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你不是人？！”
或许是因为身处梦境的缘故，余悠悠竟然能够非常快接受这些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的信息。
而胆子也有些大了起来。
反应过来后，有些惊疑不定的打量着眼前的神女。
什么叫在其他神话生物的地盘？
还有同为四灵血脉之后。
难道眼前的神女是一个人形的神话生物？
神话生物真有的有可能像那些神话故事中的那样，有化为人形的能力？
余悠悠目光逐渐多了丝探寻和称奇。
他目前还没有听说过有魔法生物能够化人的。
倒是有一些幻系或者元素类的魔法生物可以伪装成人形。
但本质上和人还是有区别的。
神女感受到余悠悠探寻的目光，白璧无瑕的玉容之上现出一丝不悦。
“人类，注意一下你的眼神。”
“咳咳……”
余悠悠察觉自己有些唐突了，连忙收回目光。
“哼。”神女微微冷哼一声，清音道：“我当然不是人类，至于形态，只是在你梦中生成的一副形象而已。”
对哦，这是在他梦中！
余悠悠猛然反应过来，梦里看到的形象怎么能当真呢。
“那个……那前辈为什么要入我梦中啊？可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助？”
余悠悠心念电转，想到开始看到的白发老人的场景，直觉告诉他，这其中多半有什么隐情。
神女神情淡淡，狭长凤眸中闪过一丝赞赏，这小子虽然有些没礼貌，但还不算太笨。
“你可看出先前梦境之人和场景是谁？”
余悠悠神情愣怔一下，随即凝眸道：“古往今来，以女子之身，被尊称陛下的，应该只有那位武周女帝了。”
在梦境开始不久，余悠悠便认出了白发女子的身份。
毕竟特征太明显了。
“对，是她。”神女幽幽叹道：“你方才所见，便是她临死之前的场景。”
余悠悠眼中讶异闪过，随即平复，他想起来了，那位崩逝于冬月。
算着，也差不多是在一场大雪前后。
这时，神女继续道：“武曌当初以女子之身登临帝位，虽然以强势手段镇压宇内，但也造成了天下持续一段时间的动荡。”
“晚年之时更是走上了历史大部分人族帝王的老路，你可知是什么？”
余悠悠凝神听着，虽然还不清楚这神女究竟是什么身份，但毫无疑问来历不凡。
说不定能自其口中了解一些古代的秘闻。
但没想到神女话音一转，反问其他来。
不过这问题倒也不难，余悠悠心中回想起先前听到的那首杂言诗，回道：
“可是长生之道？”
余悠悠这半年来为了研究古玉的信息，翻阅了不少古文典籍。
古文这种东西，都是触类旁通的。
看的多了，对诗词骈文这些也有一定的鉴赏能力。
加上先前杂言诗并不算精深，还是很容易听的出来那种对长生不死，久握皇权的期望。
这一点余悠悠倒是没有多少意外，对于长生久视，古代就没有帝王不想的。
这一生已经登临人之绝顶，掌握亿万人的生死。
可以说对大多数皇帝来讲，已经别无所求了，唯有长生久视一念。
其中最出名的，就要属华国那位迷人的老祖宗，奠定华国大一统思想，被尊称为始皇的古老帝王了。
为求长生，不知吞吃了多少所谓的“仙丹灵药”，更是下令让人出海寻长生仙药。
后面的帝王，都多多少少是有点向其致敬的意思。
清冽凤眸中赞赏之色更多了一分，没想到这个人类肚子里还算有点墨水的。
“正是。”神女感叹道：“你们人类是一种很特殊的存在，有着强大的魔法天赋和学习能力，能够在短短数十年的时间成长到我们千年百年才能达到的境界。”
“但冥冥之中，自有一杆秤，上天既然给了你们这种强大的天赋和能力，也会在你们身上拿走一些什么。”
听到这里，余悠悠眉头微蹙，有些不确定道：“是寿命？”
“没错。”神女点点头，神情有些满意，和聪明人说话就是方便，“人类很难像魔法生物那样，有着悠久的寿命，哪怕掌握了毁天灭地的实力，但也只有匆匆几十或者上百年好活。”
“但人类的智慧确实是无与伦比，想出了很多种延续寿命甚至重活一世的方式，但最多也是只得长寿，不得长生。”
余悠悠有些默然，这个世界确实奇怪，明明可以修炼获得强大的力量，甚至打破身体桎梏，堪比超人一般。
可以长寿，但就是无法长生，大限一到，再强的魔法师都只能乖乖等死。
甚至余悠悠还听说过，当初华国之所以突然大力推广科技文明，甚至不计代价的发展生物科技，短短几十年便赶超西方。
便是为了试图在科技侧找到长生的方法。
不过这都是一些网络上的说法， 具体是真是假，余悠悠还没有深究过。
“看样子女帝并没能成功。”
余悠悠收起思绪，望向神女。
“何止是没有成功，甚至是险些酿成大祸。”神女叹道。
余悠悠心中一动，感觉正戏要来了。
神女冷声道：“女帝晚年为得长生，几近丧失理智，动用国库无数奇珍至宝，但都未能如愿，直到你们人类的死敌找上了她。”
说到这里，神女狭长的凤眸中闪过一丝厌恶之色。
“死敌？”余悠悠心领神会，凝声道：“前辈指的是海神教？”
“嗯？”神女眼中现出疑惑，后恍然道：“这邪教没想到又改了名字，在武周时代，他们自称济世神教。”
余悠悠点点头，这个他知道，海神教在人类的历史上有过很多马甲。
神女显然也了解这点，没有太在意，便继续道：“正是这群水老鼠，当时邪教一位主祭冒险入神都，言其有长生之法。”
闻言，余悠悠顿时蹙眉，惊疑道：“所以女帝信了？”
想起神女先前所言的险些酿起大祸，余悠悠心中猜测不止。
神女微微颔首，叹道：“不得不信，那名邪教主祭，用自身证明了长生之法的存在。”
“什么意思？”余悠悠不解道。
神女凤眸微闪，幽幽道：“那名主祭出生于汉初之时，女帝见他时，已经近八百余岁。”
余悠悠呼吸一滞，心神难以自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