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这道听着有些嘶哑的声音传来,一道瘦瘦高高的身影自外走来,毫不避讳的坐到了苏羽一旁的空位上。
来人一副自来熟的样子,将另一只腿踩在凳子上,一只手便是直勾勾朝着摆放在桌案之上的空灵兽肉伸去。
不过他的手却是在半空之中突然停了下来,只见南宫殇已是一手紧握着他的手腕,眼中满是怒意,嘴中暴喝一声。
“李百川,你他娘的到底要干什么?!”
“我来吃东西啊。”
李百川看着自己那紧紧被攥着的手腕,毫不在意的耸了耸肩膀,伸出另外一只空闲的手朝着一旁的仙酿握去,不过却是依旧被南宫殇另一手给牢牢限制。
“怎么的,我吃你点东西都不行?”李百川的眼睛微微眯了眯,眼中闪过一丝暴戾。
“呵呵呵,老子的东西就是喂狗,也不给你吃!别以为你小子在军中搞的小动作我不知道,我就是懒得搭理你。”
南宫殇手中微微用力,居然将李百川完全举了起来,随后便是朝着一旁的窗户重重一抛,将李百川扔到了窗外。
南宫殇和苏羽此刻所在的是二楼,不过即便是十楼百楼,那也不用担心这李百川会受伤,毕竟再差已是步入仙境的强者。
“南宫殇,你给我等着!”
屋外传来李百川的声音,不过却是完全被南宫殇无视了。
“怎么?此人是?”
苏羽有些好奇的询问了南宫殇一句,不过南宫殇却是满脸不屑的啐了一口唾沫,将一块空灵兽肉塞进嘴里大口咀嚼,这才毫不在意的回应道。
“和我都是火头军的,只不过资历比我多个几十年,是靠着关系进的长河军的仙界土着,平日里只会吩咐我做些杂活,有一次我忍不了,把他揍了一顿,他就三天两头来找我事,哼。”
南宫殇又是恶狠狠的塞了一嘴的肉,大口咀嚼起来。
苏羽听着,却也是没有丝毫在意,这等小角色哪里有眼前的空灵兽肉,更吸引他的注意力。
轻轻撕下一小块肉塞进嘴里细细咀嚼起来,然后苏羽得出了一个结论——犒军肆的厨师水准不太行。
便在苏羽将这小块肉吞咽下去的时候,他却是感觉自己的小腹之中突然传来了阵阵暖流。
随后自己的身体,便是不由自主的发热起来,似乎身体之内又多了另外一种力量。
这股力量和自己体内的灵气是彼此独立的存在,安安静静的停留在身体内部,只不过这股未知的力量实在是太过渺小了,仅仅只是几个呼吸的功夫便是彻底消散。
“嗯?!”
细细查探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没有任何异常,苏羽这才彻底放下心来,又是夹起一块空灵兽肉细细咀嚼起来,又是一阵熟悉的感觉传来,苏羽这才确定了,那股新生的力量,原来便是源自这空灵兽肉。
“倒是有意思,估计能让人停留在域外虚空之中的原因,便是因为这个吧。”
“哈哈哈哈哈,可是感觉到了。”
看着苏羽这副好奇的样子,南宫殇感觉自己的心里异常的满足,自己花大价钱带苏羽来犒军肆吃饭,不就是为了看到老乡没见识的样子嘛。
“倒是多谢南宫道友的款待了。”苏羽微微拱了拱手。
“哈哈哈哈哈哈哈!苏羽你这可是见外啊,大家都是刚来仙界的,也算是缘分,我把话放在这,有我南宫殇一口吃的,就有你苏羽吃。”
见到苏羽这副样子,南宫殇不由得在自己的胸口重重的拍了几下,感觉倍有面子。
便在两人推杯换盏之间,之前被南宫殇扔到窗外的李百川,却是带着一群身穿甲胄的人前来,目标赫然便是南宫殇。
本来心情大好的南宫殇灌了几杯仙酿之后已是微醺,他看着气势汹汹的李百川,心头升起了熊熊烈火。
“狗日的李百川,你这是要干嘛?”
“呵呵呵,自然是好好收拾你啊,南宫殇你装什么谱啊,在军中我早就看你不舒服了。
“明明就是个火头军,你非要去域外虚空狩猎空灵兽!好好在仙界留守不安全吗?还三天两头写信给牛校尉建议,好了,现在如你所愿了!”
“半月之后的域外狩猎,牛校尉亲点了咱们这一伍火头军随军提供后援!都他娘的赖你!你他娘的知道域外虚空有多危险吗?”
“好好的安全环境不要,非要自己去作死!老子遇到你,真他娘的点背!!!”
李百川看着南宫殇,眼中满是敌意,他身后的数人也是纷纷应和着李百川,很显然,他们的心中都非常抗拒前往域外虚空。
“哼!”听着李百川的指责,南宫殇一时之间也是没有办法反驳,只能冷哼一声,看着将他们围住的众人。
便在这时,苏羽轻飘飘的一句话,却是打破了此刻有些宁静的气氛。
“一群懦夫的无病呻吟罢了。”
众人听到苏羽的话先是一愣,随后个个面颊涨红。
“你说谁懦夫呢?!”
“谁回应我,谁便是咯。”
“你……”
李百川这时才看到站立在南宫殇身侧的苏羽,他强压着心中的怒火,细细打量着苏羽,这是李百川多年养成的习惯。
俊俏的样貌,以及身上出尘的气质,即便是李百川的心中也是不由得赞叹一声。不过这都不是他想要看到的东西,他在苏羽的身上细细打量,便是为了寻找到苏羽身上的身份玉牌。
“没有玉牌?又没有身着甲胄,身上这一身打扮也是普普通通,一身修为……这也太微弱了!”
很快李百川便是得出了一个结论,此刻站在自己面前帅气的不像话的人,除了帅气以外,一无是处,李百川很快便是做出了应对方案。
“小子,你到底是哪来的勇气,居然敢这样和我说话的?!”李百川目光阴翳的凝视着苏羽,眼中满是不屑,探手便是朝着苏羽的咽喉抓来。
苏羽却是不偏不倚的站在原地,他看着不断靠近的手掌,仿佛是放弃了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