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一个人只要愿意用心做一件事情。
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好的。
要放在十几年前,家里面穷的叮叮咣咣响的时候。
她打死都想不到自己男人会有这个厨艺。
可现在明摆着的每天都翻着花样的做。
而且道道都做的那么好吃,从来不翻车。
今天这道乳腐汁红烧肉,又让她大开眼界。
甜甜的,糯糯的,还有一股奇异的香味。
确实好吃的不得了,就这样的红烧肉。
她一口气能吃七八块。
李玉慧边吃边点头:
“好吃好吃......承认承认......我承认你的厨艺好的不得了......大饭店的厨师手艺都要好......我什么时候不承认过了......你这话都问我好几遍了......好吃的很非常好吃......”
“你也快吃吧......快吃吧......别光顾着说话了......这红烧肉趁热吃香味更浓......我都已经第2块下嘴了......你还光顾着说呢......赶紧吃赶紧吃......”
林才根乐呵呵道:
“玉慧......要不我再拿一个酒盅......你陪我喝两盅?这可是西凤酒呢......那可是一等一的好酒......咱们今天就喝这个西凤酒......这么好吃的红烧肉配上西凤酒......那绝对是绝配呀......”
李玉慧眼珠子一瞪道:
“你疯了喝什么酒啊?不喝不喝......坚决不喝......不但我不喝......你也不能喝......一滴都不许喝......”
说完一把抢过林才根手上的酒盅。
酒盅里还有林才根,刚刚倒好的白酒。
李玉慧把酒盅里的白酒,随手往旁边一撒。
把酒盅往一旁的桌子上一放。
急的林才根拍着大腿大叫道:
“哎哟喂......这是干啥呀?干啥呀?我这是西凤酒啊......西凤那也是名酒啊......老贵了......你怎么说倒掉就倒掉啊?你干嘛要到我的酒啊?”
“李玉慧......你疯啦!好好的一杯酒......被你倒了......多浪费啊......这可是粮食酿造的......花钱买的呀......你这......是干啥呀?你个败家的娘们儿......吃错药了吧?”
李玉慧眼珠子一瞪道:
“谁吃错药了,到底谁吃错药了?是你吃错药?还是我吃错药啊?今天是什么日子不知道吗?今天这日子适合喝酒吗?还想让我陪你一起喝,疯了吧你!!”
林才根一愣。
他是真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再说什么日子也不耽误他喝酒啊。
他每天晚上都会来上两盅小白酒。
这都已经养成习惯了。
就跟他每天早上都会喝一杯牛奶一样。
怎么今天就不能喝了???
“玉慧......我怎么疯了?我喝两杯小白酒怎么疯了?我每天晚上都喝的......我今天今天什么日子啊?今天是国家禁止的喝酒日吗?有这样的日子吗?肯定是你吃错药的......”
“我辛辛苦苦在厨房里烧了半天......烧的满头大汗的......我喝一盅小酒怎么了?你要不喝你就不喝......你干嘛倒我的酒啊?你真的是......你这个败家的娘们......你知道这是一杯西凤酒值多少钱吗?”
“那至少得值5毛钱......西凤酒也不便宜呢......你可心疼死我了......你以为我买的这是1毛5一瓶的老白干啊......这西凤酒也得3块5一瓶呢......”
李玉慧:“唉呀......行了行了行了......什么西凤东凤的......我发现你可真是个猪脑子......你一定是猪脑吃多了......”
“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喝酒会坏事你知道吗?还想拉着我陪你一起喝......你真的是吃错药了......我问你......今天什么日子......你给我好好想想......”
林才根皱着眉头在那苦思冥想。
他实在是想不起来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连酒都不能喝。
李玉慧实在看不下去了。
把嘴里的第3块红烧肉往肚里一咽,说道:
“你呀你呀......说你猪脑子......你还不承认......咱们今天晚上下半夜要去干大事儿......记起来了吗?这不才5天前跟你说的事吗?才过了5天你就已经不记得了......你说你这脑子你还能干啥呀?”
林才根:“唉呦喂......玉慧......原来你说的是这事儿啊......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就算要干那事......那也不影响我现在喝酒啊......现在才六点......离你说的下半夜......还有六七个钟头呢......”
