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序的声音放大，传了出来：“……是这样的司总，你之前还在京城的时候，谈过我们两个集团的合作，我们聊了很多细节，不过目前看来，这份合作应该是无法进行下去了。”
    “所以，我这通电话的目的是，和你讲清楚，我们还是终止合作吧。哪怕是念禾负责的护肤品牌，和司氏曾经由念禾参与创立的护肤品牌，都不再会进行任何的合作、联名等等。其实早就想和你说了，但考虑到你在医院养伤，所以就拖到今天。”
    “这些事情我都和念禾沟通过了，她都是知道的，她也同意。司总，你看……你还有什么意见或者问题吗？”
    原来，宋知序是来撇清关系的。
    司氏和宋氏，还是无法合作下去。
    盛隽致很想说什么，不过忍住了。
    看吧，司墨离还扭扭捏捏的不想插手，交给他去办，结果，人家压根没打算合作了。
    沉默。
    寂静。
    司墨离始终没有出声。
    宋知序有些疑惑：“喂？喂？司总，你有在听吗？”
    “在。”司墨离终于应道，“你是想终止所有合作，再不往来，之前的统统作废，对吗？”
    “对。”
    司墨离一个字一个字说得很慢：“我不同意。”
    盛隽致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宋知序也是一样，很诧异，呼吸都有些乱了。
    为什么？
    这不应该是大家都想看到的局面吗？再见面，再合作，也只是徒增尴尬。
    司墨离就这样从京城离开，没有人质问他，没有人在乎，也没有非要给一个说法……
    就让事情平息，当做没发生过那样。
    大家都体面。
    结果，司墨离并不想要这份体面。
    “宋总，合作可以继续，一切都按照之前的方案来。”司墨离说，“我并不想就此结束终止，我认为工作和私人恩怨应该要彻底的分开。你觉得呢？”
    宋知序迟疑着：“额……”
    他要怎么回答？
    他当然知道合作肯定好，互惠互利，共赢，集团的财报和利润也会有所上升，但是他更多的，还是要考虑宋念禾的想法。
    与其让司墨离那边提出终止，还不如宋知序先开这个口。
    他以为，司墨离也和他一样的想法。
    毕竟是司墨离闹成这样的。
    结果……
    完全出乎宋知序的意料。
    “我们只谈工作，宋总。”司墨离握紧了手机，“我们的合作由我亲自跟进。如果你有哪里不满意，我可以为你解疑答惑，我可以来一趟京城。或者，你也可以来一趟司城。”
    这下宋知序招架不住了。
    司墨离根本不按常理出牌啊。
    “我……我考虑一下，”宋知序只能说道，“到时候再联系吧，这也不是我一个人能够做决定的。”
    “好，我随时恭候。”
    电话一挂，盛隽致不自觉的鼓起了掌：“司大总裁啊，你玩的到底是哪招吗？我怎么一点都看不懂？”
    一方面，司墨离不想插手。
    一方面，司墨离却又不想就这么放弃。
    搞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