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又一次的哄堂大笑，十七八岁的男孩子原本嗓门就粗犷，30多个人一起哄堂大笑，都快把教导处这个小小办公室的屋顶都给掀掉了。
    贾大光怒道：
    “废话怎么那么多，我让你说哪一句话你就说哪一句话，除了这句话以外，别的话一律都不要跟我多说，只要说这，句话就可以了，后面的人听到没有？不要再跟我说别的废话了，你要是敢说废话的话，我就当你是心虚，听到没有？”
    其他人给我排着队的，一个一个的说，谁都不许漏掉。
    男同学们本来就讨厌贾大光，现在贾大光，让他们对着他说这句话倒还挺对他们胃口的，说起来一个比一个真诚一个比一个认真。
    “妈的！老子踹爆你的蛋！”
    “妈的！老子踹爆你的蛋！”
    “妈的！老子踹爆你的蛋！”
    ......................
    ......................
    ......................
    轮到何传君了。
    贾大光：“何传君，愣着干什么？你说。”
    何传君：“贾老师，我感冒了也要说啊。”
    贾大光：“废话，我管你感不感冒跟我说。”
    何传君：“哦，妈的！老子踹爆你的蛋！”
    贾大光一听也不对。
    最后他把目光放在蒋剑飞身上。
    就剩蒋剑飞一个人没说了。
    而且蒋剑飞在他看来是最有可能性的。
    毕竟他是姜欣怡的男朋友。
    别人平白无故的，不可能来打他。
    但蒋剑飞倒是非常说得通。
    贾大光：“蒋剑飞，轮到你的给我说。”
    蒋剑飞：“妈的！老子踹爆你的蛋！”
    贾大光：“他妈的没吃饭啊，蚊子是你家亲戚啊？给我说大声点！！！”
    蒋剑飞清了清喉咙大声道：
    “妈的！老子踹爆你的蛋！”
    贾大光激动的一拍大腿，又疼的他龇牙咧嘴，指着蒋剑飞说道：
    “对，没错，就是这个声音，蒋剑飞就是你他妈的打的我，对不对？”
    蒋剑飞一脸无辜道：
    “贾大光，你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打你的？你别乱扣屎盆子好不好？”
    贾大光：“我乱扣屎盆子，蒋剑飞，你别以为当时拿麻袋蒙着我头，我就听不出来这就是你的声音，我当时听的真真的，和你现在说的一模一样，就是你打的我。”
    蒋剑飞：“没有的事儿。”
    贾大光：“我问你，大前天晚上你在哪里？”
    蒋剑飞：“在学校。”
    贾大光：“放你妈的狗臭屁！！！别给我信口雌黄！！！睁眼说瞎话！！！老实说！！！你在哪里？”
    蒋剑飞：“爱信不信！！！不信拉倒！！！说了你又不信！！！”
    贾大光：“蒋剑飞！！！你当我是傻子呀？你肯定一路偷偷的跟着姜欣怡呢！！！你跟姜欣怡私底下搞男女朋友的事儿！！！你以为我不知道啊？我们这些做老师的！！！什么事情知道！！！”
    “只不过平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你们一条路罢了！！！你还以为我们真不知道啊！！！你肯定是看我把姜欣怡约出去！！！不放心！！！跟在后面！！！后来又拿麻袋套我脑袋！！！”
    “就是你打的我！！！你承不承认？我警告你！！！说瞎话可是犯法的！！！想清楚了再说！！！”
    蒋剑飞：“贾大光！！！你要有证据你就拿出来！！！你要没证据就别在这瞎说！！！什么这个声音那个声音的！！！这都是你自己在说！！！又没证据又没证人的！！！你凭什么冤枉我污蔑我？就算上法庭去派出所！！！那也要讲究证据证人！！！”
    “你要什么都没有！！！就闭上你的嘴！！！自己在外面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挨了别人的打！！！想把屎盆子扣在我头上！！！没门！！！”
    “再说了！！！你作为一个男老师！！！大晚上的约一个女同学出去！！！你觉得这么做合适吗？亏你还有点说得出来！！！我都替你臊的慌！！！”
    贾大光：“你瞧你瞧！！！露馅了吧！！！就是你一路跟踪的我！！！你别狡辩！！！说吧！！！当时除了你以外！！！还有谁打的我？我当时感觉有无数只手脚在打我！！！绝对不可能只有你一个人！！！你现在把你的同伙！！！老老实实的交代出来！！！”