“一杯酒六七个钟头之后。早就已经不知道消化到哪里去了......早就已经撒尿撒出来了......你真是的......你干嘛要浪费我一杯酒呢?心疼的我巴不得趴在地上把酒舔干净......”
李玉慧:“瞧你这点出息......不就一杯酒吗?什么叫不影响啊?肯定影响......喝酒误事知道吗?一个人喝了酒胆子就大了......胆子一大......做事情就不会小心翼翼......轻手轻脚......”
“万一到时候......你一个喷嚏......什么的把人家给惊醒了......那不就坏事了吗?哪有人干大事之前要喝酒的呀......”
林才根:“谁说没有......那人家武松上山打虎之前......不是还在景阳冈上喝了整整18碗酒嘛......人家也没耽误打虎啊......”
李玉慧:“你真亏你说得出来......那人家是武松......你是武松吗?你是武大郎还差不多呢......居然和人家武松比......也不瞧瞧自己几斤几两重......你要是武松啊......也不至于我活得这么辛苦......事事都要我操心......”
“就是因为男人没本事......女人才要操心......知道吗?你没办法帮我报仇......我只好自己动手报这个仇......小心驶得万年船......办大事的时候还是让脑子清醒一点的好......别到时候......东南西北都没方向......”
林才根:“怎么可能呢?你也太小瞧我了......我每天晚上都喝一两老白酒......早就把酒量练出来了......又不是喝很多......就喝个一两半两的......怎么可能醉呀?”
“倒是能够壮壮胆......有句话不是说了吗?酒壮怂人胆......我就是个怂人......我认我喝点酒......我壮壮胆子......不是挺好的吗?你倒好......把我酒给倒了......”
李玉慧:“行了吧,行了吧,就你这胆子,泡在酒缸里也壮不了多少,天生就是个老鼠胆,胆小如鼠,你呀,就这么回事了,别整这些,没用的了,给我保持清醒,到时候给我机灵点,引观六路,耳听八方,知道吗?”
林才根:“唉呦喂,我倒是也想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那黑漆抹乌的,我这眼睛能观什么六路啊,我能看清脚底下就已经不错了。”
“再说这耳听八方,这要是有什么人过来了,我听到了有用吗?就咱俩这小短腿,跑得过谁呀?还不是束手就擒的份。”
李玉慧:“呸呸呸,林才根,我说你这嘴是吃大粪了还是怎么着?怎么说出来的话这么不吉利,这么难听,我就没见过这么咒自己的。”
“咱们这回一定旗开得胜懂吗?旗开得胜,不会有什么意外,顺顺利利,一马平川,一帆风顺,事事顺心,万事如意,心想事成。”
林才根:“行了行了......玉慧......你当过年拜年啊......整这么多吉利词儿......这世界上的事......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
“咱们开辣条厂的时候......不也放了18串鞭炮......不也说了一箩筐的好话吗?什么恭喜发财......财源广进......之类的有什么用啊?该出事还得出事......”
李玉慧:“我呸......我说林才根......你今天是不是吃火药了?还是吃大粪了?你非要和我对着干是不是?我说的让你说点吉利话......你偏偏不说......偏偏说这些丧气话......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你见不得我好是不是?”
“我都跟你说了......我这个计划天衣无缝......我今天下午又上唐家村的后山去看过了......下午的时候......他们工厂一个人都没有了......都放假回家了......每个人手上还拎着不少东西......都是唐建明发给他们的......”
“我还看到唐建明......家里张罗着请客吃饭呢......院子里大盆小盆......鸡鸭鱼肉整了不少......看他这架势......是真要把自己这55大寿好好过一过......今天就是他最放松警惕性的时候......也是咱们的千载难逢的机会......懂吗?”
林才根:“玉慧......要我说......你要不还是再考虑考虑吧......我是真心觉得犯不上......你说咱们俩现在日子过得多好呀......要吃有吃......要喝有喝......红烧肉做的油亮晶晶的......”
“整个三河村就咱们家能吃得上这么好吃的红烧肉......我大哥他们家虽说比咱们家有钱一点......但我大哥他不会做菜呀......他就算再有钱......也是白搭......撑死也就去菜市场买一只现成的盐水鸭吃吃......他烧出来的菜能和我比吗?”
