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剑和唐艺珊又恩爱了一回。
    后面，两个人沉沉睡去了。
    睡醒之后，方剑就回到了自己的家。
    回家不久，老叔方俊打来了电话。
    “唉，现在的书难教，特别是四五六年级。每月都要月考，要排位。这个月考就像月经一样，非常准时。”老叔说了一句。
    “老叔，不是讲小学生一个学期只能考一次吗？”方剑有点不理解。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上级说不能考试，那就搞一个练习。什么叫练习？懂的人就懂。分分分是老师的命根。现在抓得非常紧。经常还要搞练习研讨会，还要写这个练习情况分析。”老叔有点不满。
    “是呀，小学有必要抓的这么紧吗？”方剑还是有点不理解。
    “中心小学还每个礼拜会发一张周练，八开的。还要求我们每天午休要辅导，大课间要辅导的。练习书册还有两本。”方俊解释了一下。
    “小学有必要搞这个题海战术吗？天天大练小练。”方剑还是有一点理解不了。
    “现在，快学习结束了，又要考科学，又要考美术，又要考音乐，还要考道德与法治。还要考体育。体育呢，是每个学校抽某个年级20%的人就送到城里就考。用车拉到城里体育馆去考。”方俊又说了一下学校的情况。
    “还要拉到城里去考，这很麻烦啊。”
    “当然了，现在开始每天要练跳绳，50米跑，仰卧起坐，还有一个什么动作。”
    “每一个年级吗？”
    “不是，是抽四五六年级。现在大家都不肯教四五六年级。因为四五六年级要抽考。还要月月考，月月练。考试的时候，全镇教师调动监考。你监考我的，我监考他的。他监考你的。”方俊详细解释了一下。
    “那大家都是不愿意教四五六年级吗？”
    “当然啊，大家都不愿意教四五六年级，争着教一二三年级。四五六年级一个学期要监考5次，改5次试卷。写5次练习情况分析。”方俊又啰嗦了一通。
    “现在，抓得这么紧。这个学期要抽测全镇四五年级的一两个班。六年级则要进行全县检测，外乡镇的人来监考，全镇全部学校的六年级学生集中到一个学校或者两个学校考试。”方俊又接着说了一通。
    “现在，怎么抓得这么紧？”方俊问了一下。
    “现在，县里一个女的当局教育局长。女领导工作特别认真，管理特别严格。我们老师全部在早上7:30之前要到校。无论是冬天还是夏天。”
    “冬天的话，要6:30才天亮。这样是起床起得很早。”方剑说了一句。
    “现在上午7:50就上早读，老师要在那里上课。上午还有另外4节课，就等于上午有5节课。午休老师还要辅导。下午有两节课，还有两节课后延时。学生没有停，老师也没有停。没有想到，我来退休了，抓得这么严。”
    “现在的老师工作认真吗？”方剑问了一下。
    “当然很认真了，下个学期又要撤并学校，就有老师多了。有老师多之后，一定会有考核，考核不合格的而且考核倒数第1名的肯定会迟早被辞退。大家生怕都会搞一个考核倒数第1名。所以我们学校，老师都很认真了。以前工作不那么认真的老师也很认真了。”方俊讲出了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