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8章 问询,写材料
作者:一亩花田   五零饥荒,九姊妹共立新门户!最新章节     
    自六五年军衔制度取消以后,想要区分军官和士兵,办法有很多。
    首先就是可以看军服的口袋,军官和士兵的上衣口袋数量不同。
    军官的上衣有4个口袋,类似于中山装。
    而士兵的上衣只有2个口袋,就是衣服上的左右兜。
    除了看上衣口袋以外,还可以看脚上穿的鞋。
    按规定,军官都发放有皮鞋,士兵们都是解放鞋或者布鞋。
    看到穿皮鞋的军人,很有可能是军官。
    还有一个不成文的办法,那就是看有没有文件包。
    作为军官,都有自己的公文包。
    不过,低级军官一般是自己带着,中高级军官则都有文书或者警卫员。
    四个兜、皮鞋、公文包,经过这些细节判别,小酒认为坐在她面前的这六位,身份不一般。
    正前方是身着四个兜制服的空军军官,在他们外围的是两位身着中山装干部服的一男一女。
    他们的表情肃穆,看到她进来,只有中间的那一位友好的朝她点了下头。
    “陶同志不要紧张,请坐,今天我们请你过来,也不过是问一些细节,照实说就是。”
    小酒被关进去前,随身携带的行李尽数被拿走。
    这会儿她刚坐下,就有士兵端着一个大的托盘朝她走了过来,掀开上面的布,露出了她所有的随身物品,其中最显眼的莫过于那些药,以及……摄像机。
    “请问陶桃同志,这些东西都是你的吗?”
    陶桃看了眼戴着黑框眼镜,头发倏地一丝不苟,一看就很严谨的中年女士,点头应允。
    “对,是我的,”
    “好,下面我们正式进入流程,请你自我介绍一下,姓名,性别,年龄,出生日期,以及你从小到大的经历。”
    小酒知道这都是正常程序,所以很配合,只不过从六五年到八零年她回国之间的那一段,她则笑着回应。
    “你们应该有调查,我的这段经历属于绝密档案,所以请恕我无法详细说出。”
    “那你是否能解释为什么随身携带小型摄像机、录音笔以及这些药物?”
    “哦,我是去省城z市开会的,摄像机是我用于会议记录的,我父母那儿有我的照相机,里面也有详细的会议图片,至于药物,是我的私人物品,尚且不对外公开。
    这次在飞机上遭遇劫机,我也是万般无奈之下,才用这些药物进行正当防卫的。”
    小酒的意思很明白,证据都已经摆在你们面前了,至于来历,就不需要追究了。
    毕竟那些东西都来自美丽国实验室,她也没有任何专利,只不过曾经参与过罢了。
    摄像机、录音笔、以及父母手里的照相机都能证明她的确是去省城开会的。
    也的确是开会 之后无意之中拍下了这些证据。
    就连她和飞行员的对话,也都录了下来。
    详细的发生过程,她已经讲了一遍,“如果觉得不够详细,我可以再写一份书面资料。”
    她很配合,能说的都说,不能说的,一个字也不吐露。
    然而女干部却觉得她有意在回避:“怎么会这么巧呢?”
    小酒笑容平静的回怼:“没有谁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我的父母在飞机上,我当然会选择最为稳妥的办法保障他们的生命。”
    “那你呢,你为什么没事?你是不是有解药?”
    小酒点头,“有啊,但数量有限,我连父母都没给,就是想用到刀刃上。
    如果不将空姐叫醒,就不知道驾驶舱密码,没有密码就进不去。
    进去之后,机长和副机长头脑也不清醒,身体发软开不了飞机,自然也少不了他们那一份。”
    当女干部要求留存这些药物进行研究的时候,被小酒拒绝了。
    “不行,我说了,这是我的个人物品,且涉及专利的问题,我是医生,我不可能拿我的医学生涯做赌注,请见谅。”
    ……
    就这样,针对她的问询,整整进行了六轮,六个人,每个人都有极其刁钻的问题等着她。
    比如,“你为什么眼睁睁的看着那位女乘客死亡?”
    小酒无语:“在没有确认自身安全的情况下,我为什么要做出头鸟?
    我的命很硬吗?我身边坐着的人是我的父母,我要多管闲事,我们一家三口被突突了怎么办?”
    再比如,“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将杨教授的公文包收起来?”
    小酒:“我不敢啊,万一那里面什么东西丢了,赖上我怎么办?
    而且我要是碰了,针对我的调查肯定不止现在这样吧?
    那里面装的可都是绝密资料,是歹徒费尽心思要得到的,我怎么敢碰?”
    “你是如何调配整个机舱药物的浓度,又是如何确定他们不会有后遗症的?”
    “这个,就看着弄了啊,什么浓度,没计算过,至于后遗症,比起没命,有点后遗症算什么?”
    ——
    总归,不管这些人怎么难为她,她都有自己的理由,且只要他们对她进行道德绑架,她就摇头。
    “你们不需要对我说这些,对于祖国,我问心无愧,我已经三十岁了,才刚结婚。
    刚将父母接到我的身边孝顺,接下来,我只想认真工作,好好享受余生。
    别人的命是命,但我的命也是命,我能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救下整架飞机的人。
    甚至保护了杨教授和他的文件,我自认为已经很了不起了。
    你们又何必再来捆绑我要对那些去世的人负责?
    他们的死,和我有什么关系吗?我为什么要去负责?
    飞机上的情况谁能提前知道?不都是走一步算一步?
    我能提前算到他们要杀那些人?
    所以你这位女同志,说话之前先动动脑子好不啦?
    你知道我为了拍下这些画面,为了不动声色放出药物,等待挥发,受了多少煎熬吗?
    一不小心可是会全家呜呼的啊,我是人,又不是神,我能算到哪一步,自然就走到哪一步。”
    不卑不亢,该怼就怼,该抱怨就抱怨,反正问心无愧。
    六轮下来,他们六个人所有的问题她都得到了有效的解答。
    中午女警给她送来了丰盛的午餐,还有笔和纸,整整一个下午,她都在写材料。
    晚上八点,她才从小黑屋放出来。
    父母亲自来接不奇怪,奇怪的是看到周越的时候,她竟激动的红了眼。
    一副委屈巴巴,可怜兮兮的模样看向他。
    “你怎么才来啊,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