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说的也对。
    这种事儿，我没有拒绝的理由。
    这就是我一直想做的，付先生，也是我一直想乘的那股东风。
    我微微一笑，道：“吕叔，你想太多了。”
    ……
    我答应了吕生逸，但实际上，我并没有那么开心。
    也许是因为，到了澳门以后，我第一次主动跟人坦白了我隐藏了许久的身份。
    也许是，通过吕生逸的话，我得知，他已经将我的身份告诉了一个我完全不认识的付先生。
    也或许是，即将要为一个我连准确身份都不知道的人去卖命。
    这种感觉，就像是失去了掌控自己性命的开关。
    简而言之，没那么有安全感。
    这件事儿，我跟何音聊了聊。
    并且，我提出希望她能暂时离开澳门。
    “为什么？”
    “我不走！”
    何音十分抗拒我这个提议，这也在我的意料之中。
    眼下，随着我跟付先生开展行动，我的处境，也会越来越危险。
    何音不是一个会把我留在澳门只身犯险的人。
    并且，眼下也到了找何家报仇的关键时刻。
    “何音。”
    “我明白，这个时候你想留在澳门，亲眼见证何家的覆灭。”
    “但我希望你冷静冷静。”
    “河兰那边你我还有产业。”
    “目前发展的还不错，你在澳门也没什么事儿，早就应该去河兰好好监管你我的产业了。”
    “如果我在澳门一旦出了事儿。”
    “你还可以在河兰想办法帮我。”
    我劝着何音。
    我说的也是事实，我能理解何音想留在澳门，但也仅仅只是理解，不代表她留在澳门有什么意义。
    何音闻言叹了一口气，抬起头望向我。
    半晌没有说话。
    “周飞。”
    “你……”
    “我知道，你是在担心我。”
    “我也很抱歉，你做了那么多事儿，我在你身边一直都是一个没用的人。”
    何音看起来十分懊恼，我刚想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何音便抬手打断我的话，道：“不用解释。”
    “我清楚自己没帮上你什么。”
    “这也不是问题的关键。”
    “你说的对，既然如此，我没有发挥作用，就更不应该留在澳门，给你添乱。”
    “如果我离开澳门，你能安心几分。”
    “好！”
    “我可以走！”
    我笑着点了点头，何音真的是一个非常懂事儿的女人。
    也是一个非常了解我的女人。
    的确，或许她走了，我也能更放得开手脚一些。
    “我让人给你买票。”
    “就今晚吧。”
    我拍了拍何音的肩膀。
    夜长梦多，既然决定了走，就没有必要拖拖拉拉的留。
    何音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走出了我的房间。
    夜。
    我给何音买了晚上十一点的机票。
    我没有去送她。
    我站在楼上的落地窗前，看着聂森开车送走了她。
    之所以我没有亲自送她，原因之一是我知道盯着我的人有很多，我不太想让何音在盯着我的那些人眼中太显眼。
    其次，我个人不太喜欢离别。
    “哟。”
    “看不出来嘛。”
    “老板您还挺痴情的。”
    一杯红酒递到了我的面前，是叶睛。
    我接过了红酒，随后感觉她的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那纤纤玉手就好像一只灵活的小蛇，从我的肩膀慢慢划到我的胸口，她靠近了我的身体。
    用及其魅惑的声音在我耳边说道：“需不需要我帮你暂时忘记这分离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