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围的客人几乎全部都站起身来前往内院,只有一桌上的三个人在静静坐着。
“三叔,这反而显得我们不合群了。”陈启仁看着有序进入后院的客人们笑着道。
“你想合群也可以进去,不过提个醒,要是给你爸和你爷爷看到了,后果怎么样我就不知道了。”陈父笑着道。
“有奶奶在场,他们肯定会给奶奶面子,明面上不会干什么,然后背后悄悄找人给我绑了,估计以后再想跑出去就悬了。”陈启仁猜测道。
“呵呵,你这么想,就代表着那老爷子那么多年了就没改过他那套作风。”陈父呵呵一笑。
就这样,约莫过了一个小时,还没有一个人从内院回来,却有许多服务员从外围的西边推着几辆餐车到达,将餐车上的菜整齐摆放在外围的餐桌上。
“终于开饭了。”陈母笑着看着一个推着餐车径直往他们这边走来的服务员道。
“饿了?”陈父温声问道。
“当然饿了,中午我午饭我都没吃两口。”陈母摸了摸肚子。
“这里就我们三个人,我们可以敞开肚子吃。”陈父笑着道,“这里的饭菜可不是什么时候都有机会吃到的。”
很快推着餐车过来的女服务员就来到了三人所坐的桌子前。
“几位客人,你们不进去观礼吗?”服务员看着这外围仅剩的三位客人忍不住好奇问道。
“腿脚不方便,进去站不住。”陈父呵呵一笑道。
“这样啊……”服务员没有多问,毕竟她只是一个服务员。
“那由我来为几位上菜。”女服务员说完便毕恭毕敬地开始陆续将餐车上的菜整齐摆放到桌上。
一共十二道菜,十一菜一汤。
“我们三个人吃十二道菜,好像有点奢侈啊。”陈启仁看着桌上色香诱人的菜肴,倒是没有多少惊讶,然后转头看向一旁的服务员问道:“这些吃不完可以打包吗?”
“打……打包?”服务员明显是没见过这种场面的,倒不是说宴会上不能打包饭菜,只是这样的宴会说要打包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
“应该可以吧。”服务员点点头。
“那你能不能帮我找几个打包用的东西?有那种快餐盒子最好。”陈启仁笑着询问道。
“可以,我这就去后厨帮您问一下。”女服务员态度良好地点了点头。
虽然这位客人说要打包这种行为在这种宴会场合有些不合适,但他始终是这场宴会的客人,而她只是一个服务员,提供良好的服务是她的本职工作。
“给你家那姑娘带的?”陈父笑着问道。
“嘿嘿。”陈启仁没有否认,笑着道:“您不也说了嘛,这里的菜肴可不是随随便便有机会吃得到的,随便一盘就是几百上千的,我以前在陈家的时候没少吃,对我来说多一顿少一顿的问题而已,但是她没吃过,当然要给她也尝尝鲜。”
陈父点了点头,从陈启仁这番话他至少知道了一点,他那个侄媳妇家境一般。
陈母一旁看着,流露出淡淡的笑意,对陈父说道:“以前我们读大学的时候你不也是这样,时不时大晚上的就忽然叫我下宿舍,跟我说有好吃的,然后手上拎着几个快餐盒,里面的菜都是我平日里没见过的。”
“每次问你是哪家餐馆的饭菜,那么好吃,你每次都是搪塞过去。”
“那你就说好不好吃吧。”陈父往陈母碗里夹了一个鸡腿。
“一般般吧,不如我们家逸飞和月欣做的好吃。”陈母评价道。
“那我们过两天回去的时候跟逸飞和月欣说一下,让他们别读大学了,直接开家饭店得了,我给他们出本金,保证有得赚。”陈父开玩笑道。
“去你的。”陈母白了自己丈夫一眼。
“以后我要是和我家那位也能像三叔三婶一样那么恩爱就好了。”陈启仁在一旁由衷地说道。
“干嘛要像我们?每对夫妻都有自己的相处模式,你们的恩爱是只属于你们的。”陈父笑着道。
不多时,那个女服务员就已经拿着几个开叠在一起的快餐盒过来了。
“谢谢了。”陈启仁礼貌感谢道。
“不用,这是我应该做的。”女服务员礼貌回应完便离开了。
“警告你小子啊,你三婶没吃完之前不许打包。”陈父开玩笑般威胁陈启仁道。
“我像是那么没素质的事情吗?”陈启仁翻了个白眼。
“不过你可以先装两个鸡腿,不然一会你三婶都给你吃完了。”陈父又有些揶揄地说道。
“去你的,你以为是大学的时候。”正在用餐纸包着鸡腿柄吃着鸡腿的陈母轻轻拍了一巴掌陈父的肩膀。
“好嘞。”陈启仁也不含糊,直接夹了两个大鸡腿到快餐盒子里。
这时候有人的嘈杂声出现,原来是刚刚进内院的人现在开始陆续回来了。
“刚摆完菜人就回来了,二叔的安排还是一如既往的严谨啊。”陈启仁看着陆续回来的人感慨道。
“要是说三叔您这辈谁最适合做陈家家主的话那肯定是二叔了。”
“那你知不知道你二叔年轻的时候梦想是想成为一名小说家。”陈父笑着问道。
“啊?真的啊?”陈启仁满脸的不可思议。
“骗你做什么,不信你问你爸。”陈父笑着道。
“真看不出来。”陈启仁啧啧称奇。
陈启仁下意识往内院那边看去,忽然一副看见鬼的表情,立马转头不敢再往那边看。
“怎么了?”陈父见陈启仁这幅模样好奇问道。
“我爸和二叔。”陈启仁小声说道。
陈父没有露出惊慌的表情,而是淡淡看向了那边,很快就注意到了两个人,一名西装革履浑身散发着斯文气质的中年男人和一名西装革履一脸络腮胡满脸刚毅的中年男人,正和几名穿着礼服裙或者西装的客人寒暄着从内院往外围走来。
直到走出了外围,那两名中年男人就停下了脚步,和那几人又寒暄了几句,就又回去了。
他们回去前,那个斯文的中年男人一直在隐秘地朝着陈父这一桌投来打量的目光。
“你别装鸵鸟了,你二叔已经走了。”陈父看着装作埋头认真吃饭的陈启仁有些哭笑不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