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爷,“来来来,闺女给我。”
南宫家猪和席姐出了名的‘死对头’,他害怕闺女过去,姓甄的不要脸,给他闺女抢走可咋办。
安可春是不舍得小圆圆离开自己的,一周不见,她就忍不住,得天天带身边,虽然带身边,也总给她惹麻烦吧。
这不,小圆妞又去找大姨的首饰盒了,安可夏的手自烧伤后再也没戴过首饰,南宫韦以前给她买的很多,她都收藏起来,打算全部都给妞妞。
早晚都是自己的,小妞妞就开始提前看了。
没想到,这一看,直接让数年前的真相大白,让她爹名正身直。
大姨在外帮苦主引导,小圆妞在室内坐在桌子上翻腾。
框框当当一声,安可春知道屋里外甥女又开始调皮了,但她此刻正忙,没听到圆妞子的哭声,那肯定是没伤到孩子,要不然她一定边哭边炸了。
领着人家办手续,小圆妞在一墙之隔的宿舍,滑落在地上,蹲在那里捡首饰,结果,那个首饰盒被摔裂缝了,有一个活板裂开,她小手“咻”的一下抽出来。
看到里边的信封,小圆妞傻兮兮的拿起来,毕竟是有幼儿园学历的街混子了,直到纸张是用来读书的,她趴在床上,装模作样,‘认认真真’的‘读书’。
地上散落的首饰,大姐大也不管了,她就是这般很容易的三心二意。
安可春那边安排好,赶紧进宿舍,看着一地的名贵珠宝,“圆圆,你这傻孩子,这一颗金珠都好几万,你扔地上就不要啦。”安可春蹲下,满目疤痕的手去捡当初年少时她喜欢的所有首饰。
捡完一切,安可春拿起一块木板,纳闷,“这个是哪儿的?圆圆,和大姨说说,这是哪儿来的?”
正认真‘读书’的小圆妞扭头,“大姨,给圆儿,盒子里的。”
她拿过去,将木板塞到了一个缝隙里,安可春:“还真是,这板怎么这么多余?”
看着床上还有东西,“你在看什么?是不是又把大姨的记录本拿过来画你的惊天巨作了。”
“圆儿在读书,可认真了。”
安可春揉揉外甥女脸颊,一步步走向床上的那张含着南宫家印的信封走去。
信,是倒着的。
安可春拿起那封信,她脸上的笑容像是被定住,看着首行的几个大字,落款,章印日期,还有……
她面部僵硬,浑身像是坠入了冰窟,四肢都是凉的,她看着信的内容,
:今南宫家主第十二代家主,代表全族之意,选定南宫訾为南宫家族第十三代家主!南宫一族所有产业,包括但不限于……皆由新一代家主南宫訾一人掌握。南宫一族所有追随者,务必拥护新一代家主南宫訾,助其成业,固我一族,立于万世!若有人忤之,依照族规,家主可诛。若有二心者,依照族规,家主可诛。若有……
每一条没有写南宫韦的名字,却处处都是在提防南宫韦。
安可春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坐在床边的,她看着心,她泪在眼眶,一滴滴落在信封,她一直认为南宫家族南宫韦这一支才是正源,南宫訾只是一个私生子,一个红尘乱巷里的混混,是他,杀了南宫韦,抢走了本属于南宫韦该有的南宫家族!
在南宫韦要上位那天,他也是亲口告诉自己的,“阿春,爷爷选定的家主当然是我,你就好好准备你的婚纱,做我的家主夫人吧。”
安可春一直深信不疑,她从未动摇过。
已故老爷子的临终信件不见了,这封信是最有说服力的,偏偏南宫韦告诉她,是南宫訾偷走的。
而南宫訾的人责骂他小人,是他藏起来的。
安可春不愿相信,她心中一直信奉为霸王的男人,他会做这样的苟蝇之事。
小圆妞郁闷的挠挠嘴角,歪歪头,‘书’里讲的故事很感人吗?为什么大姨要哭呀?
“大姨不许哭,给圆儿讲故事。”
那封简短的信,安可春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一次次,都让她泪水涌眶。
“圆圆,这封信你哪儿来的?”
“这是‘书’,不是信,大姨笨笨了。”小圆妞纠正。
安可春拿着信封,“好,这个书,你是哪里来的?”
小圆妞抱起盒子,和大姨演示刚才的场景。
安可春不敢相信,这封信一直静静的躺在自己青春时期的少女盒夹层里,只有南宫韦会这样做,也只有他能接触到!
小圆妞不懂,大姨又哭又笑,对着一个盒子,还是不给她讲故事。
后来,夜色浓了,山上的人都下去了,安可春一个人坐在南宫韦的墓碑旁,手中是那张独属于南宫一族家主才可使用的信纸,红色的印章,百千年来不会散去。
今晚的山上,格外的冷,风都刺骨。
似要变天了。
“韦,原来选定的不是你啊。”
回应她的只有清冷的夜风。
“为什么连我都要骗,为什么啊。”
“如果真的不是你,我就不会支持你去夺权了,我就可以早点把你拉走,或许你就活着了。你为什么骗我啊?”
“南宫韦,我喜欢的不是当家主的你,我喜欢的是你,你为什么要骗我。”
安可春泪已满面,她忘了擦,“你说过你不会骗我,我让你给我家人出气,没说只有当家主了才能出啊。”
不一会儿,一个小妞妞过去了,她伸开衣服新袖子,轻轻蹭了蹭安可春的眼睛,让安可春更清楚的看到她。
小圆妞转身,撅着小屁股坐在了安可夏的旁边,饿了,她直接拿着南宫韦的贡品又啃了起来。今晚大姨悲伤的都没给她煲小甜粥喝。
刚才爸爸妈妈还给大姨打电话,关心自己呢,电话是她接的。
大姨又来这儿哭了,都不明白为什么。
小圆妞啃着比她两只手都大的苹果,吸着小鼻涕,“大姨不哭,你给圆儿指个人,圆儿去炸了他~”
安可春侧眸,看着圆圆的小妞妞,她伸手,红着眼眶搂住小圆妞的肩膀。
半个小时后,南宫訾后排放着夜宵驾车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