惢心担心的也不是别的,当时弘历和青樱的事儿闹得沸沸扬扬,她们也是知道的,她是怕青樱入府威胁到福晋的地位。
安禾安抚似的拍了拍惢心的手,“你放心,只要富察氏在,谁都无法威胁本福晋的地位,咱们只要过好自己的日子就是了。”
伺候了福晋这么久,惢心心里明白,福晋从来没有把王爷的宠爱放在心里,她一直觉得福晋这样是被王爷伤透了心,谁想嫁给一个满心都是别的女人的男人呢?福晋嫁给王爷是圣旨,福晋只是不得不遵从圣旨罢了,她真的很心疼福晋,福晋这么好的人,怎么就没遇到一个爱她的人呢?
惢心的脑补安禾并不知道,要是知道只会告诉她没有必要,她难得有一个不需要装的人设,这样很爽的好嘛!
晚上,弘历并没有去青樱或者曦月那儿,而是来了安禾这里。
“琅嬅。”
“王爷。”安禾欲要起身行礼,弘历见此制止了她,“你身子不便,免了。”
“王爷怎么这时候过来了?”安禾语气温和,她和弘历说话一直是这样的语气。
“来看看你,在做什么呢?”弘历面对安禾不自觉的软下了语气。
安禾笑了笑,“给孩子做件肚兜。”说起孩子,她的脸上带上了笑意,那笑意不似面对他时那样的端庄,那是发自心底的高兴,看得出来,她很爱孩子。
不知为何,弘历心中有些酸涩,又有些委屈,他对她不好吗?为什么她对自己就没有丝毫的情谊呢?
弘历本来有些生气,可看着那个给孩子做衣裳的人,他心中的气渐渐消散了,她好像有一种能让人心情平静的能力,即便有再多的坏情绪,看到她,心里总是会慢慢平静。
“夜晚做针线活对眼睛不好,明日再做吧。”弘历状似不经意的提醒了一声。
“也好,时候不早了,是该休息了。”
弘历在安禾这里一夜好眠,而另一边的青樱却是一夜未合眼,她从未想过自己的新婚之夜是如此冰冷,弘历哥哥不是只爱她一个人吗?
入府第二年,安禾诞下一对龙凤胎,且不说弘历是如何高兴的,宫里的熹贵妃和皇帝得到消息更是高兴,皇帝亲自给两个孩子赐名,男孩叫永琏,女孩叫璟华,熹贵妃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不知道“琏”字所代表的含义呢?她知道,弘历的皇位稳了。
之后几年,原剧情中的那些人陆续进府,随着那些人的到来,王府的孩子也越来越多,只是孩子是多了,但弘历却不怎么高兴,因为直到现在他还是只有永琏这一个儿子,公主却已经成群了。富察诸瑛的二公主,青樱的三公主和五公主,苏绿筠的四公主,还有金玉妍的六公主,安禾到现在都记得弘历那脸色的变化,随着女儿越来越多,弘历的脸色越来越差,刚开始弘历还能装一装,后来干脆连装都懒得装了,从二公主到六公主,要不是他还有个永琏,他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生不出儿子了。
其实弘历这个想法也没错,他确实生不出儿子了,安禾给他下了生女丹,所以他这辈子都不可能生出儿子,至于永琏,他就不是弘历的孩子,那孩子的亲爹是宫远徵,跟弘历毫无关系,也不是一点儿没有,算起来的话,他应该管弘历叫四大爷。
宫里的熹贵妃和皇帝对弘历连生女儿的事儿也是无可奈何,他们只能感叹弘历有女儿缘分,没办法,这些年弘历府中没有一个人小产,只要怀上的都能生下来,要是有小产的,他们尚且还要怀疑一下是不是有人在弘历的后院兴风作浪,可现在这种情况,明显问题在于弘历。就连弘历自己现在都庆幸自己的嫡福晋是琅嬅,如果青樱成了自己的嫡福晋,自己恐怕连个嫡子都没有。
雍正十三年八月二十三,世宗皇帝驾崩,皇四子弘历继位于灵前,对宝亲王府的众人来说,先帝驾崩并不是什么坏事儿,表面上一个个哭得稀里哗啦的,心里怎么想的只有自己知道。
从先帝的丧仪开始,宫里就开始不太平了。先帝未曾废后,景仁宫那位现在一心想着出来,可太后钮祜禄氏怎么会允许景仁宫那位出来呢?皇帝其实也不想景仁宫那位出来,可是前朝以张廷玉为首的老臣以“嫡庶尊卑有别”为由,劝弘历将景仁宫娘娘放出来,还要尊她为母后皇太后,至于皇帝的生母,应该为圣母皇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