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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艘新的大船在数日之内就准备好了物资。李开阳没有把小乞丐丁元的话放在心上,即便是已经确认他的朋友齐大唐烧了那艘船,他也没有办法去找齐大唐理论,既然其他他没有现身,李开阳也就把这一页翻过去了。
这天夜里东北风呼呼的刮起来,李开阳看到村子里的旗帜呼啦啦招展,赶紧叫起旁边的李宽和刘长青。
“你们快看我们可以走了!这风改成东北风了!”
两个人一看真的是哎!他们欢呼着叫起来所有的人,大伙赶紧上船。到了船上李开阳清点了一下,其中有刘长青,李宽、丁元、顾雪娇、程秋烟、小兰、小红、小宁,还有一些叫不上名字来的人。
到了船上李宽当仁不让的成了船长,他带领着他手下的几个人,也是村里的几个年轻人,他们都是船上的水手,个个精通航海。
在李宽的指挥下拔锚起航。村长和众乡亲们都来送行,人群中还有小兰的哥哥和他的母亲,他们两个翘首以盼,希望这次航海尽快回家。
李开阳算了算加上认识的不认识的人总共是二十个,女子就他认识的这几个,男子不认识的都是李宽带上来的。这些都是壮壮实实的小伙子,操作这艘大船全靠他们了。
李宽命令兄弟们把帆张起来,那大船借助风力乘风破浪的驶向东北方。刚开始大伙都很兴奋,可是时间一长就有人不适应了,由于风浪大船上集体颠簸,最先受不了的就是顾雪娇和程秋烟,他们不适应海上的生活,刚上来就受不了了,尤其是顾雪娇吐得直不起腰来,程秋烟也比他强不到哪里去。刘长青开始还算是硬朗,扶着船舷强忍着,但是很快他也就沦陷了,嗷嗷的把肚里的东西吐入大海。
不知为什么李开阳倒没什么反应,其实他坐船的经历也不是很多,那次在夜海里漂泊了一夜,也并没有感到晕船。今天虽然风急浪高,他依然稳坐钓鱼台没有什么反应。人家海边长大的那些人,大多数都没问题,比如说小兰,在偌大的船舱里走来走去,就如同在陆地上没什么区别。李开阳给她开玩笑:
“小兰人家都在吐为什么你不吐?”
小兰急切地笑了笑说:
“我从八岁就开始在海上生活,难道说那些时间就白过了,别说这三米两米的大浪,十米八米的大浪我也经历过,那船被掀起一树高,然后又啪的落下来,简直太刺激了,我小时候也反过胃,后来逐渐的习惯了就没有反应了。”
小兰虽然适应,可是小红和小宁,却终究承受不住,一开始他们强忍着在仓里,很快也冲到船舷甲板上,也和顾雪娇他们一样吐起来。
李宽带出来的那些人,毕竟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兵,他们对这样的风浪这样的航海习以为常,所以并没有感觉太异常,也有两个男人呕了两口,但都非常的轻微。
李开阳心想:这航海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没有十足的经验万般不能带着这么艘大船去远行。幸亏我找的这些人都精通海航,要不然这么凶险我们怎么去得了。
看这些人吐的厉害,小兰从窗里拿出了一点草药,然后放在锅里给他们煎,当日期冒出来以后,他就把这些人叫过来让他们每人喝一碗。起初谁都没有心思,后来刘长卿率先喝了一碗之后,感觉果然神清气爽不那么难受了。
他赶紧唤过大家来,把自己的体验告诉人们。他既然有效果谁还不喝,人们争先恐后的把这壶药喝完,就连李开阳也喝了几口,虽然刚才他没有那么明显的难受,可是时间长了胃里也有点不舒服。喝过之后他也觉得好多了,看起来这个小兰用处真大,李开阳发自内心的对他有好感。当他想到这些的时候突然脑海里又出现了那个黄衫女郎。已经好久没有见过这位黄衫女郎了,他的背影他的动作那么相顾雪莹,到底是不是顾雪莹呢!他一直充满了希望。
无论在什么时候李开阳都不想对别的女人动心,因为这是他对顾雪莹的最大尊重,顾雪莹提出见面就把他的所有给了李开阳,虽然他们之间还是清清白白的,可是顾雪莹已经把身体彻彻底底的展露给他,李开阳没有办法背叛这样一个女人。
大船在海上行驶了两天,已经远远的离开了陆地,向前方望去,也是白茫茫的一片,不知道陆地在哪里哪里有陆地。
经过了几天的适应,程秋烟他们几个人都差一些了,他们也开始在船舱里正常的生活,这艘船的个体比较大,所以舱室也比较多。他们每人住一间舱房都用不完。
这天他们聚集到,其中一间最大的舱室内,李开阳与他畅聊起来。最兴奋的是程秋烟,他年少时就喜欢大海,可是真正看到大海的机会却不多,想不到今天他能乘风破浪,坐着这么一艘大船在海上遨游。
“我太高兴了李开阳,你让我实现了梦想,虽然这些天我很难受,可是难受并快乐着。”
顾雪娇在一旁插嘴道:
“我和你的情况也一样,我也喜欢大海,也喜欢在海上难受,更喜欢有李开阳在我身边时难受!”
