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甲榜文不愧是化神阶段的顶级榜文。”容晴唏嘘,“仅仅是从一段升到二段,所遇对手的战力都跟我不相上下了。”
“那是当然。按理来说化神九转才是这里的正常水平。但九转毕竟稀少,所以七八转来这的也挺多的。你能升到二段,不错了。”
将玄甲房的甲等评价差不多刷完了之后,容晴就开始尝试着升段。她非常保守,零段升一段,她就只去找一段的对手,一个二段的对手都没有。
等升到一段了,对于一段的水平大概有把握了之后,她再去挑战二段的那些天骄。
如此小心翼翼,就是因为试炼场在评段的时候对于胜率极为看重。不然管理者为什么每次宣布都会提到胜率,不然榜文上显示的消息除了修士道号姓名外就是胜率。
胜率虽然不代表一切,但在评段中必定占据很大的比重。
因此容晴也每次都只挑战比自己高一个段位的对手。
“那些二段的对手,我应付起来已经颇为吃力。就比如刚刚那个女修,若非她相较而言肉身更脆弱,而且道韵也没有我的特殊,论修为我早就败给她了。”
娇小女修的修为容晴战斗中感觉了一下,差不多在化神六转。化神六转的基础和化神二转的基础差别极大。
但那女修不止是御兽的还是感悟的实本源,一旦容晴突破了她的灵兽防线,那打起来就容易多了。某种程度上来说,容晴算是克制那女修的。
“接下来你打算直接挑战三段吗?”天下第一问道:“如果考虑胜率的话,你可以多打一些二段对手,保持住胜率,这样也能升入三段。”
就是慢了些,也不知道打多少个二段才能升上去。
容晴两人虽不清楚段位计算公式,可猜也猜得出,肯定是挑战比自己高一段位的对手获得的分数才高,而且打赢过的再去打基本上是不给分数的,不然这刷分也太容易了。
“先打十个三段,看看胜率如何……”容晴是这么考虑的:“总得感受一下玄甲榜文三段的实力如何吧。如果那随机挑选的十个三段,我能打赢七八个,那就可以通过挑战三段来升段。”
胜率可以通过越来越多的战斗数量来稀释,只要战斗场数打上去,这胜率就没那么容易跌。
到达玄甲榜文的三段,是她这次的目标,她总得拼一把。
盘膝而坐的白衣女修忽的站起身:“管理者大人。我想浏览玄甲榜文三段的名单。”
管理者也不废话。直接一道光影将目前位于三段的天骄名单展示给容晴看。
她一目十行看了下去。反正是随机挑,就挑十个名字顺眼的。
道号,姓名在这名单中都有。容晴的目光在划过一个名字时突然顿住。
“是她?”
“她是谁?”天下第一顿时感了兴趣。
“你不认识。”容晴轻笑着摇了摇头,一指点在了那个名字上。
“管理者大人,我就挑战这位流千翠。试炼场地选择擂台。”
“流千翠……”天下第一还在咀嚼着这名字,那厢擂台都架构好了。
一身绿衣的女修皎皎如月立于擂台之上,碧绿裙摆如莲叶一般,不像是来战斗的,倒像是世家女出门闲逛。
“谁说我不认识!”天下第一看到擂台上的虚影,立刻就想起来了:“这不就是玄封府那个跟你搭讪的女人么?!”
天下第一好眼力啊!
容晴经他这么一提醒,也想起来了。论长相,那个故意丢帕子的女人是和这擂台上的流千翠非常相似了。只是气质上仍旧有所差别。
丢帕子的那个女人风情万种,妩媚非常。
而擂台上的这个则高贵骄傲,面上带着疏离的笑意。
“我在进入万法碑林前见过流千翠。她不长这样。”容晴缓缓道:“可气质,倒是和擂台上的这个相差无几。”
虽然流千翠进入万法碑林是占据了凤凰儿的肉身,然而在占据之前,来自于沧流洲和来自于玄封界的修士隔着无形障壁观察过。容晴的记忆力何等好,就算玄封界来临的天骄有九千九百九十九个,可她照样记得他们的脸。
现在擂台上的流千翠从容貌上来看和那九千余人可完全对不上。
万法碑林、玄封府、试炼场——究竟哪一个流千翠才是真的?
“有点意思。”天下第一笑了一声:“你也别乱想了。你见到的这三个应该都是流千翠。只是不知道哪个是本尊哪个是分身。或者说三个都是分身。”
“分身?”容晴眨了眨眼。
天下第一这么一点拨,容晴的思路瞬间就被打开了。
“我记得化神阶段想要拥有分身很难。”
“是很难。按理来说,虚境才有机会凝练打造出分身来。化神阶段,顶多就一个影脉分身算是正经分身了。”天下第一说道:“不过,那些都是正常情况。诸天万界各种天赋秘术千奇百怪,能让修士在化神阶段便能打造分身的,就算没见过也不能直接说它没有。”
“你眼前应该就是一例。不过这么稀有的秘术必定是她那家族的镇族之术了。”
“有了分身好处很多。比如危险的秘境就可以派遣分身前去,哪怕分身陨落,本尊虽受牵连可也能活下。并且分身得到什么好处,也是能反馈到本尊身上的。平日里分身也能修炼。”
“当然,诸天万界也有一些流派摒弃分身之道,主张本尊道。”
“不过跟你说这个还太早了些。”天下第一将话题扯回来:“对付此人你可有把握?”
容晴摇头,诚实回答:“没有。”
别看在万法碑林流千翠似乎被容晴给震慑住了。但那是因为流千翠是用的凤凰儿的肉身,神魂与肉身分离,实力大大下降。更何况,流千翠心中似乎另有打算,所以并没有和容晴面对面交锋过。
流千翠擅长什么?有哪些底牌和绝招?容晴还真的一概不知。
白衣女修飞身进入擂台,面上并无惧色。
对对手的情报一无所知那又如何?这种情况她遇到的还少么?总归斗上一斗,便全部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