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尘御靠着椅子,眉眼懒散的说道:“看来黑网是想和我打擂台了。”
他越是懒散随意,就让何助理越是紧张严肃,“总裁,单纯的辞退他会不会打草惊蛇?”
江尘御笑容透着冷意,“辞退?不辞退,让他以后没办法出现。”
何助理懵懂,“总裁?”
下午,江苏看着圈子里的最新消息,全国计算机大赛排名第二的彭哲,因不法入侵国家相关部门,向海外透露相关数据,严重影响本国网络安全,现已被逮捕……
江苏十指交叉,看着新闻,他不理解,他叔叔为什么要这样做。
江氏集团,江尘御吩咐下去,“谁接触彭哲,都给我留意。”
“总裁,你怀疑黑网的人会救他?”
江尘御眼神轻蔑的望着电脑界面上彭哲被捕的信息,“培养一个人才不容易,黑网不会轻易放弃。”
何助理点头,“是,总裁。”
离开前,江尘御又吩咐,“清查总部所有技术部门的员工。”
“是。”
待何助理离开,江尘御拿着手机和南宫訾联系。
“喂?啥事儿?”南宫訾的语气还有些不耐烦。他都好久没找夏夏谈恋爱了,最近正憋屈呢。
“和席爷小心点,黑网有可能也看上安可春那批货了,让席爷低调收网,高调做事。”
低调收网是故意为了引起别人的怀疑,让别人以为,是不是甄席真的有了这批货,才小心翼翼的退出不打草惊蛇。
高调做事是为了虚张声势,让那些怀疑的人坐实自己的怀疑,甄席肯定有那批货,否则他不敢这么张狂。
江尘御又问:“小白去买的货,到了吗?”
江尘御的虚虚实实,是大家摸不透的。他一方面让南宫訾拉了一船的货漂洋过海的去找甄席,让大家怀疑“货”在南宫和席爷手中,不敢轻举妄动,借着大家的怀疑来拖延时间,另一方面,又让颜祯玉牵线,白辰私下去补货。
就算有人质疑南宫和席爷的货是空的,想对峙,那时,席爷也能拿出那一百箱的货。
“江总,你这心眼咋又大又多呢?你老婆知道不?”
某人老婆此刻正在图书馆,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段营问:“暖暖,你怎么了?”
“困。”
“那你睡半个小时,我看着时间,一会儿叫你。”
古暖暖心中把江尘御骂了千百遍,她支撑不住了,直接趴在桌子上,“营营,半个小时后喊我。”
段营开始计时,她这次过来,身边没有让她分神的崔正俊影响她的心了,段营也攥足了劲儿,古暖暖前半年私事繁多,经常无法来学习,好在,现在过了最繁忙的阶段,她可以专心学习了,却有一个坏事儿的老公,还有一个正值欠揍年纪的儿子。
她感觉还没睡多久呢,段营看时间到了就把她晃醒。“暖暖,学习了。”说完,她给古暖暖推过去一杯茶水,“刚才你睡觉,我去给你泡的茶叶,醒醒脑。”
“谢谢营营。”睡了一觉,加上茶叶的刺激,古暖暖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一直到中午。
江总拿着盒饭,日理万机大总裁,抱着调皮捣蛋小虎崽,来给父子俩最爱的女人送饭了。小山君一边蹭两口妈妈的午饭吃,再亲两口妈妈的脸。脱了鞋的光脚丫,来回穿梭在爸爸的车中。
七月份,所有学生都放假,宁儿连着三天的考试,最后一日,她报考的驾照科目一也考试通过。
放假后,江苏带着宁儿回了趟w市的宁家,看着小阿书又长大了一点,小家伙现在会自己翻身了,宁儿抱着弟弟,都想偷到z市。江苏立马告状,“叔婶,丫丫想偷阿书,你们可得看好了。”
宁儿:“……小苏哥哥,你背叛我。”
江苏小声说:“废话,不背叛你,我没好日子过。”
后来,宁家佣人被先生和太太吩咐,“防着大小姐偷孩子。”
于是,宁儿成了佣人的首要防备对象。
江家那位爱偷孩子的大小姐 偶尔在婆家住,偶尔回娘家。说来也奇怪,自从她生了孩子后,江家娃娃再也没发生过“失窃”事件了。
小山君每天也变着法的“照顾”弟弟,然后再被佣人惊恐的抱给他爷爷。
恰好看到了他爷爷在玩儿游戏,小山君嫌弃爷爷太菜,又要自己抢手机,“捏捏唔~捏捏”
江老:“孙儿,乖乖哦,别抢,来电话了。”
江老的手机恰好响起,他手举起不让孙子夺,然后接通,“喂?”
小山君装出大哭的声音,弟弟不让玩儿,爪机也不让玩儿~
电话那边的老人声音一顿,这咋还有哭声?“江老,你那边的孩子还在吵,咋还有孩子哭声?看来传言不假,你淡却各界在家给江总看娃。”
江老一听声音,旋即知道那方是多年前的老友,身边还有小闹人精在抢手机,和一岁多的娃娃讲不进去道理,只好换个吸引他的。江老指着婴儿床,“山君,别抢爷爷手机。爷爷一会儿陪你玩儿,你去看弟弟睡醒没有,让爷爷打个电话。”
来电老人是许多年前的老友,那时他还没隐退,和海外西国l市的穆家来往密切,如今穆氏集团也已是西国的首富,只是老友们联系却少了。
“老穆,别提了。你当年一个人拉扯俩孩子,你孙女那也是不让人省心的,我还不理解你的辛苦。现在我可算是理解了,就我家老二的小娃子,简直给我闹的,头蒙。”
“你还好一点,江总和江太太在身边能照顾。我家乐乐一个小跋扈,惯坏了,我和习帛两个联手都搞不定她。好在,现在大了,嫁给习帛了,还当妈了,没以前嚣张霸道了。不过,还是个死性子,说啥都不听。坐个月子还想全球旅行。”
两个老人在一起,一番诉苦水,一个是当年带娃“苦”过来的,一个是正在“受苦”的。
“我孙儿调皮,但我还离不开他。你说奇怪不奇怪。”
“可不吗。乐乐小时候我和习帛天天的奔头就是她。她离家几天,我俩说什么也得把她接回来。这么多年过去了,好长时间没照顾过孩子,都忘记那是什么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