李玉慧:“行了......闭嘴吧林才根......你别再跟我说这个了......你不要犯东犯西......你要再给我犯东犯西......在这个事情上跟我搞花样......说话不算话......出尔反尔......我再次绝食......我这次我一绝不回头......随你怎么哄我......我都不吃了......”
“我活活把自己饿死在家里......你信不信?我让别人知道知道你林才根是怎么虐待我的......把我逼的都没活路了......你没瞧见孙老三家他那个爸穿了一身红衣服......上吊在他们家门口之后......孙老三就再也没有在村子里抬起头吗?”
“逼死一个老人......都没脸做人......你要是活活把自己媳妇逼死了......你林才根......肯定要受万人唾骂......你臭名远扬......”
在农村确实有这么一种情况。
谁家的老人自寻短见,往往丢脸的是小辈。
别管老人自寻短见的真实原因是什么。
在外人看来就是你们这些做小辈的,没有孝敬好老人。
没有照顾好老人。
让老人心里有了委屈,或者老人没有了活路,才会自寻短见。
不想活了,死了算了。
自己家的老人要是上吊,喝农药,跳井自杀。
这家的小辈,绝对在村子里没脸做人。
说明你这个人做人太差劲。
把老人给逼死了。
更有那种气性大的老人。
甚至会活活的吊死在小辈的家门口。
大晚上,月黑风高,一个人都没有的时候。
老人穿着一身红衣服,吊死在小辈的家门口。
等第2天小辈打开门一看。
一个死人,舌头,眼珠子突出。
整条舌头都伸出来了。
死状恐怖至极。
当场吓得惊声尖叫。
之所以穿红衣服,是因为据说穿了红衣服会变成厉鬼。
变成厉鬼的鬼魂,会一直缠着让他受委屈的人,久久不放。
三河村的孙老三家就发生过这么一件事儿。
孙老三50多,他爸70多。
两个加起来一百二三十岁的人。
就因为那天下雨,孙老三和他爸的稻谷都晒在院子里。
孙老三光顾着收自己家的稻谷。
没有帮他爸收稻谷。
他爸当场气的指着孙老三的鼻子大骂不孝子。
白养了这么个儿子,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口粮被雨淋湿。
想要饿死自己没粮食吃。
大骂孙老三是白眼狼。
早知道这样小时候就该把活活掐死。
孙老三说他爸就两三百斤的稻谷,而他自己有1000斤稻谷。
他是打算要把自己的一千斤稻谷收好之后。
再帮他爸收他那两三百斤。
可孙老三他爸哪听得进去这些。
直接把陈芝麻烂谷子,所有的事情全都翻了出来。
骂到雨停了。
稻谷都湿透了还在骂。
孙老三本来是打算帮他爸收稻谷的。
被他爸骂的唾沫四溅,眼睛都睁不开了。
索性一气之下,一粒都不给你收。
让你的稻谷烂在水里去。
也指着他爸的鼻子开骂,骂他爸没用,骂他爸死倔。
两个人吵得不可开交。
村干部们也都去劝架了,没用。
万万没有想到。
第2天早上,孙老三他爸穿着一身大红色的衣服。
拿自己的裤腰带吊死在了孙老三家的大门口。
第1个开门的是宋老三的媳妇儿。
打开门看到的是一双脚悬在空中。
再往上一看。
就看到了直接的老公公。
一副眼珠子突出,舌头整个都伸在外面的恐怖样子。
吓得孙老三媳妇儿,跟疯了一样惊声尖叫。
抱着头在屋子里乱叫乱跳。
把喉咙都叫哑了。
这件事儿,在村子里一度成了大新闻。
都说孙老三他爸受了天大的委屈。
孙老三这个不孝儿子,活活的把自己的亲生老爸给逼死了。
搞得孙老三一度都抬不起头做人。
而且自己的媳妇儿自从被这么一吓之后。
好像真的有厉鬼上身一样。
一病不起。
弄到后来看到鞋子都会吓得瑟瑟发抖。
林才根听到李玉慧说孙老三的事儿,白了一眼道:
“玉慧......我怕了你了......好端端的说什么孙老三呢......他爸脑子有毛病......难道你也有毛病呀?好好的小日子不过......自寻死路啊......多少死掉的人都还想活过来呢......你一个大活人......怎么可以说这种寻死觅活的话......”