    “实话告诉你们！！！校长已经把这件事情全权委托我来调查处理！！！想怎么处理！！！都随我的便！！！你要是老老实实的！！！跟我承认错误！！！我或许还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
    “你们要是互相包庇！！！抵死不认账！！！别怪我把你们30多个人通通开除！！！”
    坐在最后面的董飞武眼珠子一瞪道：
    “好啊！！！你开呀你开呀！！！你有种你开一个！！！你他妈的！！！别只动嘴皮子！！！不敢动真格的！！！我他妈的！！！老子今天就要看着你开除我们这30多个人！！！你他妈的！！！一个小小的贾大光.！！！”
    “你他妈的有什么权利一下子开除30多个人！！！你以为你他妈的是谁呀你啊！！！就算是教育局局长来了！！！他都不敢这么干！！！你他妈的！！！一天天的就会吓唬人！！！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孩啊！！！你他妈的有种你就开！！！你现在就看你开！！！”
    “你现在立刻！！！就把我们30多都开了！！！我们30多个人立刻转头就回家！！！一秒都不在这个破学校呆着的！！！妈的！！！还敢威胁！！！你当我们都是傻子呀！！！你妈的！！！看你才是傻子呢！！！你个挨闷棍的傻子！！！”
    “剑飞说的对！！！你要有证据你就拿证据！！！你要有证人你就请证人！！！你要什么都没有！！！就闭上你妈的臭嘴！！！老子没功夫陪你在这里干耗着！！！神经病！！！”
    贾大光怒道：
    “董飞武！！！现在不是在和你说话！！！你给我闭嘴！！！你一天天的在学校里做各种偷鸡摸狗！！！乱七八糟的事情！！！等我有空了！！！我一件一件给你查清楚！！！一件一件给你清算！！！”
    转头又对蒋剑飞说道：
    “蒋剑飞你要是个爷们！！！你就敢作敢认！！！交代出你的同伙！！！这个房间里的30多个人！！！就不用陪着你在这里干耗了！！！你现在是在害人！！！你知不知道？”
    “就因为你一个人的问题！要让这么多的人陪着你在这里！！！你摸着良心！！！你过意得去吗？”
    蒋剑飞：“良心？？？贾大光！！！从你嘴里还能蹦出良心两个字呢？我是不是个爷们！！！要你说呀？谁他妈知道你把自己搞成这样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没干！！！你哪怕把派出所叫过来！！！我也是这几句话！！！”
    贾大光：“好好好好好！！！蒋剑飞！！！不认账是吧？那我们就等着！！！看谁耗得过谁！！！我反正跟学校请假！！！最近一段时间都不用上课！！！我就拿出我全部的时间精力！！！来彻查这个事情！！！”
    “我一天查不出来！！！我一天不会放过你们这些人！！！我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的把你们叫到办公室来盘问！！！我非得要盘问个水落石出！！！你要是愿意跟我耗！！！那你就耗着！！！”
    “看谁耗得过谁！！！我被打成这个样子！！！我是一定要给自己讨个公道的！！！打我的人是一定要付出代价的！！！你们这30多个人！！！就是重点怀疑的对象！！！特别是你蒋剑飞！！！你就是头号怀疑分子！！！”
    男同学们怒道：
    “你凭什么就因为一句话怀疑剑飞！！！你想要知道是谁打的你是吧？告诉你！！！就我们30多个人行了吧！！！我们30多个人一起打的你！！！每个人都在你身上踹了几只脚！！！把你打的鼻青脸肿！！！就我们干的！！！怎么滴吧！！！你想怎么滴吧？”
    “没错！！！就我们干的！！！我们所有人联合起来看你不顺眼！！！套了个麻袋在你脑袋瓜子上一顿暴揍！！！你有什么招你就通通使出来！！！我不怕！！！你还真能把我们开除了！！！”
    “你真要把我们开除了！！！我们就去教育局！！！我们天天上学时间就去住在教育局的门口！！！看教育局的局长怎么来处理这个事儿？你一个小小教导处副主任还有权利开除30多个人！！！就凭你？”
    贾大光：“好啊！！！这件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至少一个人要为这件事情付出代价！！！我只开除一个！！！我只开除带头的那一个！！！其他的人！！！我一概不追究！！！谁干的？谁最好勇敢的站出来！！！别做缩头乌龟！！！别做害人精！！！”
    从那天开始。
    贾大光就跟发了神经病一样。
    时不时的把这三十几个人叫到他的办公室。
    跟祥林嫂一样，唠里唠叨把那番话说了又说，说了又说。
    听的人烦不甚烦。
