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穗禾带着鸟族的精兵将花界围住,直到这时候,这些芳主才反应过来,穗禾所言非虚,她不怕天帝,更不怕水神。
“穗禾族长这是何意?”精兵围困,长芳主无法,只能出来,水神和风神此时也在花界,他们也没想到穗禾这么敢。
“本座说过,三天内将拖欠鸟族的吃食十倍的送到翼渺洲,否则踏平花界,既然你们不信,本座就做给你们看!”穗禾站在上空,手中握着的剑闪着寒光。
“穗禾,花界已经按照天帝的旨意恢复了鸟族的吃食,你又何必咄咄逼人。”水神此时也站了出来,看穗禾的眼神像是看一个不懂事的小辈。
“水神还真是慈悲。倘若族中的人被欺负了连个屁都不敢放,那本座这个族长也可以退位让贤了。长芳主,本座只问你一句,这粮,你是给,还是不给?”穗禾的话让水神和风神瞬间黑了脸,水神一向标榜自己不问世事,慈悲为怀,这些在穗禾看来就是放屁,既然有水神这个职位,就该承担起水神的责任,而不是一边说着淡泊名利,一边占着水神的位置。
至于风神,不是穗禾看不起她,做神仙的做到她这个份上也算是头一份,这些年无怨无悔的跟着水神,任劳任怨的,上一个这般任劳任怨无怨无悔的跟着一个人的还是孙悟空,不过人家好歹修成了正果,可风神现在有啥,有漫天的流言蜚语和逝去的青春年华。
长芳主见花界被鸟族的这些精兵围着,心中亦是惊恐万分,旁边的海棠也被这场景吓得不敢说话,花界这些花花草草一向过着风平浪静的生活,何时见过这般大的阵仗。
“长芳主可想好了?是你给粮,还是我放箭?”此刻穗禾在这些人眼里就跟魔界那些人没什么分别。
“穗禾,锦觅是我的女儿,你确定要与本神作对吗?”水神语气中带着威胁。
穗禾听罢露出嘲讽的笑容,“天帝我都不放在眼里,你水神又算什么东西?”
“穗禾,你可想清楚了,你今日这般,就是与花界、水族、风族,还有天界为敌!”水神怒目圆睁。
“哈哈哈,本座还是头一次听到这么好笑的笑话,别的且不说,天界,恐怕还轮不到水神做主吧?”穗禾的话让水神心里一紧,他不是不知道天帝一直忌惮他,今日这话传到天帝耳朵里,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事儿呢。
长芳主看到现在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今日这粮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水神和风神奈何不了穗禾,天帝也不敢对穗禾如何,硬碰硬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花界从此成为鸟族的地盘。
“海棠,传我旨意,将欠鸟族的吃食十倍的送到翼渺洲。”长芳主吩咐完海棠,转头看向穗禾,“穗禾族长,之前牡丹没有探查清楚就断了鸟族的吃食,是牡丹的错,还望穗禾族长见谅,牡丹在这里向穗禾族长赔不是了。”
穗禾听长芳主这样说,将手中的剑收回剑鞘,“早这样多好!大鹏,收兵!”
听到穗禾说收兵,下面的人都松了口气。那些芳主再愤恨也没法,穗禾的实力摆在那里,别说这事儿本就是穗禾占理,哪怕穗禾不占理,她们也不敢说什么。
穗禾这趟没有瞒着任何人,天帝见到鸟族有这样的精兵自是想据为己有,只是有穗禾这个上神立在那边,他不可能硬抢,只能慢慢谋划。天界其他各族看到鸟族有这样的实力心中开始盘算能不能依附鸟族的事情,毕竟穗禾接管鸟族这些年来,鸟族不再随意打压其他各族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事情。
其实穗禾并不是冲动之人,她之所以在天后寿宴上这般放肆,一是为了给鸟族立威;二是划清鸟族和荼姚母子的界限,荼姚之前借鸟族生了多少事,别人不知道,穗禾还能不知道吗,她借机划清和荼姚的界限,就是为了告诉天界各路神仙,要报复,找荼姚,要是敢舞到她面前,只有死路一条;除了这两点,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逼天帝动手,天帝不可能直接对上她,他只会加快对水族的控制,穗禾就是要逼天帝对钱塘下手,八百里太湖被她眼馋好久了,她要在天帝和天后博弈之际浑水摸鱼,这样她就能不费一兵一卒趁机控制太湖。
水神认回了锦觅,最高兴的当属旭凤,他之前一直以为锦觅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如今突然知道锦觅不是天帝的孩子,他能不高兴吗?就算锦觅有婚约在身又如何呢?他根本不在乎,他只在乎锦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