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警官坐，最近住的还习惯吗？”
    我笑眯眯的问。
    两人眼底下一片青色，黑眼圈重的下人，应该是几天没休息好。
    李警官挥手让漂亮的王警官先回去，看着我。
    “周飞，你是个聪明人，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只是我们有规定，不能透露。”
    他面色严谨，眼神里透着坚毅。
    “李警官放松一下，你住在我这暗中调查，我也没说什么。互通一下，消息，对我们彼此都有好处。”
    “总不能我在这帮你们打着掩护，提供住宿工作条件，最后什么都没有，你们的宗旨，应该也不是压榨一个为其他百姓服务吧？”
    我看着他，目光锐利。
    李警官是个聪明人，他应该清楚我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不会一直给他提供庇佑。
    “你想问什么？”他开口。
    “你们应该有跟踪何川，他的行踪。”
    李警官紧绷的表情，缓和一些。
    “原来是他的行踪，这个我们也不清楚。”
    “李警官，你可不要糊弄我。”
    看我不信的样子，他接着说道：“我们确实在查何家何川，有关一起赌博洗钱的案子。”
    “实不相瞒，我们也在跟踪何川，但是就在大前天晚上，我们跟丢了。”
    “你们跟丢了？”
    意识到我反应有些大，轻咳一声，问道：“那后来呢。”
    “没找到。”
    李警官叹了口气，指指自己的黑眼圈。
    我让他好好回去休息，晚饭让保姆送到他们房间。
    回卧室的路上，我眉头紧锁。
    能够甩开警方眼线，把何川以及所有保镖都带走，还能悄无声息，付先生能量真是不容小觑。
    我和何家人，都快把澳门翻个底朝天都没找到。
    我翻开床头柜，里面的药瓶已经见底。
    最近太忙，我都没注意。
    我穿上衣服下楼，让叶睛跟我去趟医院。
    医院门口停了几十辆车，停车场停满了就大咧咧停在门口，而且违停都没有人管。
    我目光惊讶，刘桐看了我一眼请示道：“飞爷，我去看看。”
    我没有阻拦。
    这么多车出现在这，很明显，是出了什么大事。
    从大夫那取了两瓶药，我看着银行卡露出一丝肉痛的表情。
    这病虽然烧钱，就像何音说的，不是绝症就好。
    下电梯的时候，恸哭声再次传来。
    “飞爷好像是楼下。”
    站在一楼，叶睛看着我说道。
    楼下可是太平间，不知道谁家出事了。
    我摇摇头，准备离开，刘桐朝我跑过来，气喘吁吁停下。
    “飞爷，何家，那些车都是何家的。”
    “何家？何川的尸体找到了？”
    刘桐点头，补充道：“不只是何川的尸体，还有那些保镖的，那些家属接到警察的通知来认领尸体，哭的整个医院都听到了。”
    我站在原地。
    这个时候，我知道，装作不知情离开最好，接下来收到通知就去何家参加葬礼，大概率不会牵扯到我。
    但是我脑海中有个强烈的想法，想去看看。
    地下太平间，此刻说人挤人也不为过。
    我看到很多何家熟悉的人。
    何英的嫂子拉着何英，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何川的儿子哭的眼睛都红了。
    还有一些不知道名字的女人们，哭的也非常凄惨。
    我一出现，认识我的何家人自动让路，我走到何英身边。
    “周飞，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何英看见我，第一反应就是皱眉。
    “我来医院拿药，听到这里有声音就过来看看。”
    “怎么回事？”
    何英别过脸，擦了一下眼睛，声音带着鼻音说道：“我哥和保镖的尸体找到了。”
    在院长的解释下，我才明白。
    原来早晨护士来太平间发现尸体不对，这一检查才发现，竟然一夜间多了十八具尸体。
    院长当时就报警，很快警方就查到这些人正是之前何家报警失踪的人。
    一共十八口，听着让人遍体生寒。
    “我也跟何大少相识很久，能不能去看看他。”
    我犹豫一下，问道。
    何英看了我一眼，思索片刻让出位置。
    停尸间有些冷，我进去就打了一个寒颤。
    何川等人的尸体整齐的摆成一排，我刚想上前掀开白布看看，一个警察拦住我。
    “别看了，身上有多处刀伤，死前跟人发生械斗，是被砍伤流血过多而死。”
    听到他的话，我只能停下动作。
    看着这么多人的尸体，我一时间心里五味成杂。
    除了对何家志在必得的付先生，我想不出来谁这么狠心。
    可真要是他，付先生可真够狠的。
    而且背后的能量无法想象。
    “凶手抓到了吗？”
    面对我的询问，警察只说正在调查。
    我出去，何英正在和警察以及医院交流。
    所有死者的原因都很简单，就是发生械斗而死，没有尸检的必要。
    何英与他们交谈过后，打算先把尸体送到殡仪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