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曦月听话的躺回去,她是真的怕冷,屋里点着炭盆,她身上还裹着厚厚的皮草,饶是这样,她的手依旧冰凉。
“怎么手还是这么凉,太医开的药可都按时吃了?”安禾握了握高曦月的手满脸担心道。
“一直都按时吃着,如今已经算好的了,前两年冬天更难熬。”高曦月笑了笑,她这条命都是琅嬅姐姐捡回来的,若不是琅嬅姐姐,她怕到死还不知道是谁算计得自己。
“仔细养着,身子是你自己的,每年冬天受这么一场罪,你自己难受不说,我们看着也心疼啊!”许是安禾脸上的心疼太明显,高曦月感动得眼眶都红了,“琅嬅姐姐,你就是我的亲姐姐。”
安禾笑了笑,随即叫来了惢心,惢心将带来的东西给了高曦月身边的茉心。
“前两日本宫刚得了两匹玄狐皮,想着你怕冷,就给你带来了。”
高曦月接过茉心手里的玄狐皮抚摸着,“琅嬅姐姐最心疼我了,这玄狐皮通体黝黑,一看就是极品。”
“再好也不过是玩意儿,能给你御寒就是它最大的用处了。”
安禾陪高曦月说了会儿话就回去了,毕竟怀着身孕呢,在外面待久了也累。
安禾走后,高曦月和海兰坐在一起打发时间。
“皇后娘娘待姐姐真好,这玄狐皮难得,听说是吉林将军进贡的,总共只有两匹,皇上全给了皇后,皇后娘娘竟都给了姐姐。”海兰现在还是温温柔柔的模样,毕竟高曦月不是如懿,如懿动不动就被人欺负,这宫里谁敢欺负高曦月啊?
“琅嬅姐姐是我见过最好的人,她待所有人都很好,和她相处这么多年,我从未见她生过谁的气,对皇上也是那样,从不期盼。”高曦月不是傻子,这些年过去,她自然看得出来安禾对皇上的态度,她只是觉得可惜,琅嬅姐姐这样好的人,竟也不被皇上珍惜,都说帝王薄情,她也算是明白了。
“我倒觉得皇后娘娘这样很好,姐姐看娴妃,她的喜怒哀乐都挂在皇上身上,又换来了什么呢?”海兰一直都很清醒,她觉得安禾这样做很好,不会受伤,也不会失了分寸惹恼皇上。
“都是困在这宫里的可怜人罢了。”高曦月说着叹了口气,安禾并不知道,因为她的原因,高曦月对皇帝也没了滤镜,她现在只为自己活着。
“姐姐别难过,还有我和皇后娘娘陪着你呢!”海兰在一边宽慰道。
高曦月笑笑,“是啊,有你们在,这日子也不难过。”她只是感慨,但并不觉得悲伤,她又没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儿悲伤什么?
“姐姐,这玄狐皮最是保暖,我给姐姐做个暖手的套子吧!”
“好啊,你手艺极好,经你的手才不算糟蹋了东西。”
海兰笑了笑,她只盼着这样的日子能长久些,有姐姐陪着,有皇后娘娘护着。只是她也知道,后宫终究是不平静的,不过没关系,她会护着姐姐,娴妃也好,太后也罢,谁都别想伤害姐姐。
长春宫内,安禾正窝在软榻上看书,素月和汀兰在下面围着炭盆烤红薯和栗子,惢心和叶心一个坐在下面给安禾捶腿,一个将烤好的栗子剥出来。
安禾看着叶心黑乎乎的小手不由笑出声来,这四个人里也就惢心的手是干净的,剩下三个手都黑,黑的程度不同罢了。
素月听到安禾的笑看了她一眼,见她盯着她们几个的手,素月瞬间明白了安禾在笑什么,她看了一眼剩下三人,发现这仨毫无察觉,玩心大起的素月将罪恶的小黑手伸向了汀兰的脸颊。
屋里瞬间热闹起来,几个人你追我赶不遗余力的抹黑对方,惢心本来不打算参与,可剩下三个人怎么可能放过她,那小黑手齐刷刷的朝着惢心就去了,惢心本就老实,别人来她也只会躲,看得安禾又想笑又着急,“惢心你躲什么啊,还不拿地上那些栗子壳塞进她们嘴里。”
惢心抓住地上的栗子壳将自己的手抹黑,转身就朝着素月的脸去了,别以为她不知道,刚刚第一个往她脸上抹的就是素月。
一阵玩闹过后,几人都成了花猫,安禾笑着让她们下去洗漱,“快下去洗洗吧,不知道的以为本宫这长春宫养了四只花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