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州大为震惊。
很难理解几位武圣当初都经历了什么。
研究‘法则’，引发寿元燃烧？
那就是说用生命去研究，研究法则，耗损生命，这则消息太重要。
白州想了想，又觉得费解。
“既然研究‘法则’会损害生命，这个过程是突然，还是长时间的损耗？”
“若是后者，应该可以停下来吧？”
青雅武圣看着白州，顿了顿，认真说道：
“确实是后者，损耗生命是一个过程，可以停止，但如果当初是你，你也不会舍得放弃。”
“你看见一条路，去往更高处，你知道这条路不好走，甚至会要了你的命，你走不走上去？”
“走上去之后，你舍得放弃吗？”
白州沉默着看向青雅武圣。
心中大概明白了，超越武圣的诱惑。
三界四族，无数生灵，追求更强，哪怕是帝祖，如今也只是仙帝，并未发生质变。
难道他不想吗？
白州能理解，就拿他来说，如今遇上瓶颈，卡在‘武尊’，想要突破至武圣，毫无办法。
他没有一点思绪。
青雅武圣跟他说，‘宇宙裂谷’会有他突破的机会。
他就来了。
哪怕青雅武圣说，选择冒险，可能会死，死亡危险极大，他还是来了。
相比于冒险，实力无法继续突破，才更加让他难以忍受。
白州心中不得不佩服帝祖。
帝祖应当了解，但他能忍得住，闭关似的待在仙域，哪都不去，这不仅仅是毅力那么简单。
他不认为帝祖是一个没有上进心，对突破仙帝没有想法。
否则帝祖也不会研究‘仙源猜想’。
为的是什么，白州早已猜到，他心心底不认为那么容易，三界四族，至今尚无记录有任何生灵，突破九级。
白州承认这种诱惑，不是谁都能抵抗的。
特别是当初人族的那几位武圣。
短短十几年，从一个普通人，成长为一族顶级强者，甚至堪比帝祖。
毁天灭地，只手摘星辰。
这是人族过往数千年，不断幻想的能力。
如今他们都做到了。
他们是天才，绝对的，难以超越的人族强者，他们有勇气，敢于冒险。
他们信心满满，认为世间没有什么是他们做不到的。
白州觉得若自己处于他们的位置，也一定会这样认为。
结果上，失败了。
人族损失数位顶级武圣。
付出巨大代价，这才从中获得惨痛经验。
青雅武圣脸色冷了几分，轻声道：
“好了，不了这些过往伤心事了。”
“以后我们会长久待在这个地方，运气好，或许还有机会遇见，到时候希望大家通力合作。”
“若是有自信能够独吞，我也不在意。”
万相魔帝听着，终于了解一些隐秘信息。
万相魔帝语气不善，冷声说道：
“你将我们邀请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你有什么目的？”
万相魔帝有看了眼白州，然后，看着帝祖，不忿道：
“还有你们，又有什么打算？”
帝祖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白州沉默不语，在消化青雅武圣给出的信息。
都是大事，关乎到自身，也关乎到三界四族。
青雅武圣轻声道：
“我将你们带入这里，就一个想法，患难与共，三界四族，无论如何打，其实也是一个整体。”
“威胁降临，三界四族任何一个生灵都躲不掉。”
“我们都躲不掉，你明白最好，不明白也没关系，不管是为了三界四族，还是为了我们自己，都必须卖命。”
“我还不想死。”
白州附和道：
“我也不想死，好多事没弄清楚，我同意。”
帝祖盯着青雅武圣，沉声问道：
“你都调查到了上什么？”
青雅武圣不急不忙，缓缓说道：
“我调查到，三界四族，灵气复苏这件事上，大家都一样，源头就是来自此处。”
“只是在三界顺序上，有所不同。”
“根据我掌握的线索，你也调查过，在你心中应该早就有了答案。”
“三界都发生过一次‘灵气复苏’，仙族的‘灵气复苏’最早，承受能量最充裕，因此诞生了仙族，造就如今强大的仙族。”
青雅武圣认真看了眼帝祖。
帝祖面无表情，不置可否。
然后。
青雅武圣转头看着万相魔帝，说道：
“仙族截取第一波‘能量’，之后，能量继续扩散，涌入魔域，阴差阳错，诞生了天魔族。”
“仙族与天魔族，就好像是一体两面，光明、黑暗。”
“仙族内部有种说法，天魔是由仙族心中恶念，负面诞生的纯粹意志体。”
“我是认同这个说法的。”
万相魔帝听得头皮发麻，这些事情在之前，他并不清楚，并未关心。
万相魔帝恶狠狠盯着帝祖，气愤第一波能量是去往‘仙域’，为什么不是‘魔域’。
否则如今三界四族的第一强族，就注定没有仙族的事。
万相魔帝嫉妒，厌恶帝祖，如果不是仙族占了大便宜，帝祖如今恐怕早就被自己吃了。
不是我输给了帝祖，是天命如此。
不在他的掌控中。
想到这里，万相魔帝心情平复多了。
看帝祖的眼神，也在一瞬间发生变化。
听见了吗，你强大只是占据天时地利，并非你自身多强。
还我我也行。
反正万相魔帝是这么认为的。
青雅武圣继续说道：
“在此之后，过去许多年，这股来自‘高纬度裂隙’的能量，才将近人族，在300年前，人族才开始‘灵气复苏’。”
青雅武圣目光微寒，望向帝祖，沉声道：
“我计算过，按照那股能量的移动速度，从这处‘裂隙’渗透，传输到仙域，然后，再到魔域，最后降临人族的时间并不正常。”
“如果我没有猜错，人族的‘灵气复苏’那么晚，比预期晚了数百年，都是因为你吧？”
“你们现在对那股‘能量’进行拦截，限制降临人族的时间，导致人族崛起，晚了数百年。”
“仙族害怕了。”
“这种畏惧来到魔域，万相给你们带来的恐怖。”
“你们害怕人族崛起，成为下一个天魔族，对抗仙族，甚至碾压仙族。”
“仙族可真够自私，说的我都想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