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驻扎在都堰坊市的四家联军,向前开拔。
四家联盟在新的灵脉上修建的城池宏大又坚固,容纳几万修士都没有问题。
而攻击青州北面和岚州的妖族,也偃旗息鼓,似乎就此撤去了。
而青州东南面,人族和妖族再次陷入了争斗之中。
经历过上次大战过后,浩然宗派给顾长欢的炼丹任务也慢慢的多了起来,若非顾长欢有玄天塔这个作弊器,恐怕真的会忙不过来。
值得一提的是,顾玄战和顾长卿以及池锦三人,因为斗法本领不俗,同等境界下,能以一敌三不落下风,慢慢的传出了名气来。
而顾家其他族人,在经历过上次族人死伤之事过后,也都沉淀下来。
妖族并非易与之辈,他们修为尚且低微,战场上更是刀剑无眼,他们必得齐心协力才是。
如上次顾长勇那般事情,绝对不能再发生第二次了。
这些斗法本事并不算强横的族人,在战场之上,相互配合,取长补短,虽然没有达到无往不利的程度,但在面对三阶妖兽的时候,也能与其抗衡,不落下风。
就这样渐渐的,整个九栖山脉顾家,竟然渐渐的有了一些名气。
不再是以炼丹着名,而是以族人善战出名。
这让顾长欢也有些意外。
但这到底是好事,他乐见其成。
有人如意,自然就有人不如意。
与顾家一同出自九栖山脉的方家,就是那个不如意的。
自从方家老祖战死后,方家又调配来不少筑基修士,但是突然来到这里的修士,尚未适应,就有三人陨落在了战场之上。
后来经历过大大小小的数场战斗,又陨落了四名筑基。
而且他三家,虽然有伤亡,但都没有方家这般惨重。
如果之后的两族之战中,方家没有什么异军突变的话,等两族之战结束后,方家恐怕要没落一段时间了。
与妖族的战争愈演愈烈,四家联盟的灵物像流水一般被修士们用猎杀妖兽换来的贡献点给兑换出去。
因为妖兽材料过多,而法器等物损坏的又极快,炼器师们赚的盆满钵满。
顾长欢偶尔见到彭炼天的时候,都被他身上闪闪发光的法器给晃瞎了眼睛。
不过,彭炼天的心情可没有因为赚了许多灵石就变得好起来。
这次来访的时候,他甚至向顾长欢哭诉抱怨说老头子太严厉了,宗门派给他的任务太多了,简直是一个人在当三个人用,弄的他现在一天都没有几个小时是空闲的,每天守在地火旁边炼器,人都捂白了。
顾长欢觉得好笑,但是看在彭炼天是他朋友的面子上又不好笑出声来,只能安慰他能者多劳,多劳多得。
如今多干一些,日后结成金丹就更稳一些。
然后给他的酒杯中倒满了灵酒。
彭炼天捧着酒杯哭丧着脸点头,猛啃了一口肉,然后又叹了句:
“听师父说,这样的战斗持续不了多久了;
无论是我们,还是妖族,最近半年损耗都太大,已经承受不住了;
我们的低阶修士,尤其是筑基期修士,死伤的多;
但是妖族的四阶妖兽也被我们人族金丹斩杀了不少,妖族不同于我们人族,有智慧的四阶妖族损失任何一个都是对妖王实力的削弱。
自从开战以来,仅仅是咱们浩然宗金丹斩杀的四阶妖兽,就有双十之数了;
所以师父也是说让我好好表现一阵,等到这些妖丹被炼制成金丹玉液,以我的天分和功绩,兑换一份金丹玉液不成问题。”
他说着,拍了拍顾长欢的肩膀,有几分惆怅的道:
“我是不愁金丹灵物了,可是顾老弟你可怎么办啊!”
顾长欢笑了一下,心想我这个炼丹师赚的贡献点可不比你少上多少,而且我想凝结金丹,也用不上什么结丹灵物。
这边,彭炼天继续唠唠叨叨的道:
“我看这样吧!
等到时候,你的贡献点要是不够的话,我把我的贡献点借给你,帮你兑换一份金丹玉液,你好歹是我朋友,我总不能看着你终生困顿在紫府期吧!”
顾长欢发自内心笑了一下,然后抬起酒杯:
“那我就提前谢过彭兄了!”
彭炼天摆摆手说咱们兄弟什么关系,然后就继续唠唠叨叨。
顾长欢喝下酒,看着彭炼天,觉得这人怎么和四哥顾长德一样,压力一大话就多,今日来他这里待了也有半日了,好像都没怎么停过嘴。
当然了,没少说话,也没少吃。
他烤的这只灵羊,仅仅是肉,就有七百多斤,但是大多数都落在了彭炼天的肚子里。
青涂和墨鳞都没有他能吃。
彭炼天唠唠叨叨了一会,顾长欢一边漫不经心的听着一边撸着青涂的狐狸毛,墨鳞整条蛇泡在了灵酒里,看起来似乎是想把灵酒变成药酒。
这时,彭炼天忽然道:
“等这段时间过去了,我就打算闭关了,这些日子我攒了不少贡献点,兑换个什么鬼蟠桃、壬珑果还是没问题的。
你看着吧,我的修为用不了多久就会超过你的!”
他得意洋洋的说道。
顾长欢心中叹了口气,心想这人八成是缺根筋。
他点了点头,笑的有些莫名:
“那彭兄你可要加油了;
虽然我是五灵根,但是灵根宽广,你想要在修炼速度上超过我,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彭炼天拍了拍胸膛,表示自己肯定可以。
吃饱喝足了,彭炼天站了起来,打道回府了。
顾长欢送走他,转了一圈,清点了下过几日要交付的丹药之后,盘膝开始修炼。
人妖两族自从开战到现在,已经有九个月有余,因为斩杀了不少妖兽,顾家族人都用得到的贡献点兑换了能突破小境界的灵物。
相比来时,此刻在前线的顾家族人,平均修为都涨了一个小境界。
哪怕是顾玄战和顾长欢这样的紫府修士都没有例外。
可以说进展神速了。
而这一边,顾长欢刚刚修炼没多久,门上的禁制便被触动了。
他神识一扫,发现门外站的,是他的徒弟池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