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是受什么刺激了？跟个无情的工作机器一样！
    他想工作，咱们社畜还得陪着他加班！
    虽说加班费也挺不错的，但都快一个月了！这班是加不了一点了！”
    “有加班费就不错了。
    我听说啊，总裁的确是受到刺激了，不然总裁也不会成个上班机器。”
    “什么什么？什么瓜？说来听听！”
    付子其听到这里，也好奇地凑近了几步，竖起了耳朵。
    “听说总裁的未婚妻跑路了！差不多有一个月的时间了。
    也就是总裁的未婚妻跑路之后，总裁就跟受了刺激一样开始用工作麻痹自己了。”
    “总裁的未婚妻是不是以前我们见过的那个白白嫩嫩挺漂亮的小姑娘？
    她怎么会跑路啊？有总裁这么一个多金帅气身材又好的男朋友，这还要跑路？！”
    “谁知道呢，反正那个小姑娘没在总裁身边了，总裁也就成了这副样子了。
    可能得等到总裁找到未婚妻和好了，或者重新有段全新的感情才能恢复正常吧。
    到那个时候，咱们这帮牛马也就不用苦哈哈地加班了。”
    “那还要等多久啊，我真的是快要受不了了.......”
    付子其神情复杂地抬脚离开了。
    应惜惜跑路了？
    离开林淮野身边了？
    差不多一个月之前......
    也就是应鸢鸢那条人鱼出现在他们研究所门口那段时间。
    这么看来，应鸢鸢出现在研究所门口，还有林淮野急匆匆地去研究所那天，应惜惜就已经离开了。
    这么巧吗？
    付子其若有所思地去了总裁办公室。
    付子其看着瘦了一圈，气质也越发阴沉，浑身散发着低气压的林淮野，后知后觉他起码一个月没见过他了。
    也就是从林淮野来了研究所那天到现在。
    “所长，关于人鱼的研究，有了一些进展了，这是资料，你看一下。”
    付子其公事公办，称呼自然也是按公事上的称呼。
    林淮野接过资料看了看，开口的声音有些沙哑，还有些鼻音。
    “嗯，继续研究吧。”
    付子其是第一次见到林淮野这样子，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火气一下就蹿了起来。
    “林淮野，应惜惜离开，你就这么伤心难过？！
    你以前可不是这种样子的！”
    林淮野本就没好到哪里去的脸色在听到付子其的话更是阴沉了下来。
    “你没资格跟我说这种话，你可以离开了。”
    付子其非但没离开，还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样说了起来。
    “阿野，从应惜惜离开到现在也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了吧？
    以你的能力都找不到她的线索，你觉得她会跑去哪里了呢？
    还有，难道你不觉得应惜惜和应鸢鸢那条人鱼有什么关系？”
    付子其最后这句话让林淮野眼皮一跳，猛地抬眼望着他。
    “你知道些什么？！”
    付子其拉过椅子坐下，有几分吊儿郎当地翘起了二郎腿。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怀疑。
    应这个姓氏并不常见，但应惜惜和应鸢鸢是同样的姓氏，还互相认识。
    他们认识不久后，应鸢鸢为什么要给应惜惜下迷药呢？
    还有在应惜惜失踪那天，应鸢鸢被人打晕还被毒哑了放在麻袋里，放在了我们研究所的门口。
    为什么应惜惜刚好在那天离开你呢？
    阿野，你不觉得这些有些凑巧了？
    当初我是在郊外的海边见到应鸢鸢的，她身无一物地跟我离开。
    结果她居然是一条人鱼！
    如果应......”
    “等等！”
    林淮野突然语气急促地打断了付子其说的话。
    “你说你是在郊外的海边遇到应鸢鸢的？！”
    付子其点点头，“对啊，就是你建了栋别墅的那个海边。”
    林淮野呼吸一窒，脑海中的各种信息串联了起来，形成了一个猜测。
    他和惜惜第一次见面是在他海边的别墅里。
    当时惜惜身上的衣服脏兮兮的，同样是身无一物，但惜惜说过，她身上只有小珍珠，想要把小珍珠当礼物送给他！
    珍珠......
    人鱼流出来的泪水是会变成珍珠的......
    付子其送来的资料上是写着这句话的！
    惜惜认识应鸢鸢这条人鱼，惜惜也有珍珠，惜惜也是在海边出现的！
    那惜惜的身份也显而易见了！
    难怪他无论怎么调查都无法调查到惜惜的过去。
    恐怕因为惜惜过去就根本没有上岸，根本没有在人类社会里生活过！
    所以才一丁点痕迹都没有！
    林淮野心脏砰砰直跳，他深吸一口气，从抽屉里拿出了一颗圆润光泽的珍珠递给付子其。
    “你看看这颗珍珠。”
    付子其不明所以地接过来仔细看了看珍珠，看着看着就瞪大了双眼。
    “这是人鱼的眼泪形成的珍珠！
    阿野，你从......”
    似乎想到了什么，付子其顿了一下，“这是应惜惜留下来的？看来我的猜测是对的。
    阿野，你打算怎么做？”
    林淮野摩挲着剩下的珍珠，注视着付子其，眼底暗含警告。
    “我希望你能保密，这世上有应鸢鸢一条人鱼就足够了。”
    付子其没多想立刻就答应。
    “我知道，我会保密的。”
    付子其面色坦然，因为他的确是打算保密的。
    之前他撬林淮野的墙角，还有当时还是他女朋友的应鸢鸢给应惜惜下迷药这些事让林淮野非常愤怒，说要对他们付家下手。
    但到头来，林淮野只是轻描淡写地搞了他们付家的两个小产业，并没有对他们造成重创。
    他知道这是林淮野看在他们是发小的份上给他的警告。
    如果这次他真的将应惜惜是人鱼的事公之于众。
    以林淮野的疯劲儿和对应惜惜的在乎程度。
    说不定他们付家不仅会面临破产，甚至还会家破人亡！
    林淮野做得出来这种事的。
    他惹不起。
    “研究所的事你继续盯着，有什么消息告诉我一声就行。
    应鸢鸢的嗓子......还有恢复的可能吗？”
    林淮野想了想问道。
    付子其摇头，“没可能了，她彻底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