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悠冉与玄玖倾在房内腻歪许久,才心满意足起身。
清楚身处何地,两人没有深入交流,亲亲抱抱足矣!
玄玖倾起身给云悠冉穿上衣裳,把她整理妥当了,才让破茧成蝶进屋伺候云悠冉梳妆打扮。
正午已过,日渐偏西,炙热的阳光逐渐变得温暖。
金灿灿的余光照耀在依兰苑中。
“夫君,我想回家了。”小姑娘嘟了嘟唇,眉眼弯弯。
玄玖倾早就想回去了,看着忠勇侯府里那些虚伪的人,他就觉得浪费精力。
要不是为了云悠冉,他早就甩袖走人了。
“好,回家。”玄玖倾嘴角上扬的弧度压都压不住。
她想回去了,说明她已经把王府当成了自己的家。
玄玖倾把云悠冉的手牵起,一如来之前。
很快,两人就从后院走到前院。
等管家去通知忠勇侯时,玄玖倾与云悠冉已经走到了府门。
忠勇侯急急赶来,看见的也只是摄政王府的马车背影。
他一张老脸立即下沉,露出阴狠狰狞的表情。
进入府邸,大声吼道:“来人。”
现在的忠勇侯如暴怒的狮子,肺腑之中一阵怒火喷涌而出。
一个小厮急急走来,恭敬道:“侯爷,您有何吩咐?”
忠勇侯面目狰狞的看向小厮,声音冷如冰霜:“去把世子夫人给本侯传来。 ”
看着忠勇侯阴沉扭曲的脸,小厮吓了一跳。
“是,侯爷。”小厮腿肚子一软,差点站不稳。
不过为了小命,即使已经害怕到极点,他还是压下心里的恐惧,不慌不忙向外走去。
走出一段距离,他才停下脚步,深呼吸一口气,歇息一下。
让恐慌的内心得到缓解了,他才一口气跑到许锦儿的院子。
入了许锦儿的院子,他看院内所有人都在静悄悄的做事,他大概猜到,许锦儿还在午睡。
想到还在怒火中烧的忠勇侯,他把气息喘匀了,就嚎开嗓子,叫唤道:“世子夫人,侯爷让小的来通知,让您赶紧去前院。”
听见小厮大声叫嚷的声音,卫嬷嬷不知从那个犄角旮旯里窜出来。
脸色阴沉沉走到小厮跟前,二话不说,抬手就往小厮脸上扇了两巴掌。
用恶毒的眼神凝视着小厮:“嚷嚷什么?世子夫人还在午休。
吵醒世子夫人,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小厮脸颊迅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像是嘴里含了两个大鸡蛋。
从那脸颊红肿的程度来看,就能看出,卫嬷嬷用了很大的力度。
小厮眼眶里溢满泪水,无辜的凝视着卫嬷嬷,声音里带着委屈与不甘:“是侯爷让小的来传唤世子夫人前去前院的。”
卫嬷嬷不与分说,抬手又给了小厮两巴掌,训斥道:“你不会让人先进屋去通传,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卫嬷嬷仗着是许锦儿身边的贴身老嬷嬷,对府里的奴才们趾高气昂。
小厮纵使心有不甘,可弱肉强食的道理他懂,只能默默吞下所有委屈。
“小的话既以带到,就先行走了,以免侯爷传唤时,小的不在身边,耽误了侯爷的要事。”
“快滚,别在这里碍眼。”卫嬷嬷狠狠瞪了小厮一眼。
小厮走后,她才慢条斯理的走进许锦儿屋内。
看着还在熟睡中的许锦儿,卫嬷嬷走近床榻,伸手去轻轻推了推侧着身子睡觉的许锦儿,小声道:“世子夫人。”
人没醒来的迹象,她加大音量,再唤一声:“世子夫人。”
许锦儿本还做着与美男缠绵悱恻的美梦,突然被一道声音打断,她极其不悦。
睁开眼眸的同时,便大声吼道:“嚷嚷什么?”
同时还抬手一巴掌打在卫嬷嬷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手背上。
卫嬷嬷手背一片红肿,可她敢怒不敢言,丝毫没了刚才在小厮跟前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心里是有些不舒服,可她没忘记正事。
于是她低眉顺眼的禀报道:“世子夫人,刚刚前院的小厮前来传唤,侯爷让您去前院。”
听见说忠勇侯传唤自己,许锦儿立即掀开被褥,责怪道:“既是父亲传唤,你怎么不赶紧叫醒本世子夫人。”
许锦儿起身,穿戴好衣裳,目光不善的看向卫嬷嬷,语气丝毫不带感情道:“要是父亲责怪起来,本世子夫人饶不了你。”
卫嬷嬷还能如何,只能回答:“是。”
主子要惩罚奴才,她能说什么,只能接受。
画兰用最快的速度给许锦儿洗漱,然后梳妆打扮。
等许锦儿准备妥当,已经过去了两刻钟时间。
这里说一下:(一刻钟是15分钟,半刻钟是7.5分钟)
又用了半刻钟左右,许锦儿才出现在前院。
许锦儿刚踏进屋内,一个茶盏就迎面而来。
“砰”一声,茶盏砸在许锦儿脑门上,顿时鲜血直流,很快糊满她的脸。
伴随着茶盏的暴虐声音随之而来:“许锦儿,本侯让你打理侯府,招待客人,你就是如此对待客人的?”
许锦儿本想嚎啕大哭,可听见忠勇侯暴怒的声音,刚到喉咙里的呜咽便咽了下去。
她用帕子捂住额头,不敢吭声,自从她入侯府以来,第一次见到忠勇侯发这么大的火气。
她脚也不敢挪动,就站在门口边上,像根木头伫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云世彬和云博远赶到时,在门外刚好听见忠勇侯训斥怒吼的话。
云博远没管云世彬,先一步走进屋内。
少年稚嫩的声音道:“祖父,发生何事了。”
忠勇侯气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发生何事,那你得问问你的那个好母亲了。”
他原本就在讨好摄政王,为了摄政王不注意到他,他是低头哈腰,热脸贴冷屁股,极尽谄媚。
可许锦儿这个废物呢?让他功亏一篑。
看摄政王的举动,他肯定是生气了。
不然怎么会不通知一声,就带着云悠冉走了。
“母亲,你究竟做了什么,竟把祖父气成这样?”云博远看向一脸血的许锦儿。
许锦儿眼含委屈的看着忠勇侯,没回答云博远的话,而是道:“父亲,儿媳冤枉。”
忠勇侯一巴掌重重拍在桌上,满脸冰霜,眼眸之中满是盛怒的火花:“冤枉,你还有脸说冤枉?
本侯问你,你是如何招待摄政王的?到了此时,摄政王可用过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