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风很是默了一默。
轻咳了一声,李春风问道:“这个,那,两位夫人可有什么要求?”
镇西侯夫人笑道:“也没什么要求,咱们也就是求财,只要能赚钱就行。”
李春风再度默了下,脑中转悠了一下,道:“是这样,我们的店里卖的织品主要分为三个档次,侯夫人您去过店里,也看到过,我是想,若是在北街开店,那么,我们齐元桥和西城的店,就都不再售卖高端织品,也就是五贯一匹以上的织品,以后只在北街销售。”
声音微顿,看着两人轻轻点头,可那神色明显是没有听懂她说的这些意味着什么,李春风带了轻笑的道:“虽然说,这些高端织品的数量并不算大,连我们织品总数的百分之十都没到,但是,其价值却极高。”
又瞅了两人一眼,李春风干脆道:“我简单点说吧,就是,在北街的店,主要是针对像贵府这般的高门贵户做生意,可能门店里看着不会很热闹,销售数量也比不得其余两个店,但是销售总值却远高于其他两个店,而我们店里是以总值计算利润的,如今我们是直接从江南织坊拿货,去掉店铺的租金,人工,商税,仓储费用,损耗,以及其他的一些杂费,还有年底给管事们的分红,净利润能有百分之八。”
镇西侯夫人和镇国公夫人都很是惊叹的哦了一声,然后镇西侯夫人问道:“那,这店一年能赚多少钱?”
李春风想了下,道:“以我们目前的销量来看,若是在北城开店,就高端织品,一年应该至少能销售一万匹,以均价十五贯一匹计算,销售总额就是十五万贯,百分之八的纯利润就是一万两千贯,一年,一万两千贯。”
这个数字其实是保守估计,按照现在两个店的销售,再加上年底的旺季,应该是要超过一万匹高端织品的。
只是,这不过是预计,跟她们说,还是得按照肯定能做到的来。
这样,以后超过了,于她们便是惊喜。
“一万两千贯?一个店?!”镇国公夫人惊讶道。
李春风笑道:“是,不过,我也得事先说清楚,这等于是把我们另外两家店的高端织品全数拿到这个店来卖,是减少了我们另外两家店的利润的,所以,我们的合作,我们要求六成的分红。”
声音微顿,李春风道:“六成的分红就是,一万两千贯里面,我们拿七千两百贯,你们拿四千八百贯。”
“四千八百贯!”镇西侯轻呼了一声,转头对镇国公夫人道:“大嫂,咱们买价都才三千五百贯。”
李春风眉头不觉微挑了一下,问道:“那个,请问下夫人,你们那个北街的铺面有多大?”
三千五百贯……
西城的那三间铺面加一起才三千多贯。
就算北城御街的铺面要贵上一些,也不至于贵到这个地步。
镇西侯夫人想了一下,道:“那铺面很大,长有七十多尺,进深进去也有六十尺,而且是两层楼,后面还带着院子,院子里有三间正屋两间厢房,还有四间大库房,以前是做香料铺子的,不过他们把柜子那些家具摆设都搬走了,现在已经是空的了。”
李春风默了一下。
就算是两层楼,这统共四百多平的面积,后面的院子也不算大。
只怕,这报价比别处不止高了一成五。
不过,再想想,这位镇西侯夫人一次织品就是三四千贯的买。
也就能理解,她在三千五百贯前面加了个才字了。
镇西侯夫人瞅着李春风,问道:“不够大吗?我去看过,那边铺子比你这间还大了一些,那后院还有好些空地,可以再建屋子的。”
李春风笑道:“如此,面积是够了的,只是,那边主要是针对您们两位这样的客户,估计要全数重新装潢才行。”
想了下,李春风道:“还有,得请问两位,租金打算收多少?”
“租金?”镇西侯夫人脸色微沉,道:“那个,李姑娘,我们可不是来出租铺子的。”
李春风赶紧道:“不是的,自然是合作,只是,这个合作也是要计算租金的,就是,得计算成本。”
瞅着两人,李春风声音放缓了一些的道:“我先头说的,是净利润百分之八,就是要去掉所有成本,嗯,是这样,比如咱们现在合作开店,夫人您提供店铺,我们则是提供织品和管事伙计,但是这些都不是免费的,只是事先垫钱,你们垫房租,我们垫货款,然后当开店销售后,会用销售款去支付管事伙计们的工钱,三个月后,则要开始结算成本,也就是预先垫付的织品货款,还有房租,得要支付给我们双方,这样,一年下来,所有的款项都支付完后,就是净赚的钱。”
镇西侯夫人和镇国公夫人对视了一眼。
李春风正在心里想着,要怎么才能解释得更加明白一些,镇国公夫人问道:“那若是这货物一直没有卖出去呢?”
李春风笑道:“若是货物一直没有卖出去,那自然就没有钱去支付工钱那些,若是手头的余钱用完,货物也一直没有卖出去,那就只能盘账关门,这个时候,我们就会亏掉货款,而你们会亏掉租金。”
声音微顿,李春风道:“不过,夫人您都看到我们的织品了,那些高端织品在京城很受欢迎,卖不掉这种事,除非是有人故意针对我们,故意使坏,才会发生。”
“故意使坏?”镇西侯夫人眉头一皱,道:“怎么个故意使坏法?”
李春风想了下,道:“这个,我现在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嗯,比如说,故意说我们的织品不好,明明拿回去的是正品,是好的,过了一日,就要退掉,还说上面的污渍是本来就有,拿到店里闹事。”
声音微顿,李春风接着道:“若只是如此,还是小事,无非是使点银钱,但,若是对方是高门大户的,上到官府去告我们,说我们店以次充好什么的,再又打通了官府,官府逼着我们关门,那就麻烦了。”
镇西侯夫人立时拍着胸脯道:“这事你放心,咱们家的店子,谁敢对咱们使这种阴招,我们郭家的儿郎们也不是吃素的,让景秋带着,打上门去,看谁敢害我们!”
镇国公夫人在旁边连声咳嗽。
待镇西侯夫人和李春风都看过去的时候,很是温婉的道:“景秋不行,他在国子监都待傻了,打架都退步了,让景东去,他如今力气可大多了,旁的不说,打架可是最厉害的。”
镇西侯夫人拍手笑道:“不错不错,这种事还是东哥儿合适。”
李春风很是木了一下。
镇国公夫人看向了李春风,道:“我听着是这个意思,你听听看对不对,就是我们出铺子,先不收租金,待三个月或者是半年后,铺子的货卖掉了,也赚钱了,再给我们租金,然后到年底结算,若是有那什么净利润,就是净利润里面有四成是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