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看见过苏建军鬼鬼祟祟进了高水兵的家里?”
“对。”
“什么时候的事?”
“十月二十一上午。”
“你怎么会去高水兵家旁边?你去那边干什么?你怎么认识苏建军?你跟他是什么关系?”,公安同志目光凌厉的盯着任姗。
任姗非常的淡定,“他是我婶子的前夫,前段时间一直在纠缠我婶子我哥,还推到了我姥姥,我姥姥现在还在医院呢,我们全家都讨厌他,要不是抽不出空,早就打上门了,我上次在街上看到他,就跟在了他后面,想要看看他想干啥。”
“然后就跟着他屁股后面,进了八胡同,我看着他从那家人后门进去了,然后又偷偷出来了,今天路过那边,我听人家说出了命案,这才想起这事情,过来跟你们说。”
任姗从公安局出来,公安同志那边就已经行动了。
苏建军是在人民保险公司被抓住的,他没想到自己进出高水兵家里竟然有人看到了,尽管他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但还是露出了马脚。
一番逼供之后,他承认了高水兵米缸里面的毒鼠强是他倒进去的。
苏建军被以故意杀人罪被抓捕了。
尽管家里瞒着苏安,但打电话的时候,苏平因为内疚又担心姥姥,还是说漏嘴了。
苏安当天就请了假,坐上了返a市的火车。
左祖迎借口要回来和豹哥交接业务,把莞城那边的事情交代了一下,也跟着苏安踏上了通往a市的火车。
等俩人回来的时候,任姗又被公安局那边传讯了。
这件事里面多少有她的影子,她并没有想要遮掩,她也算到了公安同志会再次找她,要是不找她那才不正常。
还是上一次接待她的那一位年轻的公安。
“任同志,苏建军承认了毒鼠强是他下在了米缸里的,他说他之前去找过苏平,然后被打晕了,醒来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在已经在高水兵家里的床底下了,他怀疑是高水兵将他捡回去的。”
“但我们审问过高水兵,他完全不知道苏建军曾出现在自己家里的事情。”
任姗点点头,“我知道你们想要问什么,苏建军确实找过我哥,天色太黑了,我哥以为是坏人,一拳过去他就晕了,你们既然调查过,就应该知道,我哥很单纯不怎懂事,那件事也给他吓得够呛,后面他还带我回去看了苏建军,我们看苏建军只是晕过去了就将他给驮到了西城,丢下走了。”
“然后第二天,他就找到福庆街去了,后面就出了我姥姥的事情。”
公安同志步步紧逼,“你们为什么将他驮到西城?”
任姗并不慌乱,“他怎么也是我苏平哥的父亲,不能不管吧?而且他就住在西城啊,你问这个是怀疑我什么吗?相信你们已经问过我苏平哥了,他很单纯,是不会说谎的。”
公安同志见任姗并不慌乱,丢出了一张保险单,“那这个呢?”
“高水兵交代,他和纪清清就是因为看到这个才想办法,想要对苏建军下手,纪清清已经带着苏建军买了保险了,他们想要干什么苏建军心里一清二楚,纪清清说要买保险,正好如了他的意。”
“虽然他们有矛盾,但并不是到了非死不可的地步,苏建军说,就是因为这一份保险,他才冒险再次潜入了高水兵家里,将米缸最下面的米给掏了上来,水缸里面也放了,又找了纪清清吵架,打了她,将她给赶出了家门,因为他非常清楚,高水兵和纪清清也在找机会对他出手。”
任姗装作疑惑的歪了下头,“公安同志,你说了这么多,到底要问什么呢?”
公安同志语速加快,“这份保单,是你给高水兵送过去的是吧?你还对他说了一些带有暗示的话,是你在后面推动着这一切,原因就是苏建军前段时间纠缠上了王小翠和苏平,还推倒了李玉兰。”
“甚至之前,苏建军晕过去之后,出现在高水兵家床底下,也有可能是你干的对吧?”
任姗情绪并没有任何波动,她目光赞赏的看向了紧紧盯着自己的陈华,“对,保单是我给高水兵的,苏建军也是我让我哥丢在西城的,至于他怎么去的高水兵家里我并不知道,我想你应该调查过了,我们将他丢下后就走了,我还和我哥还在东城口的店子里面喝了汽水,我们没有作案时间。”
陈警官呼吸急促,“所以你承认了,保单是你故意给高水兵的?苏建军和纪清清高水兵矛矛盾,都是你在后面推动?”
任姗一脸的无辜,“陈警官,你怀疑苏建军投毒案是我在后面推进,可我还没满十七岁呢,我一个小女孩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而且,就算是我干的,请问我犯了什么法呢?我是把苏建军送回西城犯法了,还是我给高水兵看保险单犯法了?”
“再说,就算我犯法了,陈警官,请问你有证据吗?”
陈警官被任姗问沉默了,这一切都是他的推理,就算他的推理是真的,这一切都是任姗在后面操纵,但他也根本拿任姗没有任何办法。
甚至,看着眼前这个目光闪烁着无辜光芒,面容还带着稚嫩的小女孩,被誉为a市最能谋善断的陈警官,内心也生出了无力。
任姗从公安局出来的时候,苏安和左祖迎还有苏平都在门口焦急的等着。
“姗姗,你出来了,你没事了?他们有没有欺负你,凶你了吗?他们没骂你吧?不害怕不害怕。”,苏平咚咚咚跑过去抓住任姗的手,脸上都是急切。
“姗姗~”,苏安脸上也是掩不住的担心。
左祖迎的手臂轻轻的搭在苏安的肩头,“我就说了,她肯定没事的,让你别担心,你看这不是出来了吗?”
任姗朝着苏安微笑,目光看了一眼左祖迎的手臂,左祖迎下意识的放了下来。
“安安姐,你怎么回来了。”
苏安正想说什么,但顾忌这里是公安局门口,拉着任姗往外走,“要不是哥哥在电话里面说漏嘴了,你们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你这孩子,走,我们回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