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妙允闻言，直接摇了摇头：“我虽然知道，但我不能告诉你。”
    凌毅：“……？”
    “不是我不想帮你，而是我一旦说出那个地方，他们就会立刻察觉并转移；而我的位置也会立刻暴露，到时候你没找到他们，徐沐瑶却会因此死于非命。”姜妙允摇头道。
    “因果禁制？”凌毅闻言，忍不住皱眉说了句。
    “……！！！”姜妙允听到这四个字，眼睛瞬间瞪大，随即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凌毅，急忙问道：“你怎么会知道因果禁制？”
    “怎么，难道我不能知道？”凌毅很是好奇的问道。
    特别是姜妙允那震惊的神情，让凌毅很是不解。
    这不就是最普通的一种禁制吗？至于这么惊讶？
    要是她知道自己青莲紫炎的效果，那还不要惊骇到原地跳起？
    “这因果禁制，是炼狱宗独创的术法神通，只有炼狱宗的人才知道它的存在，你一个外人，怎么会知道它的名字？”姜妙允忙问道。
    炼狱宗独创？
    开什么玩笑？
    这玩意儿在仙域都快烂大街了好吗？
    各大宗门弟子入门后，几乎都会被设下因果禁制，为的就是防止他们将宗门的心法秘籍外传。
    特别是那些大宗门，因果禁制的威力之大，不只是限制了自己门人，哪怕是外人看了一眼他们的心法秘籍，都能被纳入禁制当中，再也无法外传。
    虽然每个宗门的名字都不一样，限制条件也都不同，但有一点是互通的，那就是它们都能避免宗门的秘密外泄，都统称为因果禁制。
    凌毅并不相信炼狱宗能自创出这样的术法神通来，肯定是炼狱宗的先人，偶然间得到了某种传承，所以才学会了这因果禁制。
    不过凌毅并没有拆穿，而是反问道：“既然只有炼狱宗的人知道，那你又怎么会知道？”
    姜妙允：“我知道，所以我死了。”
    “额……”凌毅愣了愣，随即无奈道：“好吧，当我没问。”
    很显然，姜妙允的意思是，知道炼狱宗因果禁制存在的人，都死了。
    “所以，你为什么会知道？而且你为什么还没死？”姜妙允追问道。
    凌毅笑道：“以我现在的修为，炼狱宗就算想要杀死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吧？”
    姜妙允却十分肯定的摇头道：“不对。你肯定不是从炼狱宗的门人口中得知‘因果禁制’的存在，所以炼狱宗才没有对你进行剿杀。”
    “这你都能猜到？”凌毅很是诧异了。
    姜妙允：“因为炼狱宗决不允许外人知道因果禁制的存在，一旦有，就会登上炼狱宗的必杀榜，到时候就是必死的局面。
    纵使你修为再高，在炼狱宗的面前，也不过说蝼蚁而已。所以既然你还好好的活着，唯一的解释，就是你本身就知道这世上有一种术法神通叫做因果禁制。”
    凌毅点点头：“分析的很有道理，但有一点错了。”
    “哪点错了？”
    “不是我在炼狱宗面前宛如蝼蚁，而是炼狱宗在我眼里，蝼蚁不如。”凌毅十分自信的说道。
    他虽然现在才炼气九重境，但他完全不惧这世间的宗门。
    特别是炼狱宗，在别人眼里或许很神秘，但在他凌毅眼中，就跟小孩子过家家一样，手段幼稚的很。
    虽然炼狱宗里或许也有宗师，甚至是超越宗师的存在，而且境界或许会高出他不少，但那又如何？
    境界再高，掌握的手段能有他凌毅的多？战斗的经验能有他凌毅的丰富？
    跨境界杀敌这种事，凌毅在仙域的时候就经常干，到了这个世界，难道就不行了？
    所以对凌毅来说，他的确不惧任何势力，区区炼狱宗，他自然也完全没放在眼里。
    但这话落在姜妙允的耳朵里，却让她觉得凌毅太过狂妄自大，以至于都有些得意忘形了。
    “凌毅，我承认，你的实力是很强，但炼狱宗的强大，超乎你的想象，你若敢轻敌，炼狱宗就会教你做人，然后教你做鬼，就跟我现在一样。”姜妙允苦口婆心的劝道。
