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想不到,小宁的遭遇竟然如此悲惨。
“谁把她弄成了这样?”
老鸨不敢说话支支吾吾的,低着头。
“黑虎帮!你是黑虎帮的人吗?”
“我不是,大爷,你放了我吗?我只不过是他们的爪牙,黑虎帮管事的是方大海,有什么不平,你去找方大海,别算在我的头上好不好?”
老鸨这么说李开阳自然不会放在心上。他恨恨的对老鸨说:
“不管是谁指使的,都是你干的!”
那个老鸨瞪着眼充满恐惧的望着李开阳。正这时候,一个女的哭着跑出来,他用手指着那个老鸨控诉。
“就是他这个蛇蝎心肠的人,把我们原来这里的老鸨给害死了。”
出来的这个女子约三十岁上下出头,可是看上去她满脸的病容。
小红走过来,悄悄的在李开阳耳边说:
“他叫黄姐,身体老早就有了毛病,原来的老鸨很照顾她,所以他对死去的老板娘很有感情。”
李开阳点点头,没有说什么,那女的突然跪在李开阳面前。
“公子啊,我看你有这个本事,你就救救那儿入土为安的华姐吧!”
“华姐是谁?”
李开阳问旁边的小红。
“华姐就是我们这里的老鸨。”
小红说完眼圈就突然红了。那老鸨对她不咋地,可是小红对她也有一点儿感情。
这李开阳一下子就糊涂了,原来的老鸨他是亲眼见过的,那人一副凶恶的嘴脸,无论怎么说都不是个好人。
出来的这个女子,黄姐好像看透了李开阳的心思,她抽抽噎噎的说道:
“我知道你们都认为华姐不招人喜欢,原因很简单,这个人直来直去,有什么话藏不住。不像这个女的表面儿满脸笑,背后一把刀。”
黄姐还在说,突然一巴掌就打在他的脸上。就见那老鸨咬着牙发着狠。
“你个臭狗日的,老娘没弄死你,还不是便宜你吗!现在你敢跑来坏我的好事。”
李开阳现在一肚子气,他现在最想解决的就是小宁被摧残的事实。
突然黄姐说道:
“小宁是谁把她弄成这样,我知道!”
这话一说出来,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她。
就听他不急不缓的娓娓道来。
“其实小宁在我们妓院里长的是上等的品色。只因为她长得美,才惹来了这场杀身大祸。”
原来方大海的一个手下,名字叫丁台。有一天他和几个兄弟来这剧院里玩,刚进来的时候,那老鸨就知道他们是惹不起的小混混。
虽然她一见面就笑脸相迎,可还是被气势汹汹走进来的丁台推了一把。
再好脾气的人,也经不起这么蛮横无礼的对待,立刻那老鸨就板起了脸。
“这是哪里来的野人,动手动脚的,真粗俗。”
丁台倒还好,美美的坐在一旁喝茶。可是他那两个手下立即就火冒三丈。他们两个走过去就薅住老板娘的头发。
“你这该死的,敢跟我们大哥这么说话!”
那些龟公怎么能看得下去,有一个小伙子一蹿大高:
“反了你们了,这是什么地方?你们想撒野就撒野吗?我告诉你们,老老实实点儿,比什么都强,否则的话,小爷的拳头也不是吃素的。”
那顶台一听这小子这么说话,当时就乐了。他用一根筷子指着对方说:
“一会儿把你打一个皮开肉绽,我看你还嘴硬不嘴硬!”
那龟公毫无惧色,还是指高气昂的对他们说:
“怎么着老子不是吓大的你们想威胁我吗?”
丁台看样子并不想惹这个小伙子,可是不惹还不行,这小伙子一跳一跳的,高声大嗓,口无遮拦。
“怎么着?你们打听打听天底下的妓院有被欺负的吗?”
