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痛！痛！”方凌急忙道，要她松手。
    他自然是有表演的成分在，故意叫痛。
    “这就痛了？我真该将你千刀万剐！”黑莲圣母冷哼道。
    方凌哝哝道：“这也不能完全怪我，若非你自己使坏，焉能有此事？”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再贴切不过。”
    “嗯？！”黑莲圣母美目一横，一把捏住方凌的杀器。
    方凌被她拿捏住，不敢高声，默默看向别处。
    “你还欠我一样东西没给！”黑莲圣母又说。
    方凌：“什么东西？”
    “圣灵泉水。”她回道，“我可是已经完成答应你的事，与白莲教握手言和了。”
    方凌：“那你还设计坑害白莲仙子，她现在恐怕已经不相信你的诚意了。”
    “兜了一大圈，结果还是原地踏步，什么成果都没有。”
    黑莲圣母手一挥，取出白莲教的镇教神器白剑。
    “你替我把这把剑给她。”黑莲圣母又说。
    “如此她就不会计较这些了。”
    方凌点了点头，心想这女人做事倒是还算靠谱。
    真把这剑还回去的话，白莲圣母确实不会再说什么，只当之前什么事都没发生。
    方凌将这把剑收入娑罗弥界之中，不过并没有立即传讯给白莲圣母。
    她现在算是惊弓之鸟，肯定不敢再来黑莲教了。
    等方凌准备离开的时候，他再联系白莲圣母。
    这件也算暂时告一段落，方凌如约取出大量圣灵泉水。
    黑莲圣母望着这一大桶圣灵泉水，嘴角露出一丝得逞的笑。
    下一刻，她身影一闪强行闯入方凌的娑罗弥界之中。
    娑罗弥界如今其实已经完善许多，等闲仙王也闯入不了。
    但奈何黑莲圣母的实力太强了，闯进去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黑莲圣母见到那一大桶圣灵泉后，猜测圣灵泉多半就隐藏在方凌的随身空间里。
    她最近可是仔细研究过圣灵泉，知道这泉水极难保存。
    之前那一瓶量少，姑且算是方凌有极好的保存手法。
    但眼前这一大桶，绝不可能保存得这么好，直接就证明圣灵泉在方凌的随身空间里。
    黑莲圣母进入娑罗弥界之后，很快就找到了隐藏在深处的圣灵泉。
    她手一挥，在圣灵泉周围升起一个结界，随后淡定得脱下衣裙纵身跃入泉水之中。
    “舒服！”入水之后，黑莲圣母脸上露出消魂之色。
    “让你欺负我，这权且就当是一点点补偿！”她冷哼道。
    这时，方凌也追了进来，在结界外停下脚步。
    “喂！你别太过分，之前只说是一桶圣灵泉，你怎敢直接霸占？”方凌质问道。
    黑莲圣母嗔怒道：“小贼，你对我做了这么多不敬的事，我不杀你就算不错了。”
    “自今日起，这眼圣灵泉老娘征用了！”
    “你哪凉快哪待着去吧！”
    方凌：“此泉大有用处，我太灵山各处都需要泉水灌溉灵树灵果灵药，你别把泉水都榨干了……”
    黑莲圣母：“哼！我管你这么多？”
    “区区一点圣灵泉而已，还没法补偿老娘的损失。”
    “别吵了，反正我就赖在这里不走了，你能奈我何？”
    “有种进来咬我啊！”她戏谑道，得意得很。
    方凌见她如此嘚瑟，这可忍不了。
    下一刻，他直接无视黑莲圣母升起的结界，一步踏入其中来到圣灵泉边。
    黑莲圣母顿时傻眼了，愣愣得看着方凌。
    她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能闯入她布置的结界。
    “这家伙有那么厉害？”
    “不对，此处空间和一般的随身空间略显不同，有演化成一方世界的趋势……”
    “他并非凭自身之力闯入，而是携此方世界之力……”黑莲圣母立马想明白了。
    不等她说什么，方凌也跃入泉水之中。
    “你……你别太放肆，真以为我不敢杀你？”黑莲圣母见方凌极为无礼，面红耳赤得叱咄道，“呜……”
    她挣扎一二，随后便老实了，甚至还主动扭动腰肢……
    许久，方凌离开圣灵泉，回到外界。
    黑莲圣母已经求饶了，他也心满意足，就由她在那里。
    …………………
    时间一晃，十年过去。
    天时谷寝宫之中，黑莲圣母俏脸凑在方凌面前，贪婪得吃着。
    方凌：“十年之期已到，我该回太灵山了。”
    黑莲圣母闻言，抬头看向方凌，幽怨道：“怎么？老娘伺候不周？”
    “这么想你家里那些美娇娘？”
    方凌摇了摇头，笑着挑起黑莲圣母的下巴：“那倒不是，菡教主如此韵味，怎么尝都尝不够。”
    这十年相处下来，方凌也知道了黑莲圣母的本名，她的本名叫做菡云芮。
    她这个真正的名字几乎没有几个人知道，即便在黑莲教也只有左右两大护法知晓。
    “那是为何？”她轻哼道。
    起初她还看方凌不爽，想折腾他。
    但渐渐的，她沉沦在方凌手中，两人纸醉金迷，十分快活。
    方凌呢喃道：“我女儿小紫霞刚出生不久，我该回去陪伴她，最起码伴她长大。”
    “天时谷十年，外界也才过去十天而已。”
    “但日子过得太快了，我实不敢久留。”
    菡云芮闻言，也不再多说什么，就只轻轻得点了点头。
    又是一通折腾方凌便下床穿好衣服，准备回山。
    “对了，沧海那贼秃至今还逍遥在外。”忽然，方凌回头看向正在擦屁股的函教主。
    “这老贼秃一日不死，终是我们的心头大患。”
    “得多留意些，若有消息，我也会联络你。”
    菡云芮回道：“知道！我一直有派人去追查。”
    “你不是和天狗门有些交情吗？”
    “天狗门的情报独步天下，你若拜托天狗门查探，或许能有结果。”
    方凌点头应道：“这老贼秃修为高强，又极为奸诈，怕是没那么容易。”
    “不过我回去也拐向天狗门走一遭，叫芈门主帮忙留心一二。”
    说罢，方凌便大步离开寝宫。
    外界虽然只过去十天，但方凌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令他唏嘘。
    他出门以后，当即用玉符联络白莲圣母。
    邀她前往太灵山等候，到时他回山之后，便能立马将白剑转交给她。
    白莲圣母得知这个消息，内心的一丝不安也因此消除。
    她还以为黑莲圣母还不打算罢手，但既托方凌送剑，那言外之意就显然易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