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张北看上去确实一脸茫然，似乎都没听懂，周汇阳若无其事点头：
“问问你在鬼域里昏迷的那个房间里还有没有看见别的，里面有些小问题还在查。”
眨了眨眼，张北愣了一下，点头又摇头，斩钉截铁：
“你说那个房间啊，没了，就只是对那里的各种尸体印象很深刻，然后还有那些看不懂的纹路，其他没什么了，最近一直在补课太累，房间细节现在都有点记不清了。”
说着他在心里松口气。
你以为我是装的那么完美？
其实是补课太多，早真把那事忘到一边没反应过来……
如果真的是一个心里有相关秘密的紧张情况下，这一下可能真得暴露。
这叫什么，弄拙成巧？
刚才那是本色出演，现在才是装。
周汇阳点点头没有再问，而是道：“我这还想问问，你对你背后这个家族，还有他们现在出现的人，比如那个小姑娘，具体都了解多少？你觉得是否可信？”
……原来那时最大的破绽，在这。
不能慌，不能直接说张瑞宁的事，
这种时候，越是在意，越是不能表现在意。
不管如何，先应付过眼前的事。
键盘侠不都是这样嘛，绕开关键，搅混水无理取闹！
心中一突，张北掐了掐手心，总算表现出正常沉思的样子，
“我家的话……，怎么说呢，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讲。”
他说着带着几分古怪的看向周汇阳，
把人看得有些不自在了才道：“本来，我也是不清楚的，但你应该知道我后来又去了趟医院吧？那次就是他们又救了我一次，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被人列为必杀目标了一样。”
自嘲一笑，见周汇阳点头，张北继续道：
“那事情我就不说了，但反正吧，他们当时来救我时，展现出来的个人实力真的很强，比电视上那些特种兵看着还厉害，跟张瑞宁这种需要我临时带回家照看一下的小不点完全天差地别。”
“……至于其他的，嗯，”
故作沉思，张北瞄向周汇阳，一副有了主意的样子：“我记得你上次说工作挺轻松，平常很爱看小说的吧？各种各样的小说电影都看了不少？”
周汇阳一愣，否认三连瞬间脱口，赶紧澄清：“怎么可能！没有的事！你听错了！我这种人平常忙着修道法和传资料发文件都来不及，怎么可能有空摸鱼看小说那些？”
张北微妙看着他：“你真的都没看？”
周汇阳义正严词：“绝对没有！”
“那这就难办了啊，那我该怎么跟你形容？”说着张北无奈一摊手：
“我这人语文也一般，没参照或者例子，也很难跟你形容清楚啊？”
“这样吧，反正，家里应该是个很古老的世家，嗯，非常非常老，背景我也清楚的不多，很难描述，而且家里他们因为一直都有些同样很难被相信，我自己都觉得有点离谱的使命在身上，平常是不出来的，之前可以说是一直在隐世不出的状态，几乎没人见过。上次是因为我垂死，他们才来的。”
张北说着又叹口气，看上去左右为难：
“我说那本小说是因为，它所侧面描写的一个家族背景，跟家里情况，是有一小部分贴合的，但你要说没看过，这，那我总不能把小说再重看，然后重新对比家里情况，摘抄段落说哪些真哪些假吧？不说浪费时间，本来拿小说去形容家里又故意告诉外人本就不好，都说了家里都还没确定要不要出来呢，他们要是知道，指不定怎么看我呢？”
说着，张北皱眉看着他，一脸‘你不要太胡闹太离谱’。
周汇阳：“………………”
下意识抓了抓被头发遮住的耳朵，又动了下胸口前的笔，上面的微型摄像头都有一瞬间被反射出了些光，而他表情更是显而易见的愁：
“……不然，你先说说是哪本？没准我从前偶尔听过那么一点？”
张北一脸呵呵：
“那好，那我可就说了啊。但先说好，你没看过听不懂不关我的事，我只能保证我说的是我知道和认为的，参照物也真的只是参照物，
那只是一本小说，很多东西和实际区别挺大，你们就是不信或者觉得哪里太离谱，也别怪我这个说的，起码不能老觉得是我在故意对你们说假话。
本来就是因为是你们问我才说，可我真的也才知道几天!总不能因为多了几个救我的亲人我就活该成犯人，最后还得里外不是人了吧？”
听着张北这若有所指的埋怨，周汇阳尴尬一笑，赶忙解释：
“哪里把你当犯人了。我本来就是调查科的，又不是行动科的，现在是查到了事情，只能找你问问，也只是问问，想你配合说说而已嘛。真要把你当犯人，那肯定都不是我们来了啊，对吧？咳，理解一下？”
张北：“盗墓笔记你知道吧？”
周汇阳矜持：“有了解过那么一点点。”
“那它的主角和相关背景你都知道吧？”
“咳，九门？”
张北摇头：
“九门我不知道，可能并没有，但你如果知道这些，那我说一句你应该就懂了，我们家的族长，真叫张，起，灵。”
周汇阳：“……”
周汇阳：“？？？”
仿佛没注意到对面的呆滞，张北语不惊人死不休：
“藏在历史背后的千年世家张家，是真的存在。”
“但是他们藏的秘密不是所谓的长生，倒计时的也不是为了什么周穆王，而是人类的终结，是末法，他们告诉我，两年前，世界的异变终于控制不住，灵异已经在复苏蔓延，还剩六年多，就是世界末日。”
“最后的倒计时，已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