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爷你现在混的好了，别忘了我们当初这些追随你父亲的老臣。”
    “说实话，当初要不是跟着于爷，我们几个……”
    赵哥拍着我的肩膀，一副酒意上头的样子，开口的话，也是丝毫不把自己当做外人。
    桌上的人脸色有点变化。
    “老赵，飞爷什么时候忘记我们了？”
    赵哥的话没说完，就被张哥打断。
    “你的工作难道不是飞爷给你安排的？”
    赵哥突然被怼，瞪了他一眼，说：“我不是那个意思，但是飞爷当初刚回来，和现在给我们安排的能一样吗？”
    他说完，凑近我：“飞爷，听说你的人兼任三个厅主。”
    “赌厅这个和开公司不一样，要面临的突发情况太多，一个赌场至少有个厅主镇场子，不然可能会出现祸事。”
    “你看……”
    他这话暗示的效果很明显。
    “多谢赵哥，我回去考虑考虑。”
    我的话说到这个地步。
    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任姨在一边打圆场。
    “行了，好好的一顿饭老说什么工作上的事。”
    “我提一杯，感谢飞爷惦记我们这些老人。”
    有任姨在一旁做润滑，饭桌上再次恢复之前的热闹。
    散场的时候已经九点多，我微笑着目送几个人离开，转身的时候，笑容已经落下。
    “查一查张哥的背景。”
    “飞爷，您觉得他合适？”
    “这一桌人中，也就他还能看看。”
    刘桐明白我的意思，立刻让人着手去调查。
    他去取车，我和叶睛在路边等他。
    一辆熟悉的奔驰开过来，车子停下，柯文彬从上面下来。
    “柯文彬，他怎么过来了？”
    我看着熟悉的身影，疑问出声。
    柯文彬自视清高，很少会出现在人员混杂的百乐门中。
    或许是我的视线太过灼热。
    他下来后先是四处看了看，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然后才进去。
    我站的这个地方，路灯昏暗，加上我故意避开，没有引起他的注意。
    “我在这等刘桐，你过去看看柯文彬和谁见面。”
    叶睛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是也没有拒绝。
    她压低鸭舌帽，再次返回百乐门。
    不多时，他重新回来。
    “飞爷，和柯文彬见面的两个人你认识，李立东和邢彪。”
    “你确定你看清楚了？”我皱眉问。
    “你怀疑我的眼光？跟你在一起这么久，那几个人我怎么可能看错。”
    “他们没发现你吧？”
    “没有。”
    柯文彬会见李立东和邢彪，我的心中十分惊讶。
    他们会谈论什么，关系怎么样，可能会影响我在赛高集团的地位。
    “让刘桐先等等，我们上去看看。”
    我带着叶睛返回百乐门。
    在二楼一个不起眼的休息区等着。
    叶睛说几个人非常低调，没有去楼上的高级包厢，而是在二楼找了一个普包。
    几个人出行没带很多保镖，还选择这样一个低调的地方，到底要干什么让我非常疑惑。
    我坐在长椅上，盯着远处的门口。
    身边人来来往往，等了两个多小时，门才被推开。
    柯文彬率先走出来。
    身后紧接着就是邢彪和李立东，三个人脸上都是带着笑容。
    我心中警觉，不管他们谈了什么，三个人很高兴一定是达成了什么共识，或者在谋划什么利益。
    这对我来说，有些不利。
    “飞爷？”
    叶睛见我迟迟没动静，伸手在我面前晃了晃。
    “走吧。”
    我起身下楼，直到回到别墅，心里还想着他们三个人的事。
    何音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听到我心事重重的声音，问我发生什么。
    “今天我看见柯文彬和李立东与邢彪在一起吃饭，散场后几个人有说有笑，有点不太对劲。”
    “怎么，你觉得他们有阴谋？”
    “不确定。”
    我犹豫了片刻，决定让何音帮我分析分析。
    “之前几个人不服柯文彬，在高利贷公司搅浑水。”
    “吴伟勇下台后，他们几个曾经找过柯文彬，不知道谈了什么，最后总经理的职位还是落到我手中。”
    “如今柯文彬知道我和吴伟勇合作，肯定有把握能收服高利贷公司三分之一的人为我所用。”
    “我担心柯文彬趁机搞事，想把我搞下去。”
    “那倒未必。”
    何音对此有不同的看法。
    “按照你之前的说法，高利贷公司老大难，他要是想收服，当初推这两个人任何一人上位都可以。”
    “但是他偏偏把你推上去，你真以为只是安抚你？”
    “他想让我帮他收拢高利贷公司，创造更高的收益。”
    “对。”
    何音接着说：“你是最合适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