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光很不客气的呵斥剑无涯,并不会因为对方来头很大,是剑玄道州四万年前的道子,强大无匹,就惯着对方。
事实上,不管在任何时候,对不认识的修士施展幻术,都是一种严重的挑衅。
幻术之中没有杀意?
这种骗小孩子的话术,就能够让他沈凌光消除警惕吗?
这是废话!
只要是智商正常的修士,施展幻术迷惑对手时,都不会释放敌意与杀意。
一来如果敌意与杀意太强烈,幻术就会呈现破绽,很容易被对手识破,二来幻术万一被破解了,也可以有一番进退自如的说辞。
一旦确定幻术拿捏了对手,那时候再释放杀意也不迟,因为那时候,对手不过是你砧板上的鱼肉,任你宰割罢了!
所以剑无涯的这番敷衍的说辞,实际上,也是一种无形的试探。
若是沈凌光真接受了这个说辞,不追究剑无涯,剑无涯便会认为,沈凌光“很虚”,有点畏惧他,所以才会借坡下驴的和解。
唯有这种强势的追究,才会反而让他对沈凌光有更多的忌惮。
这其中的进退,有太多的考量在其中。
沈凌光一眼便看穿了。
不过他追究剑无涯可不是做戏,而是他真得想要对方付出代价!
不多逼逼,做错事情,就得付出代价!
不然,还真以为他天玄道州的修士好欺负,以为他沈凌光好欺负?
沈凌光不会主动去招惹别人,但也不是怕事的人!
他不会平白无故的受任何人的气,他的修行理念,便是一念通达,追求内心的大自在。
一切,随本心而行动,无需妥协。
所谓妥协是一种艺术的说法,那不过是弱者用来粉饰自身怯懦的一种说辞罢了。
他沈凌光还用不着这玩意儿。
周围修士,也被沈凌光的强势给惊到了。
这可是剑无涯啊。
尤其是那名道出了剑无涯来历的剑玄道州修士,他与剑无涯并不是一伙的,也是剑玄道州的一名奇才,因此他更加地了解,剑无涯这三个字的分量,故而对沈凌光这般的强势,更感震惊。
剑无涯,近古以来,剑玄道州第一天骄,江轻眠之后第一人,天生便领悟了无上剑道真意,据说,还得到了女剑仙江轻眠的部分传承,习得了不少无上剑道仙术,早在四万年前,便毫无悬念的成为了当时剑玄道州的道子,实力在同境界绝对无匹,在四万年前,便是法则境界与造化境界双完美领域修士!
四万年过去,不知道他在当世是何时解封的?
如果解封了一段岁月,以他的修炼资质,在这段岁月之中,道行必有增长,说不定已经到了寻常造化境修士无法想象的高度。
就如此一个人物,沈凌光居然还敢这么对待,不得不说,胆子实在是太大了。
“沈兄,你这个要求,有点过了,须知,现在这里可没有你的兄弟蔡龙坤,你再这般的强势,很有可能会吃亏的。”
剑无涯双眼微眯,面上的笑容消失,不过他的语气,依旧是很平和,像是用一种最温和的语气在发出警告,姿态依旧是高高在上。
听到这句话,沈凌光身边的江纸年差点没绷住笑出声来,江纸年一直是一个沉默寡言,较为严肃的修士,但是看到现在世人都把蔡龙坤真当成了沈凌光的兄弟,知道真相的他很难不崩。
“呵呵,就算是我兄弟不在这里又如何?蔡龙坤若是知道我在这里被你这么欺负,他定然不会放过你,所有人都知道,蔡兄乃是一个义薄云天,肝胆相照的修士,兄弟受难,他绝不会坐视不管!从你对我使用幻术的那一刻起,你便是蔡兄的黑名单上的敌人了!”沈凌光沉声道。
蔡龙坤如果在这里听到沈凌光的话,一定会气得吐血,这尼玛不是故意给他拉仇恨吗,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也能扯到他身上去?
简直岂有此理!
他要是在沈凌光身边也就罢了,不在他身边还拉仇恨?
这是什么“神仙兄弟”啊?
“道子大人,这个沈凌光说得有点道理,那蔡龙坤确实对他呵护的有点离谱,我们在这里对他施展了幻术,消息若是传到了蔡龙坤耳朵里面,一定会跟我们翻脸,蔡龙坤此人,在天荒岛外的广场上能够为了兄弟同时对抗三个超级强者,想来即便是他知道了您是剑玄道州的道子,他也不会给面子,此人确实是一个棘手人物。”剑无涯身边,一名来自剑玄道州的剑修,小声说道。
“没错,这个沈凌光不算是什么,以道子大人的实力,可以轻易的拿捏,关键是那蔡龙坤,我看了他的手段,确实是一个人物,很有可能是道子大人的劲敌,不可不防啊!我们得罪了沈凌光,就注定与蔡龙坤不可能合作,与他是绝对意义上死对头了,此人眼睛里面揉不得半点沙子,对兄弟实在是太好了,自然不可能成为我等的伙伴,还是要考虑接下来,遇到了蔡龙坤,如何对付他吧。”铁傲弦亦是一脸严肃的附和,点了点头。
剑无涯倒是始终面无表情,很沉稳,不过,他看向沈凌光的眼中,双目已经闪过了冷光与杀意。
“沈兄,修士最大的依仗,最终还是自身,不是他人,蔡龙坤纵然再是你兄弟,如果你跟不上他的脚步,却还仗着他的名气行事没有法度与边界,终有玩火自焚的那一日,这是在下真心的警告。”
“什么意思?你在挑拨我和蔡龙坤的兄弟关系?”沈凌光眼睛一瞪,摆出一副忍不了的架势。
“意思很明显,就是你如果只靠你兄弟,却还在这里这么跳,你会死得很惨,道子大人不对你出手,是他脾气好,可不代表,我是好脾气!”
铁傲弦站了出来,手指沈凌光,冷喝道。
“挑拨我和蔡兄的兄弟之情,该死!”
沈凌光冷笑一声,大步向前走去,准备对这铁傲弦出手,先前这家伙便很跳了,既然这样,那就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