    一个月过去了。
    贾大光自己的的伤都快好的差不多了。
    还揪着这件事情不放。
    学校也拿他没办法。
    周校长自保也随他去。
    学生们闹到周校长那边，周校长也只是敷衍了事。
    终于又有一次，贾大光把这30多个人又找到了他的办公室。
    还是那几句开场白，还是那几句废话。
    董飞武忍无可忍，冲到贾大光面前，拍着桌子瞪着贾大光，破口大骂道：
    “我操你妈的贾大光！！！你他妈的！！！有完没完！！！你他妈的妈的神经病一样的！！！你他妈的！！！比祥林嫂还要祥林嫂！！！你他妈的！！！一天到晚吃饱饭没事干！！！消遣我们！！！”
    “拿我们寻开心是不是！！！我们他妈的！！！整天陪你在这破办公室里！！！说这些废话他妈！！！这些话！！！听得老子烦的要死！！！你他妈脑子有毛病吧你！！！你要是有证据你就拿出来！！！你要是没证据！！！你就别再来烦我们了！！！”
    “我们他妈到学校！！！是来念书的！！！不是陪着你在这里说废话的！！！妈了个巴子！！！这都快一个月了！！！你妈的有完没完？你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你要是那顿揍没挨够！！！”
    “老子他妈的现在就成全你！！！老子当着全世界人的面啊！！！老子现在就暴揍你一顿！！！老子就承认就是老子打的！！！这下称了你的心！！！”
    贾大光笑嘻嘻道：
    “不要激动啊......董飞武......我早就有言在先了......这件事情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必须要有一个人......为这件事情买单承担后果......不然的话......我贾大光别说一个月了......就是一年......我也会把这件事情调查到底......”
    “我这顿揍不能白挨......肯定要有人为此付出代价......并且是惨痛的代价......你们要是......受不了......那可以互相举报嘛......举报出来......这件事情就到此结束了......我就再也不会找你们的麻烦了......”
    “你们该上学上学......该念书念书......过个正常的学生......该过的正常日子......但是只要一天这个事情没有个结果......我就要搞到底......你们不是找过校长了吗？有用吗？我问你们有用吗？校长是站在哪头啊？是站在你们这头还是站在我这头啊？”
    “我告诉你们别说找校长了......你就是去找校长的顶头上司......那也没有什么用......知道吗？我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来的......教育局我比你们熟......”
    蒋剑飞忍无可忍，年轻人的冲动让他再也按捺不住，一个箭步冲上前：
    “贾大光！！！你别烦了！！！这是老子打的你！！！怎么样吧？你想怎么着吧！！！随你的便！！！”
    黄旭德，吴大威，何传君，马志刚4个人心头一紧。
    完了，蒋剑飞怎么不按说好的来。
    不是说好抵死不认账的吗？
    他怎么送上门去了？疯了吧这是。
    贾大光心头一乐。
    一个月了。
    总算出结果了。
    其实他一直都怀疑是蒋剑飞。
    他的嫌疑绝对是最大的。
    只是他自己不承认，那也没辙。
    现在蒋剑飞忍不住了，承认了。
    那事就好办了。
    “哟吼，蒋剑飞，你总算承认了，早干嘛去了？之前，你不是抵死不认账吗？怎么？突然想通了？觉得过意不去了，是不是让这么多人陪着你受罪？听我唠叨。”
    蒋剑飞：“贾大光！！！你别他妈跟个鸡婆似的！！！这是老子打的你！！！老子看你不爽很久了！！！你他妈的！！！死色狼！！！你竟敢把！！！姜欣怡约出去！！！我早就知道你这混蛋！！！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
    “妈的！！！那天幸好有我在！！！要不然的话！！！姜欣怡不知道是个什么下场呢！！！你这该死的老色狼！！！你这丧尽天良的老色狼！！！你罪大恶极！！！”
    “打你怎么了？你就该挨打！！！就你这样的！！！就该打的你满地找牙！！！大口大口吐黄水！！！妈的！！！”
    黄旭德，吴大威，何传君，马志刚4个人一看这情形。
    连忙挺身而出，这种事情绝对不能让蒋剑飞一个人担着。
    黄旭德：“还有我，我也打你了，你个死色狼。”
