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纪野认真地看着付心灵：“付心灵，就算我再怎么变，我在你这里永远都不会变的。”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你以后不要说这种话了。”
    付心灵就算是再迟钝就感觉到不对劲了，她赶紧安慰他：“顾纪野你别多想，你刚刚开玩笑呢。”
    顾纪野手里紧紧地拿着毛巾，其实他一直想问一个问题，但他不敢问。
    她是不是真的觉得楚祁玉还挺好相处的，至少比他这种性格奇怪的人。
    顾纪野越想心里越难受，他昨天看见楚祁玉的手机了，楚祁玉当时在跟付心灵发信息。
    他没敢看立马的内容，他怕自己看到会更伤心。
    楚祁玉明明可以逃走的，但他还是来付心灵这儿了……
    之前也是，付心灵和楚祁玉总是在角落里偷偷摸摸说些什么，他好几次从他们身边经过，付心灵都没有发现他。
    他听见付心灵跟楚祁玉说想养那只可怜的白猫，又怕自己没什么经验，楚祁玉说他也没有，然后他们两个还报了一个养猫的课。
    就因为他之前说自己不喜欢猫吗，所以付心灵就再也不跟他说那些事情了吗？可是他真的只是开玩笑的，他以前就喜欢犯贱……
    “你打算养那只白猫吗？”顾纪野突然问道。
    付心灵被他开启新话题的速度搞蒙了，她挠了挠头：“楚祁玉想养那只白猫来着，但他现在不是不能养了嘛，我应该不会养吧。”
    又听到了楚祁玉的名字，顾纪野的心渐渐下沉，他摸不清楚祁玉在付心灵心里究竟有多重要。
    要是他以前不要那么好面子就好了，他现在也不知道以前自己在别扭些什么。
    明明她说的那些东西他都很喜欢，可是他却总是说那些东西无聊……
    “付心灵，你……”顾纪野实在是憋不住了。
    付心灵也憋不住了，顾纪野已经在那欲言又止地看着她好久了。
    她吃一口饭，顾纪野就用那么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她，她跟他对视，他又躲开眼神，继续整理那已经被他整理了n次的抱枕。
    付心灵叹了口气：“顾纪野，你到底想说什么啊？”
    是不是成熟的人，都不会直接说事儿啊。
    顾纪野假装不在意地问道：“你好像跟楚祁玉关系挺好的。”
    付心灵点了点头：“对呀对呀，但那是以前了，他之前还教我怎么追你呢，但后面我就跟他关系不好了。”
    顾纪野低声应了应：“你觉得他人怎么样？”
    “他还挺厉害的，但做事情太过激了，都这么大人，孰重孰轻都分不清楚。”付心灵皱着眉，假装成熟的点评道。
    既然这样，那就用成熟的方式说话吧。
    顾纪野：……
    他突然不敢继续往下问了。
    就在他还在思考要不要接着问下去的时候，他的嘴脱口而出：“付心灵，你觉得楚祁玉给你的感觉好一点还是我给你的感觉好一点。”
    付心灵：啊？
    付心灵一脸懵逼地看着他，这是什么问题啊？
    但她还是绷住了自己的表情，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你吧。”
    顾纪野压抑住内心的开心，他平静地问道：“为什么？”
    付心灵真诚地看着他：“因为你正常。”
    至少顾纪野不会想着用那些手段去伤害别人。
    顾纪野对这个回答不是很满意，他执着地看着她：“可是我觉得你跟楚祁玉比跟我聊得更开心。”
    看着这样的顾纪野，付心灵有些傻眼。
    这让她怎么接嘛，其实她跟早期的楚祁玉聊得是要比顾纪野更开心一点。
    但楚祁玉那是要利用她嘛，所以他会对她更耐心一点，顾纪野呢，她每次跟他说话，她都不知道他有没有听。
    但她的话本来就多，她也不管他有没有听，就只管输出自己的就好了，她讲爽了就行。
    顾纪野看着沉默了的付心灵，气得半死。
    “你真的这么觉得？”
    付心灵看着一脸生气的顾纪野，心虚地扒拉着饭：“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顾纪野：……
    付心灵找补道：“哎呀，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最重要的是把握好现在。”
    “你就是想太多了。”
    顾纪野不想继续问下去了，再继续问就是自取其辱了。
    眼不见心为静，顾纪野直接走到了门口鞋架旁，开始整理付心灵的那些鞋子。
    付心灵看着这样的顾纪野很满足，要是顾纪野真跟她在一起就好了。
    她没想到顾纪野这么会照顾人，顾纪野这几天好像跟她说过他还学做菜了，味道还不错的。
    付心灵的思维开始发散，要是顾纪野跟她在一起就好了。
    顾纪野这么勤快，还会做饭，而且他还可以上班！
    等他们两个在一起，他帮她做完早餐以后再去上班，然后一下班就立马做菜，她一回家就有热腾腾的饭菜，吃完以后顾纪野收拾一下厨房和客厅，趁这段时间她再去运动一下，运动完之后就去洗澡，洗澡的时候顾纪野已经帮她把衣服洗好了！
    这么想是有些无耻，但真的太爽了，但她怎么想怎么觉得熟悉。
    顾纪野见付心灵好长时间不说话，问道：“怎么了？”
    付心灵一拍手：“我懂了！我想结婚当老公了！”
    顾纪野：？
    当什么来着？
    不对不对，这样不行，她这不是在欺负顾纪野吗，她不能这样。
    顾纪野闷声道：“你想结婚了？跟谁啊。”
    付心灵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怕说了你生气。”
    顾纪野沉默了一会儿：“没事儿，你说吧，我不生气，真的。”
    真的才怪。
    付心灵愧疚地低下了头：“对不起顾纪野，我刚刚在想跟你的婚后生活，我实在是太坏了。”
    顾纪野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没想到她竟然已经想到这种程度了。
    他拿着扫把乱扫，他磕磕巴巴道：“想跟我结婚很正常，你不必道歉。”
    他怕付心灵听不懂，补充道：“我不是不婚主义。”
    付心灵还是很愧疚：“可是我刚刚想的真的很过分。”
    她还想让顾纪野给她刷鞋。
    顾纪野不自在地咳了咳：“没事儿，想又不犯法，你想吧，我不会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