最后那丁台看不下去了,他坐在位置上,朝着那个小伙子一摆手说:
“来,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这时候那两个薅住老板娘头发的家伙,也暂时的松了手。
老板娘有点服软,她赶紧努努嘴,意思是让那个龟公过去服个软算了。
想不到的是,哪里的人都有硬骨头的,各行各业都有英雄。
这个龟公倒挺好,他不仅不认错,不道歉,还吐了一口吐沫在地上。然后哼了一声,就想回后面。
不料他刚一转身,一个酒杯就飞出去打中了他的腿弯。
当时那个年轻的龟公就跪在地上,他回过头来想,找到那个打他的人,看了半天,也不知道是谁发射的暗器。
于是他就憋不住骂了两句:
“狗娘养的,狗娘养的,你们敢算计我。”
这一骂可惹恼了的丁台。他从靴筒里抽出一把匕首,冷森森的就来到这小伙子面前。
然后他用匕首在对方的脸上蹭来蹭去。那龟公自然不让他这么做,他一拳就朝丁台的脸打过去。丁台的身手可是不简单,他一闪身匕首一撤,当时把那人的胳膊削断了。
血流如注,惨不忍睹。当时把那龟公疼得哭爹喊娘。
这时候其他的龟公还有那些姑娘们,没有一个敢出手阻拦。那老板娘也开始有点儿害怕了,不过她是老板娘,总得说句话:
“你们这也太嚣张了吧!怎么能把他的胳膊砍掉。我看我们是应该报报官了。”
说完她就吩咐自己的手下去给那龟公上药止血。可是他们哪里有那么好的刀伤药,家里就急用的黄药面儿,给他胳膊上涂了一些,然后用找来的布给他包扎好。
那些人刚准备离开,丁台左一脚,右一脚,把那几个人全都踹到在地。
老鸨气的直喊:
“你们给我助手,这也太不讲理了,就算是妓院也是一样,总得给大家留条活路,你们到底是仗着谁这么蛮横,这里可是有王法的地方,谁撒野都不会有好结果。”
老鸨的话铿锵有力,看起来她是一个久战沙场的老将。
那丁台一听他这么说,不仅不放手反而气更大了。
本来那个龟公断了一条胳膊就够惨的,这一回那丁台就往他身上撒起了气。
他又是拳头又是脚,把躺在地上的那个龟公打的呜呼哀哉。大厅里这时候没人敢说,因为他们看到那丁台的一伙儿又来了十几个。
而且他们个个都长得凶神恶煞一般,人们也知道附近有一个黑虎帮,连官府都惹不起。好多老百姓都受到了他们的摧残。
所以尽管丁台肆意妄为,可是还是没人敢站出来说句话。
最后又是老板娘说了句:
“人都快死了,你们还想打死人吗?”
话音刚落,丁台一口浓痰就向她吐过去。哎,老板娘这下可惨了,脸上弄了一脸脏,这倒不要紧,丁台是有功夫的,他用内力吹出去的这口痰,比发射一件暗器还不在以下。
老板娘就像被石头砸中脸一样,咕通一声,仰倒在地晕了过去。
随后那丁台还觉得不解气,又接连在那龟公的身上踢了十几脚。
只把那个人踢的口吐鲜血,尽管已经这么惨了丁台还是不罢手,他把腰里抽出了一条鞭子,这鞭子虽然不长,却是用金属丝编制而成的。
就见那丁台轮圆了,朝倒在地上的龟公打。霹雳帕拉噼里啪啦,那叫一个狠呀!
