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咻”
“咻咻咻”
“咻咻咻”嘈杂刮躁的叫声,在天涯海海和白江江的耳边不间断的喧嚷。
天涯海海和白江江两个人捂着耳朵,摇着头,被鸭子刮躁的叫声吵的头痛欲裂!
“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咻……”
“别叫了,别叫了,别叫了!”天涯海海好想逃离,右腿深陷泥泞的沙石坑中拔不出来,反而越陷越深。
天涯海海焦急的捶打着泥泞的地面,使尽全身力气想要从泥泞之中脱身。
白江江见天涯海海另一只腿也陷了进去,对天涯海海喊道“别动,千万别在动了,不然你会整个人都陷进去的!”
“我不动咱们什么时候能出去!”天涯海海暴躁的拍打着身边泥泞的沙石!
“咻咻咻”
“啊……别叫了,别叫了……”听着刮躁杂乱的叫声,天涯海海要疯了!真的要疯了!
此时的白江江还算清醒,心想“不能再这样下去,否则非死在这里不可!”可是自己也一动不能动,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白江江只能扯着嗓子大声喊道“谢大哥,谢大哥,救命啊,救命啊!”
白江江停顿了一小会儿,见没有任何回应,又大声喊道“恰大哥,恰大哥,救命啊,救命啊。”
“别喊了,他们根本听不见。”天涯海海对白江江喊道。
“恰大哥……谢大哥……束姐姐……你们在哪?你们在哪?”白江江扯着嗓子大喊,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谢书白和恰恰尔的身上。
可是白江江不知道的是,他的声音早已淹没在杂乱的鸭子叫声之中。
恰恰尔和谢书白两个人根本听不见。
“谢大哥、谢大哥……”白江江不停的叫喊着。
“别喊了,别喊了……我的头好疼……好疼……别喊了”天涯海海敲打着自己额头,怒吼道。
“咻咻咻”从天涯海海的眼前飘过许多雾态的鸭子,密集鸭影让天涯海海不禁恐惧害怕。
“咻咻咻”鸭子的叫声又变的细碎压抑,似是喘息声一般,刺痛天涯海海的耳膜。
“咻咻咻”白江江也看到数不清的雾态鸭子,在自己眼前来回飘荡。
成千上万只雾态的鸭子,没有实质的肉身,他们似风更似云雾,在天涯海海和白江江两个人身边涌动。
“咻咻咻”
“咻咻咻”
“咻咻咻”身音却有实质性的音波,不断的钻进两个人的耳朵里。似万针齐刺,其痛难言!
“我的耳朵……我的耳朵……不要在叫了……不要在叫了……”不管天涯海海怎么使劲捂耳朵,都抵挡不了那刺耳刨心的叫声!
“啊……别叫了,别叫了……谢大哥……你在哪啊……你在哪啊!我们……我们被鸭子围攻了!”此时的白江江头昏脑胀,欲哭无泪!盼望着谢书白和恰恰尔两人来救自己。
“咻咻咻”
“咻咻咻”
“咻咻咻”
鸭子的叫声越来越恐怖,似野兽在两个人耳边低声呢喃,似孤魂在两个人的耳边如风咆哮,似野鬼在两个人的耳边啃噬抓挠!
“……”天涯海海眼前突然一片漆黑,心跳似乎停止。
就在这一霎那间,一声巨响“轰”震动方圆百里的山尖。
“法罗虫,是法罗虫?”束宁听到巨响后,突然睁开倦怠的双眼,问恰恰尔“天涯海海在哪?”
“在后面”恰恰尔回道。
“她…她真的在后面吗?”束宁心想“难道是自己听错了!”
一股股冷冽的寒气,似流水向周围百里流窜。
“好冷,怎么一下子会这么冷。”恰恰尔抱紧束宁,似是想起什么来,回头张望,心想“难道白江江遇到什么危险?”
束宁眼见着周围的毒雾成冰珠,向下坠落,身边一颗枯树裹上雪白冰霜。脚下泥泞的沙石路,瞬间变成坚硬的冰雪之路。
“是……剜焦……”束宁从恰恰尔眼中得到了肯定。
“不好,剜焦和发罗虫的出现,那么就预示着天涯海海和白江江有危险!他们有危险!”束宁立马对恰恰尔说道“快回去,他们有危险快回去。”
束宁最怕的不过是炎庭,怕炎庭发现白江江和天涯海海两个人!怕炎庭夺取他们身上寄藏的瑰灵魄。
恰恰尔担心束宁的身体,好不容易要走出毒障,想让束宁好好休息一下,现在又要回去!恰恰尔有那么一秒是拒绝的!
可是,又立刻转身赶往,因为白江江和天涯海海的性命是最重要的!
此时,谢书白见周身毒雾凝成霜,冰雪覆盖眼前一切事物,寒冷的空气中回响着法罗虫的怒吼。
谢书白一愣,心想“怎么会这样?到底出什么状况了?”谢书白突然想起白江江和天涯海海两个人,心突然咯噔一下,暗自叫喊道“不好,他们两个人不会出什么事了吧!”谢书白随即转身往回跑。
“咻…咻…咻”鸭子的叫声好像被冻住一般,变得有些遥远,声音似有似无、模糊不清的在冷空气中流动。
“轰”法罗虫又发出震天响声,将漂浮在半空之中,行动有些迟缓的雾态鸭身震碎成霜雪,飘落在地。
成千上万只雾态鸭子,就在剜焦的冰雪世界里,彻底消失。恐怖声音又在法罗虫的如雷声响中掩埋消散!
剜焦和法罗虫似乎什么都没有做,就又隐藏回白江江和天涯海海的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