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东西……”白江江惊恐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在原地转圈圈,却不见有任何东西存在!不禁嘀咕道“怎么感觉有东西在咬我!”
“快上来”束宁和天涯海海两个人几乎同时对白江江喊道。
白江江环顾四周,见前后的窄路寂静无声,心想“什么都没有,我们在害怕什么?”
束宁见苔藓之中有东西窜动,不禁又对白江江喊道“快上来”
听束宁焦急尖锐的声音,白江江的心立马紧张起来,双手双脚展开,成大字于石壁之间,努力的撑起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的向上攀爬。
“咕咚,咕咚,咕咚”似是开水冒泡的声音,断断续续,若有若无的响起。
白江江听到声音后,低头向下看,还是什么都没有,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接着”束宁将旁边树藤甩到白江江胸前。
白江江抓住树藤,顺着树藤的劲力,跳到天涯海海身边时,奇怪的声音又响起“咕咚,咕咚,咕咚”
“什么声音?不会是地震了吧!”白江江猜想道。
“不是地震”天涯海海看向四周,寻找身音的来处。
“是虫子”谢书白开口说道。
“虫子?怎么会是虫子?”白江江看向谢书白,又质疑道“虫子怎么可能发出这种震荡山石之声!”
“是地梁虫”谢书白见过一次地梁虫,便此生难忘。
地梁虫拥有庞大的身躯,躯体似蛇,又长又软。地梁虫的身体为透明色,血液似水,从远处看就像是一条蜿蜒流淌的小河。
地梁虫没有头尾,没有耳朵、眼睛、鼻子和嘴巴。两头只有一个不断开合,似嘴巴的裂口。
裂口处有几个很小很小,喇叭形状的气口。
从两头的气口之中,不断的发出发出“咕咚,咕咚,咕咚”沉重有力的声音。
地梁虫不会轻易伤人,一生大部分时间都在沉睡之中,一觉可睡五年。
原来,束宁一行人脚下踩的就是地梁虫的身体。
地梁虫蜿蜒在石壁的空隙之中,一呆就是十年。
十年的时间之中,地梁虫的身体落满了沙土,生出苔藓。成为人们脚下的小路。
因为此地荒凉,几乎无人走,所以地梁虫睡得特别的沉稳。
“咕咚,咕咚,咕咚”声音越来越沉重,似在耳边作响。
“虫子,虫子在哪?”白江江左右张望,不禁问道。
“就在你眼前”谢书白不想浪费时间去招惹地梁虫,对束宁说道“我们莫要停留,快点离开此地为好。”
“嗯”束宁也是这么想的,点头回应道。
“你又怎么了?”天涯海海见白江江拍打自己的额头,一脸愁焦急的模样,开口问道。
“我……我的东西丢了……怎么能丢呢!”白江江说完,往回跑,寻找丢失的琉璃匣。
天涯海海见白江江跳了下去,喊道“你丢了什么东西。”
“琉璃匣,我的琉璃匣丢了!”白江江回道。
“不过是一个匣子而已,很贵重吗?别回去找了!”天涯海海喊道。
琉璃匣对白江江来说不止是匣子,而是愧疚。
如果找不到琉璃匣,怕是这一生都活在愧疚之中,无法摆脱!
白江江在往回走找琉璃匣时,脚下的苔藓突然拱起,将白江江高高的拖起。
“……”白江江张大嘴巴,看着褪去苔藓似海浪的软身,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我回去救他”天涯海海欲要去救白江江时,谢书白冷声质问道“你去能救的了他吗?”
“我……”天涯海海没了金芽护体的保护,什么都不是,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谢书白根本不想管白江江的石头,却不知为什么,改变自己的心意,挥动手中白扇,飞身跳到地梁虫的身上,跑到白江江的身后,拽住白江江的后衣襟,说道“跟我走”
“我不能走,我的东西丢了,我得找到它。”白江江挣开谢书白的手,转身对谢书白说道。
“跟我走”谢书白见地梁虫的两头微微抬起,心想“不好,地梁虫是彻底醒了!”
“你先走,我得回去……”因为琉璃匣,白江江在面对地梁虫时,心中的恐惧减半。
“什么东西比你的命还重要?”谢书白大声质问道。
“不是我的东西,我还要还给她,我不能弄丢,我要找到它,我要找到它。”白江江心中的执念比生命还要重!
谢书白刚想转身不管白江江,见地梁虫的两头已经高高抬起,不断张合的裂口,冒出大量的热气,旁边喇叭形状的气口,发出震山响地的“咕咚,咕咚,咕咚”的声音。
白江江站在地梁虫身体的正中间,被高高抬起的两头夹击。白江江无处可退,抖动着双腿,看着两个冒着热气的圆头向自己围了过来不禁吓的大喊一声“啊”
“闭嘴”谢书白飞出手中白扇,打向自己身前的地梁虫。
“咕咚、咕咚、咕咚”地梁虫敏捷的躲过飞来的白扇。
谢书白又挥动手中白扇,直接跳到地梁虫头部。不留余地,用尽全身力气,砸向地梁虫。
“咕咚、咕咚,咕咚”地梁虫受疼,身音变的愤恨,更加的震耳欲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