李玉慧:“你知道就好......所以别再给我犯东犯西......你答应我的事就得做到......吃吃吃......快点吃......吃完了一会儿调个闹钟......我们半夜12:00起来......慢慢的走到唐家村去......”
“走到那边一个小时也差不多了......我们就凌晨1:00下手......顺利的话也就是5分钟的事儿......办完之后......我们再走回来......神不知鬼不觉......咱们的大仇就报了......等报了仇之后......我陪你喝......你要喝多少都可以......咱一人一瓶......对着瓶子吹行了吧?”
林才根:“行......还有啊......你答应过我的这件事情办完之后......以后所有的事情都听我的......你再也不能自说自话......自作主张......搞什么事情出来了......”
李玉慧:“好好好好好好......答应你答应你......我李玉慧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一口唾沫一口钉......说出来的话算话......哪像你呀......刚才我听你这话里面的意思......好像又要反悔了......你还不如我这个娘们呢......”
林才根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李玉慧:“不是......我说你叹什么气呀?你知不知道叹气会把一家人家叹穷的......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穷叹气穷叹气......听说过没有?没事干不能叹气......你这些都是不吉利的动作......”
“你得给我兴高采烈的......开开心心的......乐乐呵呵的......自信要充满自信懂吗?干事儿就得要有自信......像我一样......事情还没干呢......就我这个精气神......我这个状态......我就已经成功了一半......”
林才根:“好好好好好......自信自信......精神精神......吃吧玉慧......多吃多吃......我听你的......酒也不喝了......咱们就吃饭吃的饱饱的......吃的肚子滚圆......干起活来有力气......”
“眼睛发亮......来来来......吃红烧肉......你一块我一块......你再吃一块我再吃一块......咱们两个把这两斤红烧肉给它干光光......今天晚上咱们旗开得胜......一定顺利......”
李玉慧:“还差不多......这才是我男人该说的话......这样我就称心满意了......早干嘛去了?真是的......吃肉吃肉你也吃......今天这拍黄瓜拍的也不错......爽口的不得了......”
林才根:“我这拍黄瓜那也是遵照大饭店的厨师来做的......我里面还放了麻油呢......能不香能不爽口吗?我告诉你......这拍黄瓜......你想要做的好吃啊......你就必须要......”
李玉慧打断道:
“唉呀,行了行了行了,闭嘴吧,闭嘴吧,我不要听,你会做菜就行了,我不想听这个拍黄瓜是怎么做的,我脑子里面还要思考更重要的事情呢,吃饭吃饭。”
林才根只好悻悻的端起饭碗,就着红烧肉,还有其他的菜。
一口气猛干了两大碗饭。
吃完饭之后,李玉慧和林才根极有默契的关门,关窗。
上楼睡觉。
下半夜跟急行军似的要到唐家村。
来去两趟路呢。
为了动作声音尽量轻一点。
两个人决定走过去,不骑自行车。
骑自行会发出声音。
走到唐家村少说也有七八里地呢。
一定要吃饱吃好休息好,养足体力。
李玉慧睡觉前又把那一袋子的老鼠药抱在怀里。
让林才根调了两个闹钟。
一个12:00。
还有一个12:05。
这可是她复仇的超级大事。
绝对绝对不能出任何的岔子。
另一边的白福堂,也已经部署完毕。
三天前他就找到侄子白大强。
白福堂坐牢前白大强是粮站站长。
之前一直都是副站长。
后来另外一个侄子白山峰坐牢之后。
白福堂就立刻把白大强的副站长给扶正了。
让他做了粮站的站长。
白福堂出来之后,白大强也是第一时间去看望了白福堂。
但是没说太多话,心里有点发虚。
最主要李玉慧开辣条厂的时候,辣条厂用的原材料都是他提供给李玉慧的。
而且李玉慧塞了自己不少钱。
所以自己给李玉慧的东西,那是真叫一个物美价廉。
说的严重一点,其实他也是拿公家的东西在做自己的人情。
李玉慧给了他好处,他也帮李玉慧省了钱。
唯一吃亏的就是国家。
但是公家这么大,吃亏这一点点,也无所谓。
但是白大强知道白福堂和李玉慧两家人家,水火不相容。
自己帮着李玉慧。
也就是等于背叛了白福堂。
想当初,自己这个粮站站长还是白福堂一手提拔起来的呢。
这么帮李玉慧,确实有点不上道。
按照道理来说,李玉慧来找自己的时候。
自己就应该横眉冷对千夫指,搭理都不搭理。
最好再骂上他两句。
这才像话。
可是此一时比一时。
当时白福堂在监狱里面。
而李玉慧家里发展的红红火火,顺风顺水的。
儿子又开大汽车,又造大房子的。
自己要是不巴结着李玉慧,那不是傻了吗?
