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雅知稳了稳心神,那抓住苏娇的手指狠狠地用力,指尖泛青。
“不可以,怎么可以这样,今安是他们左家的亲血脉,不能这样的。”
低声嚷嚷了几句,陆雅知转身就朝着门外跑。
“呜呜呜,尚党,你可不能不管今安,他可是你的亲生儿子。”
说着陆雅知鼓起勇气对着左南福就跪了下去,“公公,今安是无辜的,他是被冤枉的,他也是你的亲孙子,你们不能这么对他。”
“我的今安是个优秀的孩子,他以后一定会好好孝顺你们的,呜呜呜,你们不可以这样,他是无辜的,是冤枉的。”
齐三妹冷哼一声,“冤枉的?那公安同志咋不冤枉我呢?咋不冤枉你爸呢?也没去冤枉祖迎啊?怎么就冤枉上你儿子了?”
“你个不要脸的,你还有脸在我们面前哭,好好一个孩子被你教成什么样子了?当初我就提过,要把孩子带回老家养,是你不肯,要不然孩子能被教进局子里面?”
“我告诉你,要我孙子出了什么事,你也别想好过!!”
齐三妹本就是一个鸡蛋里面挑骨头的人,无理也能搅出三份错,更何况现在她还有理了。
孩子犯错不就是因为妈妈不会教?她尚党这么有出息,不就是因为自己教的好!
她祖迎也是个好孩子,那是因为随了左家的根!
陆雅知很怕齐三妹,但为了儿子还是竭力争辩,“不是的,我今安只是被带走配合调查,现在公安同志那边都没有定他的罪,你们凭什么这么说他,他是无辜的,公安同志会给他清白的!”
左南福使了个眼色,拦住要开口的齐三妹,对着儿子询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他只听祖迎说,那孩子背上命案被公安同志抓起来了,尚党要倾全家之力去救人,具体什么情况他也不知道。
当然,如果是误会,是被冤枉的,不会连累左家,那今安还是他的好孙孙。
左尚党深吸一口气,“今安那孩子是被冤枉的,我之前已经找关系和他见过面了。”
说着,左尚党就把自己所知道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牛二死了,赖哈子也抓住了,现在就是要找出在电影院买凶的人,才能知道那个咬断牛二脖子的人是谁。
而且,据赖哈子交代的犯罪地点,和另外一起灭门惨案也很近,有可能和那起案件也有关系。
左尚党复杂的看了一眼苏娇,“今安确实是无辜的,那天他跟一位朋友看电影去了,正巧赶上被连累了。”
“本来找出和他一起看电影的那朋友作证,就能证明今安的清白,偏偏他那朋友还生病了,现在在医院还没醒……”
“今天我和雅知已经去医院问了,医生说这两天就会醒来,只要她醒了,今安就没事了,你们不要听信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传言,今安是清白的。”
左南福松了一口气,“好,只要是个安分守法的,不做那种有辱我们左家门楣的事,就是我左南福的好孙子!”
陆雅知见状,一颗心也松懈了下来。
左尚党这才一脸烦躁的说起房子的事情,“爸妈,你说你们闹也要有个程度,看把家里弄的。”
“这不是多余的事吗?东西你们弄哪里去了?赶紧给拖回来。”
左南福抿了抿嘴,“祖迎说你要把整个家当砸进去给那小子陪葬,所以弄到老家去了。”
天色也暗下来,一家人肚子咕咕叫,左南福和齐三妹又吵又闹了一下午,更是嘴巴都干的起泡,连忙叫嚣着让陆雅知去准备吃的喝的。
可家里这个情况怎么弄?
左尚党一想到明天还要去面对左祖迎和侯丽母子,就一肚子心虚,心里更是烦躁上火。
强忍着心中的火气,去外面买了吃的喝的回来先凑合着一顿,又跑到自己的办事处去拿被子等东西,想着先凑合一晚。
结果办事处挂着的大锁,不知道被那个缺德货塞满了牙签。
左尚党一边骂一边急急忙忙的去工地找了工具,过来将锁给剪了,这才进去拿了东西回龙翔府。
刚上了楼还没进门呢,就听着里面传出了齐三妹中气十足的叫骂声,以及陆雅知嘤嘤嘤的哭泣声。
左尚党心中一紧,赶紧推门进去。
陆雅知哭的梨花带雨,见左尚党回来了,悲伤的喊了声。
“尚党~”,就投进了他的怀里,哭的肩膀不停抽搐。
左尚党强忍着太阳穴要爆炸,转头对着齐三妹吼道,“妈,你又干什么吗?我这才刚出去一会,你们又吵起来了,之前不是已经答应我了吗?”
齐三妹见儿子一进门就是帮着陆雅知一边,还敢吼自己,二话不说就往地上一躺,开始了哭天喊地。
“哎呀喂~我不活了啊,我死了算了,年纪大了活着来讨嫌啊~,老天爷呃,你快点把我收走吧,呜呜呜,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啊,生出这么个不孝子,啥原因都不问对着我就一顿吼啊,这是要合着那不要脸的小妖精逼死我啊,好在我们左家称王称霸啊~”
左尚党听着那高分贝又绵长的哭吼声,好想直接原地去世算了。
就他妈这性子,也就侯丽受的了,这谁受得了啊?
才一天他就已经快疯了,这么多年了,也亏侯丽能忍着不找他抱怨。
“你别哭了,这楼下隔壁都住着人呢,你不要脸没关系,我还要脸呢,这是城里,和乡下可不一样,这龙翔府住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我们也要有点素质!!!”
齐三妹哭声一噎,下意识的就转头看左南福的脸色去了。
左南福当即站起来,对着左尚党喷道,“怎么跟你妈说话的?你倒是有素质,你的素质就是让你这么对年迈的父母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