他的话引起了众人的哄堂大笑,一向不爱说话的小乞丐丁元说:
“哎哟哟!你们都吐的不成样子了,我在海边长大,可是也没怎么坐过船,这几天也让我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大海漂泊,简直太刺激了。”
他刚说到这里,扑啦啦舷窗上落下一只白色的海鸟,人们都不知道这是什么鸟,有人说这是海鸥,有人说这是海燕,有人说那是海麻雀,李宽笑着对他们说:
“这鸟的名字叫海雀。”
“原来他的名字叫海雀,我说怎么跟陆地上的麻雀长得差不多呢?”
顾雪娇说完大伙都笑了,人们笑他的眼神也太差劲了,首先海雀和陆地上的麻雀大小不一样,再加上他们的毛色也不同,无论如何两者不能在一起谈,虽然都叫雀,这两个却相差太远了。
这时候有人突然冒了一句,今天咱们吃点什么改善改善生活。李宽想了想说:
“这样好了我们船上有鱼干,我们可以抛下入海,能钓上什么来,就吃什么。”
大伙一听觉得这个建议非常好,首先人们都充满好奇,每个人都充满期待,有了收获既可以大饱口福,又让人有一种成就感,所以他们很快就照着你穿的提议去做。
钓鱼他们没有精通的嗯,尤其是在海上,这件事情只能是让李宽来亲自操作了。李川当然也不负众望,他熟练的把切好的一块鱼肉挂在鱼钩上,然后把鱼钩扔到海里,找了一把凳子坐在船舷边,两手握着鱼竿等待。
哗啦啦哗啦啦,海水从船舷边流过,荡开去一道道波纹,水花飞溅,如同在这蓝色的页面上,画出了两道飞虹。
鱼竿终于折弯了,说明有猎物咬钩,李宽迅速收紧丝线,他的手脚麻利,用腿弯钩住鱼竿,两只手来回倒换着收线。
下面的东西体积有点大,李川看上去非常吃力,鱼竿的弯折程度也越来越大。
“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沉?”
刘长青凝眸向水面观望,他发现隐隐绰绰的有一个黑色的影子在水里游荡。
“这东西个子小不了,我看有几米长,是什么鱼!我听说水里有鲨鱼,莫非是鲨鱼?”
李宽只是聚精会神的牵着那根线,他也不回答刘长青的问话。小兰走过来伸过手去也帮着抻线,两个人的力量加在一起,那东西果然被驯服了,线越收越多,水里的那条鱼也越来越离着船近。
好多人都扶着身子扒着船舷向下观望,一时间那鱼跃出水面,身子有两三米那么长。
“看着似乎不太像鲨鱼!”