    凌毅无意跟她多争辩，她说是啥就是啥吧，毕竟争赢了，也对自己没什么好处。
    所以凌毅微微颔首：“你说得对！”
    “……”姜妙允闻言，忍不住白了凌毅一眼，随即道：“我知道你心高气傲，心里肯定不服气，不过没关系，现实会让你服气的。”
    说完，姜妙允也不再这个话题上多纠缠，而是问道：“回到刚刚问题，既然你不是从炼狱宗那里得知因果禁制的存在，你又是从哪里知道这禁制的？”
    “这玩意儿，不是进入宗门就会有吗？我身上以前也有。”凌毅很随意的说道。
    凌毅当初在拜入师门的时候，身上的确也有这种因果禁制，而且名字还特别文雅，叫做‘花开花落’。
    意思就是，拜入师门为花开，可若一旦泄露宗门的心法秘籍，或是其它的什么秘密，那就要花落，也就是凉凉了。
    而随着凌毅修为的增长，花开花落就没办法再继续限制他的行为，也就不攻自破了。
    他脑海里虽然也记着无数心法秘籍，但这些模秘籍都是他在仙域的时候收集的，里面的因果禁制，早就被他给抹干净了。
    否则他等小小治好以后，就是想要教小小他们修仙，也没办法透露半点秘籍上的东西，最终只能望洋兴叹。
    这些对凌毅来说，的确就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了，可姜妙允听了之后，神情却是大震：“你的师门也有因果禁制？……这不是炼狱宗所独创的？”
    “那也未必，因果禁制有很多种，可能炼狱宗传承下来的，就是他们先祖独创的。”凌毅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他心里完全不信。
    但为了缓解姜妙允的震惊，他还是决定顺着姜妙允的话来说。
    可姜妙允却是摇了摇头：“看来我以前的怀疑没有错。”
    凌毅：“怀疑什么？”
    姜妙允看着凌毅，道：“我当时就怀疑这因果禁制，应该不是那些叛徒所自创，而是有人交给他们的。”
    “为什么会这么怀疑？”凌毅问道。
    若是其他人交给那些叛徒，那这事的性质就完全变了，说明这里面还有第三方的参与，而且听上去，实力应该比炼狱宗更强。
    “因为那些叛徒全都是心术不正之徒，根本就不可能创出新的术法神通。只是我一直没有证据，所以与就不了了之了。”姜妙允说出自己的理由。
    凌毅听到这理由后，忍不住哑然失笑。
    谁说大奸大恶之徒，就创不出术法神通的？
    在仙域的时候，有多少骇人听闻的邪功，不都是那些心术不正之徒创出来的？
    只不过凌毅还是相信，炼狱宗的那些人，确实创不出因果禁制这种术法神通来。
    凌毅没有纠正姜妙允的偏执看法，而是有些意兴阑珊道：“既然你不能告诉我炼狱宗的具体所在，那也就不耽误时间了，告……”
    那个‘辞’字都还没说出口，姜妙允就打断道：“凌毅，别说我不能告诉你炼狱宗的具体所在，就算我能说，我现在也不会告诉你。”
    凌毅：“……！！”
    你特么逗我玩儿呢？
    既然不会告诉我，你在这里叭叭半天，闲得慌啊？
    别以为你长得好看我就不打你！就你这样的，在仙域连前一亿名都排不进去！
    “你先别急，我说的是，我现在不会告诉你，但没说以后也不会说。”姜妙允见凌毅的脸色不好看，便急忙解释道。
    “……”凌毅没说话，现在的他，已经不想跟这货说话了。
    姜妙允则继续道：“我之所以试探你，是想看看你有没有与炼狱宗一战的潜力，然后我发现你的修为，远远超我的想象。
    我不想你现在就去找炼狱宗，那样无异于自寻死路。所以……
    只要你能解除我身上的因果禁制，或是不让对方知道沐瑶的存在，我就把炼狱宗的具体所在，一字不落的告诉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