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兴紧紧盯着苏建军,“你们真的不知道她在哪里?”
“我这可是按着我们当地的规矩,过了礼,摆了酒,领了证,一个环节都没有少,规规矩矩娶回家的媳妇,现在才多久,人就找不见了,我不找你,我找谁去?”
苏建军没好气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人你娶回家了,户口也迁去你赵家了,人没回家,你上我这里来闹,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她的户口从苏家迁出去了?”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赵大兴激动的上前一步,问的又急又快。
苏建军和纪清清对视一眼,脸上顿时凝重了起来。
“就你带她回去后几天啊,不是你叫她过来弄的吗?还叫她给我们带了红枣和花生。”
肖继良听着苏建军的话,马上又往前冲了,“好你个苏扒皮,我说我那橱柜里面一大袋子的花生和红枣怎么不见了,果然是被苏安那蹄子刮回来贴补娘家了,老娘的两千....”
“妈!!!”
赵大兴朝着肖继良大声吼道,“你能不能消停点,现在是花生和红枣的事情吗?你没听人家说吗,苏安户口都迁走了!!!!”
肖继良怒视着苏建军夫妻,不情不愿的闭了嘴。
“苏安当时回来是怎么说的?”
苏建军也知道事情不对了,“她说你工作忙,没空陪着她回来,让她提了点东西回来,自己把户口弄一下,然后让我们一个星期后去找你办理工作的事情!”
赵大兴深吸一口气,“我当天从这里把苏安接回家后,就跟她发生了一点冲突,手臂受了点伤,当天就住院去了,并没有让她回家办理迁户口,也没有跟她提过工作的事情。”
这话一出来,两方人马都安静了下来。
不大的客厅内,四人分别隔着桌子坐了下来,肖继良鼻子微微的抽动了一下,她总觉得这房间内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纪清清看着肖继良到处瞄,刚刚缓和的脸色又沉了下来。
上次家里被苏安弄的臭烘烘的,她心里膈应,折了一些树叶熏了几天房子,现在臭味是没有了,但却多了一股淡淡的苦叶味。
“清清,去把户口本拿出来。”,苏建军朝着纪清清吩咐道。
纪清清点头,朝着主卧进去,没一会儿就拿着一个小本子出来了。
苏建军翻了两下,就把户口本递过去给赵大兴,“你自己看看,苏安的户口确实已经不在苏家了。”
赵大兴接过户口本翻了两下,苏建军的,纪清清的,苏娇的,还有苏磊的,就是没有苏安的。
“哼,看来我这真是遇见骗婚的了!”
苏建军脸色也不好看,赵大兴这是什么意思?媳妇不见了,还怪上他这个老丈人了?
“什么叫骗婚,我清清白白的把我闺女交到了你的手上,她去了你家就是你家的人了,现在人不见了,应该是我找你要闺女才是?为什么好好的一个人,到我家好好的,上你家才一个来月,就不见了?”
赵大兴冷着脸,抬眸看向苏建军,“你们给我说实话,苏安在跟我相看之前,有没有相好的?上次她回娘家也出去了几天,你们信誓旦旦的跟我保证,说她是去她哥哥那里了。”
“我花这么多真金白银娶一个媳妇,可不是为了娶一个破鞋回家!”
“你们所说的这个“哥哥”是“亲哥哥”吗?为什么我们从相看到结婚都没有见过这个哥哥?”
见赵大兴这么咄咄逼人,还扯上了苏家的名声,苏建军脸色也不好看。
“是不是亲哥哥,你看户口本就知道了,叫苏平,是苏安一母同胞的哥哥,这种事情,我还能骗你不成?”
赵大兴把户口本朝着苏建军一丢,“户口本上有苏娇有苏磊,可没有苏平!”
“你们这么忽悠我,是把我当傻子呢?”
“不可能!!!”,纪清清急切的捡起桌子上的户口本翻了起来。
从头翻过尾,又从尾翻到头,这才一脸难看的看向苏建军。
“建军,苏,苏平和苏安的户口页,都....都不见了!”
“怎么可能?”,苏建军一把将纪清清手上的户口本抢了过来,亲自翻了两遍。
“没有。”
“没有。”
“苏平的户口也不见了......”
苏建军一个蹿身站了起来,“他们把户口从家里弄走了?”
声音已经走调了!在没有之前那淡定的样子。
随后将手中的户口本,狠狠的砸在桌子上,“这两个畜生!!!”
“他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老子了?”
“我这么多年,还真是养出了两个白眼狼了!”
说到这里,苏建军像是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纪清清,“你前儿说苏平上个月的工资没有收到?现在呢?”
纪清清看着苏建军那狰狞的面孔,心里有点惧怕。
“还没,没有收到。”
苏建军铁青着脸,一字一字的从牙缝里面挤出来,“嘿,这是当自己翅膀硬了,毛还没有长齐呢,就想着飞了!!”
“他们能走到哪里去?我就不信他们能重新回乡下种地去!”
说着苏建军扭头对着赵大兴母子就开始赶客了,“今天我们家还有事,就不留你们了!”
赵大兴还没有开口,肖继良就跳了起来。
“你们什么意思?苏安人呢?我们家真金白银娶回家的媳妇呢?”
“彩礼我可是一分不少的交到了你们手上,现在人不在了,你们就这个态度,我告诉你们,今天要不给我们一个交代,我们就不走了!”
“不走了!”
说着肖继良大腿往桌子上面一架,一副赖死的模样,大有一副你不给我一个交代,大家谁都别想好过的样子。
赵大兴也不知道苏建军说的是真的,还是做戏给自己看的。
他和苏安相看的时候,从没有遇见过“哥哥”,结婚的时候,这个“哥哥”也没有出现,但看苏建军脸上的怒气,又不像是作假。
纪清清看着肖继良那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指着她就骂,“你们还有脸跟我们说彩礼?”
苏建军伸手拦下纪清清,现在不是和赵家撕的时候,重点是苏平。
他得赶紧去一趟乌镇才行,一个月五十块的工资呢,一年就是六百块,这么一大笔钱,可不能就这么无缘无故的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