    吴大威：“还有我，还有我，妈的一天到晚叫老子笨蛋蠢蛋，老子就要踹爆你的蛋。”
    何传君：“贾大光你个死色狼，老子也打你了，你想怎么着吧？妈的。”
    马志刚：“我也打了，打的就是你这个死色狼。”
    其他人一看这状况，纷纷抢着说道：
    “还有我，当时我也在场，妈的就是老子打的你，你想怎么样。”
    “还有我，我也打了，早就看你不顺眼了。”
    “妈的老子也揍你了，怎么滴吧，揍的就是你。”
    “我我我，还有我，我也在场，我也打了。”
    “没错，还有我，我也在我也打了你，我踹了你几十脚，还有我还有我我。”
    办公室的几十个人，大部分人纷纷响应，都说自己参与了这场围殴。
    贾大光邪邪一笑：
    “行了行了，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你们当上光荣榜啊，还一个个争先恐后的，这个事情我一开始就说了，我只追究带头的那个，其他追随的我一概不追究，我贾大光说话算话，我这个人，大气的很，跟风的我一概不追究。”
    “行了，这件事情总算是调查出结果来了，结果就是蒋剑飞带头打的我，这件事情，他就是罪魁祸首，其他的人没事了，从今天起我也不会把你们叫到我办公室来了，你们就在学校这么混着吧。”
    “混吃等死，混到毕业你们就这么招了，行了，这件事情不关你们30多个人的事了，走吧走吧，都走吧，剩下的事情，就是我和蒋剑飞之间的事情了，与你们无关了，都他妈滚蛋吧。”
    就这样，蒋剑飞被开除了。
    开除的当天，姜欣怡也选择了退学。
    他不忍心蒋剑飞因为自己的事情，受这么大的冤屈。
    而且，贾大光已经盯上她了。
    她在学校里面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还不如和蒋剑飞两个人双宿双飞，到社会上正大光明的谈恋爱，结婚生孩子。
    这件事情在黄原县高中也引起了一阵轩然大波。
    只不过时间一长这事儿也就慢慢淡了。
    贾大光继续在学校里做他的老师。
    这世界上的事儿，有些时候就是这么荒唐，令人无奈。
    掌权的人哪怕是个思想再不端正的人。
    可是，他有权有势，你也拿他没办法。
    蒋剑飞和姜欣怡从学校出来之后。
    两个人回到家做了几年的农民。
    后来又出来打零工。
    在当时没有背景，没有人介绍。
    又没有学历的情况下。
    很难找到一份正经的工作。
    只能做些，刷刷盘子，搬运送货的临工。
    林向前是在一次偶然的情况下遇到了蒋剑飞。
    当时的蒋剑飞已经和姜欣怡结婚了。
    两个人还生了一个女儿。
    一家人过得挺拮据的。
    姜欣怡在一家酒店做清洁工作。
    蒋剑飞在建筑工地做散工。
    好巧不巧，蒋剑飞做的那家建筑工地就是林向前的建筑公司。
    老同学相见，分外惊喜。
    林向前立刻请蒋剑飞吃饭，说起了当年的事。
    饭桌上林向前笑着说道：
    “剑飞，你是不知道，后来你和欣怡走了之后，学校里面关于你们两个的事情，传了好一阵子了，都说你们两个是行侠仗义的大侠，特别是你，你当初把贾大光那老色狼暴打一顿，别提有多解气了。”
    “全校有好多人想打贾大光，你那顿打呀，真是替我们全校的人都出了恶气了，来来来，今天我们老同学难得偶遇，我先敬你一杯，就为你当年的，暴打贾大光。”
    林向前在黄原大酒店里叫的满满一桌菜。
    和蒋剑飞两个人对饮开怀。
    二人一碰杯，一仰脖子把一瓶。
    把一杯52度的茅台酒一饮而尽。
    蒋剑飞在工地做散工，晒得黝黑，笑着摇摇头道：
    “我当年年轻气盛......贾大光的老色狼......把心怡约出去......我就知道那老色狼图谋不轨......当时就已经做好准备了......他要敢动心怡一根手指头......我一定打的他满地找牙......妈的......现在想想......当时还打轻了......早知道要被他开除......就应该把他另外一只手也给打骨折......哈哈哈哈哈哈......”
    顿了顿又说道：
    “林老板......还是你厉害......几年不见......你摇身一变......成了这么大的老板了......我听说你手底下除了这个建筑公司......还有其他很多厂子呢......自行车呀......砖窑啊......开的都很大......真是不得了......”
