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们需要拿出个方案来。”叶维美美目流转。
郑开奇点头，“确实，这是个大工程，而且——”
叶维美起身往外走，“我去安排一下，今晚好好聊一聊，一定拿出一个方案出来。”
“......”
郑开奇无言以对，他嗓子沙哑的难受。
叶维美出去叫了夜宵，再次回来，却见男人已经趴在桌子上鼾声如雷。时不时剧烈咳嗽一下。
女人站在那，许久，才坐到另一边，静静看着那个身上散发着不知道什么味道的男人。
“几天没洗澡了，都臭了。”
第二天，叶维美从床上醒来。
这几天虽然在病房，商业帝国的事她也无一落下，精神也没多好。
她记得她是在桌子上趴着睡了，怎么到了床上？还有人给她盖上了被子。
“醒了？”护士敲门进来，抿着嘴笑，“快洗洗吧，一会就要吃早餐了。”
叶维美正愣神，郑开奇骂骂咧咧推门进来，手里提的餐盒歪三斜扭，原来是路上撞了个早晨起来打拳的病人，撒了一些。
“你先吃吧。”郑开奇说道，“我去洗个澡，很快回来。”
“啊对了，吃完了你先回去，我约了楚涟涟，商讨一下昨晚说的事情。”
看着桌子上的红豆糕和牛奶，叶维美嘴角微翘。
楚涟涟到现场时，郑开奇刚吃完早饭，他开诚布公，说了建烟厂的事，“这事你得帮我啊大姐，没有你，我办不了。”
楚涟涟说道，“我也办不了。”
“你没问题的，我看好你。”郑开奇说道，“你要是办不了，谁也办不了。”
他笑呵呵道：“你也不用担心，咱们二八开账，怎么样？保准亏不了你的。”
什么都得自己操办？还二八开账？至于怎么个二八开账法，那都不用想。
她楚涟涟，是差那点钱的人么？
不过把柄在人家手上，只要这事没翻番，她就得受约束。
郑开奇特意强调，“这事搞好，咱们就翻篇了，怎么样？”
“当真？”
“我与大姐，向来是不开玩笑的。知道你也诸事缠身，大忙人一个。”
“好。”楚涟涟问道，“还有谁知道？叶小姐，知道了么？”
她问的自然是刺杀叶维美的事。
“您这话说的，就这么说吧。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郑开奇淡淡道：“不过当时的参与者，万一什么时候说漏了嘴，别赖到我头上就是。”
他不是不担心，那些人死性不改，还要继续执行命令。
“放心吧，都处理了。”楚涟涟说道。
平淡的一句话，多少杀机。
郑开奇管不着其余的事情，跟楚涟涟商讨了一些具体细节后就跟她告别。
这一次，他再次办了出院。叶维美的车子在楼下等他，说回家还有点害怕，让他陪同。
郑开奇自无不可，在车上，他说了跟楚涟涟商定的话。
到了家里，一大家子人都在等着，所有人都再次感谢了郑开奇，只有叶家老爷子看郑开奇的眼神稍微有些异样。
“在这里吃个午饭，正好聊一聊。”叶维美说道，“帮我看看，还有没有残余的人，家人都害怕。”
明明知道是个借口，郑开奇还是答应了。
“我打个电话。”
挂了电话，那个很自责的保镖和他一起转悠了整个别墅，躺尸的地方还做了杀毒处理。
回到会客室，叶维美已经拿出了一套方案。
“现在属于违禁品的烟草如果想偷偷摸摸制作，厂房要僻静一些，，人员要像你说的，地位要低，要真诚的。”
“少不了要筛查。”郑开奇说了卷烟机和印刷机的事，“楚涟涟很为难的答应了，估计以她的身份搞来这些注册在内的设备也困难，不过这事咱们不管，是她的代价。”
叶维美已经找了相应的机构，搜罗一些合适的人才。
“人员方面，你找几个能使用设备的人才，其余的人我来安排。”
郑开奇道：“我会找别人注册，你只需要暗中出力就可以。技术人员必须要热诚的，乐意教授他人知识的。我希望厂房里大部分工人都可以懂。”
“这个问题也不大。”
叶维美回来后，大把的事情要做，郑开奇到了院子里，看着那些修剪好的花草树木，等了一会，就看见外面人影晃动。
他打开一包烟，点上，往外面走去，他打开门，让李默进来。
“真的可以？”
李默惊讶道。
“没事，你不是化妆了么？”郑开奇说道，“越是大大方方，越不会起疑。”
特务科里的特务有许多耳目，他们没有工资，只有一次次情报的提成。
这样的耳朵，几乎每个特务都有，有的记录在册，有的只有自己知道。
当然，也正因为如此，才方便很多在职特务支取空饷。
“昨晚我和小刀去了宪兵司令部的作战参谋办公室。看管严密，没能进去，还差点被发现。”
李默深深吸了口烟，说道，“我俩就换了个思路，问了周围的街坊邻居，知道了一些事情。”
这几天，分别有两个清乡小队，一方面例行巡村，一方面看看周围的庄稼看看收成如何。
“具体是哪一组做的，得找人问。”他从兜里拿出来简略的画像，“这是根据老乡口述画的，反正我看不大出来。”
郑开奇收了，说道，“你现在不是在租界干苦力强么？最近开始招供，四五十个的招，跟他们声明一点，需要长期在工厂吃住的，能抛家舍业的最好。工资么，好一点有限。”
李默呲了呲牙，“你这话，跟那些贩卖人口的差不多。贩卖去南洋的那些人，都是这么说的。”
郑开奇点头道，“大善和大恶有时候分辨不清楚。”他说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不过相信你，而且走投无路了，他们就会来。
里面加一些咱们的同志，记得发展革命群众。”
“至于两个小队的事，我来搞定。”郑开奇说道，“杀某些个体复仇是小事，带动更多的人去反抗，才是重中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