其实那龟公早已经断了气,可是丁台还觉得不解气,狠狠的抽打他的尸体。周围的人没有人敢说话,十几个龟公,躲在一个角落也不敢出手。
就在这时候,墙角突然有一个女的高声喊道:
“你助手!打死人是要偿命的,你打死了他必须要一命还一命。”
说这话,那小女孩儿就跑到龟公的尸体旁查看。这个勇敢的小女孩就是小宁。
她力排众异,发出了正义的声音。
丁台一见来了一个不怕死的,仔细一看,她长得还挺好看。
马上他就收了怒气,走过去在小宁的屁股上狠狠的拧了一把。
“小妞,你给谁抱不平呢?这个家伙是你的旧相好是不是,哎,你早说嘛!如果你早点儿出来说哥哥,哥哥,你别打了。我还打死他干嘛。只要你陪着哥哥,哥哥就心满意足了。”
小宁本来干的是这一行,按理说接触到的嫖客,都是这种下三滥的人。可是这一次小宁却有点不同,他虽然和这个死去的并未向丁台说的那样不堪,可是两个人在生活当中难免有碰到在一起说话的时候,总之时间长了,不是男女之情也互相有了友谊。眼看着这个龟公被凄惨的打死,小宁发自内心的怨恨眼前这个叫丁台的。
所以她沉吟了一会儿,恨恨的说道:
“你们这些王八羔子没有一个好东西。你们来到这个世界上,难道就是为了杀人吗?别以为这件事情就结束了,我告诉你,杀人需要偿命。”
丁台听到这里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哈哈的大笑起来。
“好你个小丫头,真有骨气,老爷就是喜欢你这样的人。走,我不打了,陪我睡觉去。今天我就要定你了,说多少银子就给多少银子。”
小宁连正眼看他都没看,趴在那位龟公的身体上哭起来。
气得丁台有点控制不住了,他抬起脚来,一脚就把小宁踹了一个滚儿。
小宁爬起来指着他就大骂:
“你个王八蛋,狗日的,直娘贼,猪狗不如如的家伙。我恨不得把你开膛破肚,大卸八块儿才能解我的心头之气。”
这一骂丁台就更恼了,他气冲冲的走过去,一把就薅住小宁的头发。
“我叫你骂,你个死王八女人。”
噼里啪啦在她身上招呼了一通。小宁虽然挨了打,但是她咬着牙,哼都不哼一声。
打完了,那丁台蹲在地上,阴冷冷的看着小宁,希望从她的嘴里听到求饶的话。他想错了,小宁,宁死不屈。
他真咬着牙,嘴里一个字都不说。其实这种精神周围的人都发出了赞叹声。丁台认为这种赞叹就是对他的嘲笑。
于是他火冒三丈,用两个手指掐着小宁的下巴对她说:
“我今天要不把你弄惨,我就不是人。你现在跪在地上给我磕三个响头,管我叫大爷,我还能饶了你。你要是非给我耍硬骨头,咱们就看看谁硬。谁能硬到底!”
小宁凛然不惧,她站起来腰板挺的直直的,大有英雄就义的气概。
丁台被逼到这个份上,退无可退。面对着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多人,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怎么也不能让大家看了他的笑话。于是他又从裤筒里再次拿出那把匕首。
然后再紧紧的薅住小宁的脖领子。目露凶光的对她说:
“最后我再问你一句,你求不求我饶你。”
小宁果觉的回答道:
“你们这些畜生,我绝不向你们低头,绝不像你们认输。你们杀人放火,猪狗不如。”
“好呀,我毁了你的容。”
丁台一把将小宁薅过来,然后用刀子在他的脸上比划了两下。
小宁趁势啪的一声吐了丁台一脸。丁台反手先给了她一巴掌。打的小宁当时就口角流血。
小宁把口中带血的唾液又朝丁台吐了过去。不偏不倚,又给丁台吐了一脸。周围的人不知道是谁,忍不住笑了起来。
火借风势,风借火威,丁台用这把匕首在小宁的脸上刷刷刷,连划了好几道伤口。
疼的小宁啊的大叫了一声。随后他又开始破口大骂起来:
“一个狗娘养的,绝死绝孙的家伙。本姑娘就是死了也会灭了你们全家。你们家里没有一个好人都是猪狗不如的东西。”
就这几句话一说出来,丁台更是眼中欲要喷出火来。他用手掐住小宁的下颚,小宁连连的咳嗽了好几声,不得不把舌头吐出来。
说是迟那是快,丁台一挥手,那匕首就割断了小宁的舌头。
小宁当时就昏死了过去,大伙儿无不扼腕叹息。
人们都可怜小宁,感叹她的身世。那丁台办了这件事情,似乎心满意足。
他本来是来这里玩,可是现在弄成了种局面,他还有玩的心情吗?就算是想玩,也没人伺候他呀!
于是他吹了一声口哨,跟着他前前后后来的那些人。赶紧按照他的意思跟着他撤退。
其实这人做贼心虚,一点儿也不假,做了亏心事他再想在这里,自己的内心都说不过这个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