圣主的金牌,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将军踹了一脚离自己最近碍事的士兵。
“守城大将军,你不好好的守你的城门,你来我这大呼小叫做什么?难不成你今天故意要摘下这块金匾,让我难堪,让圣主难堪?”阿岚很是直接的说道。
“……”守城将军怒火中烧,却又不得不忍下心中不快,转念一想“贼人未必就这么凑巧躲到这里,不搜也罢,何必得罪一个家族势力盘根错节的人!”
“将军”将军身边的士兵,等待着将军发号施令。
将军一番权衡利弊之后喊道“走”
将军领着三五十人,在大街上像一群无头苍蝇,到处乱闯,乱翻,乱叫。
“一个时辰之内可有人入住咱们客栈?”阿岚见守城将军离开,转身问店伙计。
“有,要了两间房。”店伙计回道。
阿岚一听,心想“不好,要惹上麻烦了。”
“他们住在那间房?”阿岚又问道。
“晴好和清风两间房”伙计马上回道。
阿岚独自一人,悄悄的来到清风门口,静静的听了一阵以后,轻轻的推开门,用手指从腰间捏出两个细长的绣花针,小心翼翼的走进房间。
阿岚见床上躺着一个人,一边靠近床榻,一边警惕的望向屋里四周。
当阿岚缓慢的走到谢书白的面前时,不禁一怔“是……郎君!真得是郎君。”
“郎君?”恰恰尔手掌之中升腾火焰,站在阿岚身后,听到阿岚颤抖欣喜的声音后,不由的一愣!
“郎君”阿岚将绣花针收回腰间,蹲在谢书白床前,激动的抚摸谢书白的脸。
“郎君,你怎么了?”阿岚也早已感知恰恰尔的存在,转身问道“他怎么了?是何人所伤?”
“你认识他?”虽然亲耳听到阿岚一声又一声,唤谢书白为郎君,但是恰恰尔还是想要从阿岚的口中,更加的,确定的知道阿岚是认识。
“他是我的郎君”阿岚淡定的说道。
“他是你的郎君?”恰恰尔还是不敢不相信的又问了一遍。
“他怎么了?”阿岚反问道。
“受了点风寒”恰恰尔回道。
“以后他有我负责照顾,你可以走了。”阿岚突然对恰恰尔说道。
“走?”恰恰尔说道“凭你一面之词,我不敢轻易相信,除非他醒来跟我说出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