谁会和钱过不去啊。
所以看到白福堂之后。
白大强心里面多少有些发虚。
三天前,白福堂晚上拎着一瓶白酒。
包了一包猪头肉到了粮站。
找白大强喝酒。
可把白大强慌的手足无措。
他还以为白福堂是来找自己算账的。
搞得白大强坐立不安。
白福堂把打包的猪头肉往桌子上一摊。
又给白大强倒了满满一杯酒。
白大强弱弱的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白福堂倒好酒,抬起头看到白大强还站在一旁:
“大强,你这是干啥?站着干啥呀?坐呀。”
白大强刚刚点了点头,坐在白福堂对面:
“哦哦。”
白福堂淡淡一笑道:
“怎么?大强,你是看不起你福堂叔?”
白大强吓了一跳,连忙说道:
“福堂叔你开什么玩笑呢?怎么可能呢?福堂叔你永远是我心里面三河村第一大能人......我怎么可能看不起你呢?”
白福堂:“那你这是干啥?我请你喝喝酒......你脸色都变了......我还以为你福堂叔吃了三年牢饭......你看不起我了呢?”
白大强:“哎呀......不是不是......福堂叔不要误会......千万别误会......我这不是我这不是......三年没见了......我......我心里我心里感慨的很......”
“我就是......我就是有些......有些......有些激动......不是什么看不起......压根就没有看不起这一说......福堂叔......你可千万千万别多心......你找我来喝酒......我......我再开心不过了......”
白福堂笑了笑说道:
“那不就对了吗?咱们爷俩以前也经常这么喝酒......那会儿也就是两把花生米......今天我带了点你婶子腌的花椒猪头肉......香着呢......”
“我们爷俩就着猪头肉喝两杯......就和以前一样......你放轻松......就和以前一样......把你的臭脚丫翘到桌上......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听到白福堂这么说,白大强心里稍稍放松了一些。
看样子不像是来兴师问罪的。
白福堂说的没错,以前干集体的时候,白福堂经常晚上找白大强喝酒。
那个时候喝的都是烧刀子。
那酒六十几度,烈的很。
有花生米就花生米。
没花生米,粮仓里面的蚕豆,放在锅子上,滴上一点点油,稍微炒一炒。
那也是一道下酒菜。
那个时候经常两个人喝的半醉半醒,舒服极了。
“好好好......福堂叔......你愿意找我喝酒......我再开心不过了......就是就是......你今天突然来......我......我没有一点心理准备......”
白福堂:“我们自家人......我这个做叔的来找你侄子喝个酒......还要提前跟你打招呼......预约时间啊......开什么玩笑......你又不是什么总统......又不是什么大忙人的......难道喝酒吃肉的时间都没有?”
白大强摸着后脑勺嘻嘻一笑道:
“那倒是......那倒是......福堂叔说的对......来......我敬福堂叔一杯”
说完,举起桌上的酒杯。
今天白福堂拿的是杜康。
杜康可是上等酒,平时可没机会喝呢。
没想到白福堂家道中落之后,居然还能喝得起杜康。
真是应了那句话。
烂船也有3000斤。
瘦死骆驼比马大。
白福堂也举起酒杯,二人一碰杯,一仰脖子。
把两杯杜康一饮而尽。
这杜康酒也是丁菊花特地为白福堂买的。
在家里的经济范围内,就要让男人喝最好的酒。
那些个什么二锅头,烧刀子,地瓜干之类的土烧酒可千万喝不得。
喝了伤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