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大赛龙凤争夺赛开始了。
会场再度聚集了上万人。
甚至比大赛刚开幕的时候还多。
也不知道是不是博公会在这天,又邀请来了一波嘉宾。
反正龙凤争夺赛,很热闹。
然而大赛又一次让观众们失望了。
聊文京突然因为家里有急事,早在前一天便已申请出了学院,披荆斩不战而胜。
接下来,就是三号选手衣宁垒,
对决四号选手以暂。
“宁哥!宁哥!宁哥!”
“玄门掌!玄门掌!玄门掌!”
观众席上数百名学生,都在为自己阵营的人打气。
但很明显。
宁墨派的气焰,要高张许多。
因为在学院的八大阵营中,她们派,属人最多。
不得不承认,衣宁垒这俏皮公主,真的有很多人喜欢。
比赛时间,也从一个小时的限时,提高到了两个小时。
武台周边的防护结界,也得到了大幅度的增加。
别以为这九位博师分开东西南北而坐着,是当摆设。
他们的真正工作,是当结界承受不住学生的真灵打击时,充当守护。
“各就位——”
“预备——”
“开始!”
唰!——
嘭嘭嘭!
两人顿时化作残影,开展了近身搏斗。
空气中,接连传荡着体格碰撞的声音。
“你们说衣宁垒还能稳坐凤奖么?”
“上一届她是凤奖,不过上一届披荆斩没有参加。”
“现在只剩下三人了,只要她打败以暂,那凤奖还能跑了去?”
“龙奖她是没指望的。”
“我只是好奇,这所谓的玄门掌以暂,以往一直是默默无闻,这次,好像因为南宫派的建立,而开始崭露头角……”
半小时过去了,两人已经打了上百个来回。
然而,依旧分不出伯仲。
不过如果细看,不难发现,随着长时间的相持,衣宁垒的气色开始衰退。
转而神情有些慌乱。
砰!!——
突然,两人膝盖相撞。
顿时场上震开一股风波,撩起两人的衣角和发丝。
衣宁垒只觉得奇怪。
不论自己怎么提高力量和速度。
以暂都能恰到好处的跟随自己的提高而提高,总是压着自己一点。
还有,此时衣宁垒明明已经气喘吁吁了。
而以暂,却仍旧一脸风轻云淡。
难道他一直没有拿出全部实力?
在耍奶奶?
“你个无名小辈,去滚!”
衣宁垒猛起拳头,狠狠向以暂脑门轰去!
“嘭!——”
无出意外,以暂也打出一拳,与衣宁垒的小拳相撞。
顿时,两人同时被反冲力给弹开,后退数十步。
衣宁垒虎口被震裂。
嘴角也流出一丝血迹。
反观以暂,面色不改。
一副桀骜之容。
看到以暂这副姿态,衣宁垒眼睛里冒火。
她好像看到的不是以暂,而是南宫追!
“令人讨厌的丑八怪!”
猛冲上前几步,随即一蹬腿,跃上了高空!
“立方雨!”
衣宁垒大叫一声,接着身体高速转动起来!
顿时,她周围凝结出成千上万类似冰粒一样的形物。
下一刻,这些“冰粒”如大雨倾盆一般,落在武台上。
砰砰砰砰砰砰!
弹雨所过之处,千疮百孔!
原本滑溜溜的武台,顿时惨不忍睹!
还好以暂一边躲一边凝结出方盾。
也算为他挡下了不少的弹雨。
但一味躲避很是被动。
况且维持方盾不被击坏,也需要大量的真灵,这是以暂不愿采取的。
他要改变策略。
只见他勾起嘴角,又凝结出另一个方盾。
而前面的方盾,被他扔向东边;
后面的方盾扔向北边。
自身,则以扔出的方盾保持同等速度,躲在扔向北边的方盾之下。
处在高空之上的衣宁垒,是看不到方盾下面的人的。
因为真灵凝结并非直接以“气”的方式幻化而出。
它是结合了“气”,并聚拢空气中存在的微量有色元素。
总而言之,真灵凝结大部分,都不是透明的。
除非,有人能把真灵凝结炼化到圆满境,或许才有概率做到,凝结出的形物,通体透明。
显然,以目前为止,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做到这点。
既然无法判断以暂到底躲在那个方盾之下,衣宁垒干脆收回立方雨。
她不敢进行盲击。
因为一旦打错了目标,她就一面受空。
随时会面临被侧击的危险。
而且,这招也很损耗真灵。
衣宁垒就用这么一会,就感觉身体的真灵被抽空。
收回立方雨后,衣宁垒自然也就停止了高速转动。
身体开始由高空掉落。
以暂等的正是这个时机。
他猛把方盾扔向自然落体的衣宁垒。
与之同时,他腾跃起来,紧随方盾后面。
衣宁垒见状神经开始绷紧。
“糟糕!”
无奈之下,只能化出一道凝结。
击向飞来的方盾。
“轰隆!”
形物相撞,空中顿时爆炸开强烈火光。
然而火光的背后,冲出一道人影。
以暂轻轻抵肘向前——
嘭!
“咳……”
一口胃液,很无情的从衣宁垒口中迸出。
胃液中夹杂着血。
溅的以暂一脸都是。
以暂擦了擦脸,然后一把抓住衣宁垒的小腿,向着地面带去!
衣宁垒惊慌失色。
她极力躬下身子,像失足落水的人抓上稻草一样,缠住以暂的腰。
“以暂以暂!不要!很疼的!”
然而以暂好像并不为所动,依然向着地面俯冲而下。
看着地面与自己越来越接近,衣宁垒哭了,她把以暂抱的很紧很紧,嘴里不停地发出哀求,
“我投降了以暂,我真的怕!”
衣宁垒不敢想象自己迎头撞上地面的画面。
那太惨烈了。
轰————
沙石横飞,尘烟滚滚。
武台的边角,赫然出现一个大深坑……
过了一会,尘土散去一些。
只听裁判大声宣布道:
“我宣布!衣宁垒进入本届演武大赛的龙凤争夺!”
什么!衣宁垒进入龙凤争夺?
什么情况!?
几乎在场所有人,都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么可能,一定是裁判傻了。
又傻又瞎。
然而,当观众们看清楚台下的人时。
他们傻了!
卧泥马!啥玩意!?
放水呢!?
一个坑中,以暂正抱着衣宁垒,单膝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