程秋烟虽然没有航过海,但是杀鱼的视频他是看过的,穿上来的这条鱼的从来也没有见过,哪怕是从书本视频上也没有看到过。
顾雪娇更是吃了一惊,他觉得这东西有点像一个巨大的金龙鱼,想到金龙鱼他就有点害怕,听说龙王就是金龙鱼变的,他可别把龙王钓上来。
顾雪娇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敢这么说,他瞪着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凝神观望水面的动静。突然他看着水面就哭起来,大伙都关注着那条鱼谁也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还是李开阳率先发现了她的异常,皱着眉问他:
“你怎么了?为什么哭?”
“我想家了!这么长时间没回家,我想起了我爸爸也想起了我妈妈。”
“那么你为什么看着水面哭呢?”
“小时候我跟着爸爸去钓鱼,也就像这一样,爸爸的鱼钩上咬出了一条大鱼,那时候我高兴的乱蹦乱跳,一不小心我就掉到了水里,爸爸一看赶紧扔了鱼竿,一头扎进水里去救我,他用手高高的把我举起放到了岸上。自己却永远的沉到了水里。”
“啊!你……!”李开阳心头一紧,他想不到顾雪娇还有这样的经历。这么长时间和他交往,发现他是一个活泼开朗的女孩,想不到他的爸爸已经过世了,怪不得他说话分成两段,又想他的爸爸又想他的妈妈,原来是有这样的深刻含义。
李开阳走过去在他的后背上轻轻的拍了两下,安慰道:
“你别伤心你爸爸在天堂也很快乐,他在那里看着你茁壮成长天天快乐,这也是一种幸福,其实可以世间苦大于乐,生了病死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尤其是病痛,折磨的人难以承受。还有生活的压力,这是一个无常的世界,佛家讲无常,就是突然会有一件你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在身上,生死就是这么的不可控。”
李开阳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产生了这么多感慨,他在顾雪娇面前絮絮叨叨,似是在跟他说,也是在跟自己说。他心里明白无常到来的时候一切都化为乌有。所以才产生了这样的感慨。
顾雪娇抹着眼泪扑哧一笑说:
“你这人文绉绉的说些什么?净说我不懂的话。好了我不用你宽慰,我只不过片刻之间在脑海里闪过一丝悲哀,现在我已经好多了,用不着你来安慰我,我看现在我应该去安慰你,你说你一个大男人发什么牢骚,生活嘛酸甜苦辣咸,哪有一帆风顺的道理,只要有一个积极向上拼搏的姿态,生活不管是顺还是逆都是美的。”
“啊!李开阳一听心头佩服得不得了,这么多年以来他还是第一次以欣赏的角度看着顾雪娇。这个小姑娘不仅人长得美心还非常美,虽然有一点小性格,但那就像美女脸上的雀斑一样,不值得一提。
两个人正在彼此欣赏,就听那群赌局的人喊起来:
“上来了上来了!好大的一条鱼,是金枪鱼!”
李开阳一听金枪鱼,他也赶紧趴着床前看,几个小伙子帮忙,用网套住那条鱼拉了上来。胖乎乎的一条鱼都有两米多长。看他的形态倒有点像金枪鱼,李开阳是不懂就看李宽怎么说了。
“想不到想不到 !我真是想不到,下水就捉了一条金枪鱼上来。”
李宽大声的说:
“今天大家就可以大饱口福了,这种鱼肉质非常的鲜美,既可以刺生,也可以煎炒烹炸,一会儿我让厨子做了,你们尝尝鲜。”
那一帮子年轻小伙子中就有会做饭的,他们看到这种上等的食材,更是有兴趣,有人庖丁解牛,把金枪鱼分割好,把富有营养价值的肉保存下来,开始做他拿手的菜。先切成薄片给人们做了几道刺生,然后又烹炸煎炒,会和着他们带的蔬菜,做了几道味道绝佳的美食。大伙围坐在一起,其乐融融的吃起来。
“哎呀!今天生活总算改善了,连日来净是吃那些我不爱吃的东西,你看我整个人都变瘦了。”
顾雪娇吃东西都堵不住嘴,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大家。小兰在一旁瞥瞥嘴笑着说:
“妹子这等美食你吃着味道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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