    “以前读高中的时候......你的学习成绩就很好......当时......我们两个也没什么交集......说你是个书呆子......没想到你非但不是书呆子......你这脑袋瓜子精明的不得了......”
    “大家都在搞不清楚方向的时候......你就已经开了这么多工厂了......挣了这么多的钱......置办这么大的家业......不得了......真的是不得了......和你比起来......我们这些同学......简直就是蚂蚁和大象......”
    林向前摆了摆手道：
    “唉呀......什么蚂蚁和大象......也别叫什么林老板......听着多见外啊......咱们是老同学......你还是叫我向前......听的亲切......你说的没错......读书的时候......我其实也挺自卑的......”
    “你也知道我家里穷......那个时候我穿的衣服......都是补丁贴补丁的......高中三年我就一双破跑鞋......鞋子都开口了好几次......都舍不得换......没办法穷嘛......其实那个时候......我打心眼儿也佩服你......你干了我一直都想干......但是不敢干的事儿......”
    “年轻人就该像你一样血气方刚......看不惯就打......特别是像贾大光这种老色狼......你是不知道......后来那贾大光又被打了好几回呢......每次都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就是因为你给大家带了一个好头......每回贾大光被打......大家都会想起你......”
    蒋剑飞乐道：
    “啊？是吗？我还成榜样了......挺有意思......你说的没错......我记得你当时确实穿的破破烂烂的......整天不是教室就是图书馆......每次学校里面吃饭......你吃的也都是最差的那个档次......就啃两个黑面膜......连一个5分钱的素菜都打不起......”
    林向前：“没错没错......你说的没错......就是因为那个时候太穷了......所以到了社会上之后......我才拼了命的想挣钱......对了......你和欣怡结婚了吧......她在干嘛呢？改天约出来一起吃个饭啊......”
    蒋剑飞：“对......结婚了......我们还有个女儿呢......欣怡在一家小饭馆里面给人家刷盘子......周末的时候......还会去服装厂里面打点零工......帮人家修修线头......补贴补贴家用......说到底也怪我......我身为一个男人......我挣的太少了......要不然的话......也不该让欣怡这么操劳......”
    林向前：“没事......剑飞你今天碰到我......这是咱们俩的缘分......从今天起......你也别在我的工地上面打散工了......那个活又脏又累......挣不到什么大钱......干一辈子也就那么回事......”
    蒋剑飞：“我没有文凭......也没什么技术......干不了别的活......在工地上面打散工......算是挣钱相对而言最多的一个工了......我要是干别的挣的更少......”
    林向前：“以后你就跟我干吧......你也说了......我有好几个工厂正缺人手呢......”
    蒋剑飞：“别别别别......向前......我知道你的好意......我也知道你是个有情有义的......但是我真的没什么技术......我什么都不会......我跟你干我干什么去啊？我是个男人......男人就该靠自己的双手......我不能因为你和我是老同学就在你这里......出工不出力......占着茅坑不拉屎啊......”
    林向前：“哈哈哈哈哈......剑飞......千万别这么说......什么技术啊......文凭都是无所谓的事儿......就凭你当年有情有义......挺身而出......见义勇为......暴揍贾大光那个精神......这个就比什么都强......比什么技术......比什么学历都值钱......听我的......以后你就跟我干......”
    蒋剑飞：“可是......可是......向前......我......我......我是真的什么都不会......”
    林向前：“没事儿没事儿......剑飞......随便什么事情干多了......干久了就熟能生巧了......我跟你说......我最近搞了一个大单子......需要从中国运八百车皮的货物去苏lian......一天就算发一车皮......那也得干两三年呢......”
    “这是个大工程......我这里呀......正缺人手......像你这样的我真是求之不得呢......我求着你来帮我的忙......我们又是老同学......知根知底的......来吧来吧......”
    “至于待遇嘛......你放心......跟我干个......两三年保证你住上新房子......买上摩托车......欣怡也不用工作了......在家里面做全职太太......带带孩子做做饭......”
    蒋剑飞难以置信：
    “啊......向前......你......你......你是认真的......你真的我觉得我可以？万一......万一我把事情......给你搞砸了怎么办？像你这样的大老板......大学生都排着队的......求着你给份工作呢......你找我......你亏了......”
    林向前：“哈哈哈哈哈......怎么会呢......剑飞......你身上有我非常喜欢非常看重的品质......什么大学生都比不上你......就这么定了......明天就来......来......我们干一杯......日子一定会越过越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