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医生,那依你之见,我的情况该如何治疗才好?”焦文柏追问。
陈冬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转而道:“焦县长你急不急着回去?如果不急的话,能不能在这里等我二十分钟,我去就回。”
焦文柏点头,“当然可以!”
陈冬随后便下了车,骑着摩托车离开。
看着陈冬离开的背影,焦文柏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二十分钟后,陈冬去而复返,手中却已经多出了一个布袋,像是一个枕头。
陈冬将东西递给了焦文柏,焦文柏看了一眼,发现枕头里面装的并不是普通的丝绵之类的东西,倒更像是一些植物草叶。
“陈医生,这里面是什么东西啊?”焦文柏好奇。
“这是我结合了你的病症,用二十多种药草为你量身定做的黄粱美梦枕!”
“你只需要每天睡觉的时候,用这个枕头就行了。不出一个月,失眠的症状就会彻底消失!”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焦文柏愕然,简直有些不敢相信。
他看了那么多医生,吃了那么多种药都没有任何效果,结果这个陈医生却不打针不吃药,只需要换个枕头就可以治愈。
这……这未免也太夸张了一些吧?!
“那……那我就先谢过陈医生了!希望能有效……”
嘴上这么说,可看焦文柏的样子就知道,他明显是有些将信将疑的。
陈冬淡淡一笑,“焦县长放心,一定会有效的!祝你今天,做个好梦……”
说罢,陈冬二话不说,下车骑上自己的摩托车便呼啸而去。
看着陈冬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看手里的枕头,焦文柏一脸的狐疑。
就这么一个普通的枕头,真能有用?
汽车发动,朝着县城的方向而去。
刚一驶出青山村,秘书王辉忽然想到了什么。
“县长,您中午饭还没吃呢,咱们等会儿是回单位吃,还是在外面吃?”
“县长?县长?”
王辉喊了好几声见没人回应,赶忙回过头去。
下一刻,当王辉看到后排的景象时,顿时愣住了。
只见已经失眠了半年多的焦文柏,此刻枕着枕头横躺在后排座椅上,睡得跟死猪一样。
甚至,嘴里的哈喇子都流出来……
王辉彻底傻眼,不会吧,这才五分钟的时间,自家领导就睡成了这样?
那个陈医生的枕头,未免也太神奇了吧!
与此同时,陈冬骑着摩托车正往食品厂赶回去。
开出没多远,陈冬在路边一辆汽车旁停了下来。
陈冬敲响车窗,没多久,车窗降下来,露出刘宏伟那张苦瓜脸。
“冬子,这么巧啊?”刘宏伟讪笑道。
陈冬轻笑一声,“巧吗?你不是一路从食品厂跟过来,一直守到现在吗?”
刘宏伟心中一阵惊慌,没想到自己早已暴露。
“怎么,想探我底啊?怎么样探到了吗?”
“探……探到了……”话说一半,刘宏伟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忙改口,“不是,冬子,你误会了,我就刚好经过而已……”
陈冬淡淡一笑,“你怎么样都无所谓,不过你要清楚,以后还该不该跟我为敌!”
说罢,陈冬再没理会,发动了摩托车,瞬间绝尘而去。
等到陈冬跑得没影,刘宏伟提着的心,这才终于放了下来。
直到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
刚才,他不仅亲眼看到陈冬被王辉毕恭毕敬地请上了车,还看到陈冬与焦文柏在车里谈笑风生。
刘宏伟现在终于确定,陈冬的身份,远比他想象得还要强大!
他一个小小的村长,再跟敢这种人为敌,那不是纯粹是饿狗下茅房,找死吗!
带着深深的惊惧,刘宏伟便开车回了家。
刚一进门,便看到马翠红正横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
此时的马翠红,身上已经换上了一件紫色的真丝吊带睡衣,美艳动人。
光天化日之下,如此玉体横陈,直看得刘宏伟一阵口干。
不过随后,刘宏伟又忽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对了,之前的事你还没跟我解释呢!”
“解释?解释什么啊?”马翠红头也不抬,看着电视随口道。
刘宏伟挡在前面,冷着脸道:“你说解释什么?董鹏脸上的巴掌印,到底怎么回事?!”
马翠红怔了下,嗤笑一声,“你可真有意思啊,董鹏脸上的巴掌印怎么回事,你应该去问他啊,你问我干嘛!”
刘宏伟面色铁青,“你少跟我装蒜了。院子里就咱们四个人,我跟董大勇一直坐着没动,就你跟董鹏俩人出去了,董鹏回来脸上就多了巴掌印,你敢说跟你没关系?马翠红,你还真当我傻了不成?!”
“老实交代,你跟董鹏在厨房里,到底干什么好事了?!”
刘宏伟虽然是盲猜,却差点就猜到了点子上。
一般人做贼心虚,只怕立刻就露出马脚了,然而马翠红却不是一般人。
一听刘宏伟这么说,马翠红顿时像被人踩了尾巴一样,啪地一声把遥控器摔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刘宏伟,你啥意思啊?听你这话的意思,是怀疑我跟董鹏通、奸啊?”
“大白天的?在厨房里?就在你跟他爸眼皮子底下?”
“刘宏伟,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难道我马翠红在你眼里,就是一个恬不知耻的荡、妇吗!”
马翠红气势汹汹,对着刘宏伟就是一顿训斥,眼眶瞬间湿润,眼泪说来就来,看上去简直是比窦娥还冤!
刘宏伟也是被马翠红这气势给吓到了。
看马翠红这副委屈的样子,刘宏伟本能地就觉得自己是不是又冤枉了。
“我……我也没那个意思。就是……董鹏脸上的巴掌印总不会是他自己扇的吧?”
“今天不管怎么说,你……你好歹也要给我个交代吧?”
刘宏伟瓮声瓮气,却是铁了心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