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开口，小莹已经推着我挤到前排。
    “郑先生，不知道接下来，能不能让我替你玩两把？”
    “我一直想跟米国人切磋两把，一直没有机会，今天恰好遇到一个高手，想玩玩，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
    郑端看见我，眼睛里闪过惊讶。
    “你的伤？”
    “好多了，不耽误我玩牌。”
    郑端犹豫了一下，不过他也清楚，对面今天是强敌，他玩了几把输的一塌糊涂，如果要是换我，胜算还多一些。
    他把视线投到几个外国佬身上，表示后面的赌局，将会由我来代替他出现，到时候输赢都在他。
    对面几个外国佬也看出我的意图。
    不过他们并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郑先生，我们的牌桌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上来的。”
    “我知道你输的多了，但是也不能找个瘸子上来。”
    几个人说完，哈哈大笑。
    郑端的做法，在他们看来有点可笑。
    “只是换我兄弟上而已，他都已经伤成这样，你们不会觉得连他都打不过吧？”
    郑端扯动嘴角，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
    “你身边这位男伴，不是号称维加斯赌神吗？既然这样，和我的人切磋一下，有什么不敢的。”
    “好，赌就赌。”
    对面的外国佬果然上当。
    “今天不管谁来，都别想轻易下赌桌。”
    对面同意，郑端让出位置，不过并没有离开。
    “别有太大压力，尽力而为。”
    接着他压低声音，对我说：“对面几个都是一伙的，旁边那个胖子是我临时拉来的中立派，他不会给你使绊子。”
    “但是同样，也不能给我们什么帮助。”
    我点点头。
    静静等着荷官洗牌、发牌。
    这次的赌局，要比我之前玩的困难一些。
    至少在刚刚惊鸿一瞥中，我猜测对面至少两个老千，还有两个是他们自己人。
    我这边只有我一个人。
    周围的观众离得这么近，对面四双眼睛，八个眼珠盯着我，要出千也非常不容易。
    郑端清楚我的犹豫，低声提醒我不要着急，输赢他都可以负责。
    我清楚他有这个实力。
    但是我不想输，郑端毕竟是我的救命恩人，刚刚他和那些人的只言片语，我也猜到如果这局输了会怎么样，所以私心上我想赢，就当还他一个人情。
    在对面挑衅的目光中，我示意荷官发牌。
    美女荷官拆开一副崭新的扑克，挑出里面多余的牌，然后开始洗牌。
    很快盲注下完，开始发放底牌。
    我伸出受伤最轻的右手，放在桌子上。
    为了公平，几乎是每局结束，都换一副新牌，眼前这副崭新的扑克散发着印油的味道。
    我深吸一口气。
    “土鳖。”
    旁边说粤语的男人看到我的动作，冷哼一声。
    我勾了勾唇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有说。
    郑端坐在我旁边，随着我跟注和加注时不时看上一眼，听着他忽快忽慢的呼吸，我知道他应该是没有表现的这么轻松。
    正对我的外国人神色轻松，用不太流利的普通话问我为什么一直跟注。
    如果要是玩不起就赶紧撤下去。
    不管他怎么说，我脸上的表情始终和开始一样，看不出什么喜怒。
    最后一轮加注结束，很快开始亮牌。
    我不出意外的赢了。
    郑端诧异的看向我，眼睛里带着喜色。
    “没想到啊，有两下子。”
    他拍着我的肩膀夸奖。
    “幸运而已。”
    对面的外国人瞪大眼睛看着我，似乎有些不相信，转而恼怒的看向旁边的人。
    其他几个人脸色都不太好。
    “侥幸而已，我不相信他下一次还能这么幸运。”
    “再来。”
    刚刚小试牛刀，我已经清楚对面的套路。
    那个说粤语的应该是港城或者朱海那边的老千，有点手段，但是明显功夫修炼不到家。
    不过有旁边三个人的配合，倒是在场上混的风生水起。
    可惜他遇到的对手是我。
    出千这一套，目前我还没碰到比我玩的更六的。
    似乎是为了气势上更胜一筹，对面的外国佬不停加注。
    他们的加注不是赌筹码，而是一些房产和门市。
    对面一再加筹码，我身后的郑端没有多说，全部帮我跟上。
    对面的人脸色难看，冷笑着提醒郑端别把赌注全压在不相干人身上，省的赔的太难看。
    郑端面无表情。
    第二局，不出意外我又赢了。
    “真是不好意思，你们玩的赌注我有点看不懂，郑先生，算算吧！”
    我挑眉看向身后的郑端。
    金发碧眼的外国人狠狠瞪了说粤语那人一眼，碧绿色的眸子带着狠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