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转眼又是两年。宫远徵如今也成年了,在外人看来,宫远徵是越来越沉稳,处理起各种事情也越来越游刃有余。可是在安禾跟前,宫远徵永远都是那个会撒娇、会吃醋、会闹小脾气的弟弟。
宫尚角自从解开心结之后就像打通了任督二脉,时不时的就跑到安禾跟前刷存在感,反正现在宫门上下都知道他对宫音徵那点心思了。对此有人喜闻乐见,有人心绪难平,这里面最不爽的应该就是宫远徵了。
安禾现在每顿饭吃的可精彩了,精彩之处就是看宫远徵和宫尚角斗智斗勇。自打发现宫尚角对安禾的意思,宫远徵看宫尚角那叫一个不顺眼,一顿饭恨不得挑出他八百个毛病来。在这过程中安禾就发现上官浅对宫尚角并不是一点儿没有影响,比如在绿茶方面,宫远徵明显就不是宫尚角的对手。
徵宫的常客除了宫尚角还有雪重子和雪公子,宫远徵废了后山不能外出的规矩后两人倒是出去转了一圈,不过没多久就回来了,说是外面也不过如此,没有在宫门里待着舒坦。安禾都不好意思揭穿他们,这俩出了旧尘山谷就被人骗光了身上的钱财,要不是宫门的各处都有据点,他俩能在外面饿死。
宫紫商自从放弃金繁之后就一头扎进了研究武器的大业中,宫紫商当时确实是想以此来麻痹自己,不让自己想金繁。如今,两年过去了,宫紫商发现她是真的喜欢上了研究武器,不是为了讨宫流商欢心,也不是为了麻痹自己忘记金繁,就是单纯的喜欢。至于金繁,要是不提宫紫商都快想不起来这个人了。
宫唤羽如今是羽宫的宫主,他知道自己罪孽深重,所以主动向安禾要了化功散,他大仇已报,这一身内力也没了用处,服了化功散挺好,不影响他处理羽宫的事务,也能让宫门上下的人放心。
宫门里这些人生活得都不错,相比起这些人,那些不在宫门的人生活的就不是那么舒坦了。
宫子羽和云为衫在离旧尘山谷不远的镇子上安了家,两人想的很好,在这里做点小买卖,不用做大了,够养家糊口就行了。可生意哪是那么好做的,宫子羽是个公子哥,哪里懂生意上的那些弯弯绕绕,云为衫从小就接受无锋的各种训练,打家劫舍倒是很在行,但是做买卖无锋没教过啊!所以两个人赔的是血本无归,也是这时候宫子羽才意识到宫尚角的不容易,之前他总觉得宫尚角没什么了不起的。
生意失败后的两人又想了许多办法赚钱,可结果都不尽人意,两个人的日子是越过越穷困潦倒,没了办法的两人只好向宫门求助。
宫远徵收到宫子羽的信还挺诧异,看到信上的内容宫远徵不客气的笑了,看来外面确实锻炼人,连一向不觉得自己有错的羽公子都向他和尚角哥哥道歉了。宫远徵将这信给了宫尚角,现在宫门外那些生意还是宫尚角打理,宫尚角应该有地方安置这俩人。
宫尚角看完那信挑挑眉,早知道外面这么锻炼人,早就该把宫子羽扔出去。宫尚角倒也没有不帮忙,他将宫子羽和云为衫安排到那附近的据点了,也不指望他俩干别的,每天帮忙处理一些药材,晒晒草药就行了。
有了这份差事,宫子羽和云为衫终于是有了收入,虽说比不上从前锦衣玉食的生活,到底是解决了温饱问题。两人之后怎样宫远徵和安禾也没关注,反正不管怎样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至于曾经那几位长老,被生活磨平了棱角的他们灰头土脸的回宫门反省去了。他们在据点的这段时间过得很精彩,在安禾的示意下,据点的人让他们沉浸式体验了一把什么叫江湖险恶,等回宫门的时候,几位肉眼可见的憔悴了。
安禾看着他们几个憔悴的样子没有一点儿心疼和愧疚,她心疼他们,谁来心疼当初的远徵呢?
这两年江湖上还有件大事儿,那就是孤山派重出江湖了,没有人知道如今的孤山派和曾经的孤山派有什么关系,他们只知道现在的掌门是个很厉害的女子,她叫容锦云。她用两年时间让孤山派扬名,她真的做到了信中所说的,“世上再无上官浅,无人不识容锦云”。
安禾和容锦云自那封信之后再无联系,那封信是两个人心照不宣的秘密,她们出身不同,立场不同,经历也不同,她们注定无法成为朋友,可她们仍然希望彼此余生喜乐顺遂。
“姐姐,我回来了!”宫远徵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安禾抬头看到一身宝蓝色衣裳的远徵笑了,宫音徵的余生会喜乐顺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