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追把信推回沃尔费面前,平静道,“我不参与他国的派系争斗,如果将军实在帮不了我,那我自己另想办法。”
布鲁森神色阴冷道,“少先生,逆娃家族的人在巴乙境内已经不多了。”
“你要珍惜好机会。”
“如果我没有说错,晴儿的胳膊耽误不了太久时间。”
“只要你把这封信潜入艾克府邸,我保证他在半个月之内下台。”
“只要他一下台,和解派就群龙无首。”
“而失去主公的穆罕金叶,也会随之被架空、被取代。”
“到时候我成功取代总司令长一职,好处少不了少先生你一份。”
“晴儿的胳膊,也会得到最好的治疗。”
南宫追能听出布鲁森口中那两句“逆娃家族的人在巴乙境内已经不多了”、
“你要珍惜好机会”的话。
说白了就是在巴乙境内逆娃家族的人的生死大权,全在布鲁森一句话上。
南宫追现在有点后悔了。
后悔那天机场,帮助沃尔费打倒印族人,后悔与他交换条件。
可现在后悔又有什么用。
他已经被沃尔费计算。
更是被布鲁森无情威胁。
有句话说得好,既然做不了朋友,那就只能做敌人。
如果现在自己选择离去,拒绝布鲁森。
那在巴乙境内的逆娃家族的人,就很有可能面临灭族之灾。
自己也就成为了那个罪恶滔天不可赦的人。
如此一来,不但耽误了治疗晴儿的胳膊,还被天下人所唾骂。
但接受布鲁森,自己一样成为历史罪人。
成为乙国和解派与巴国人民的公敌。
成为那个支持战争的祸首。
进退两难,不论怎么选,都会犯下不可弥补的大错。
能怪谁,怪就怪自己做事太冲动,太心急。
当初就不应该那么着急就带着小女孩出国。
这种大事,应该回紫罗轩庄和招摇商量商量。
至少,也要回鹤顶门,过问一下自己的爷爷或者大姑姑。
现在好了,闯了大祸。
大祸临头了现在!
但不过,南宫追是准备有后路的!——
“大持柱……晴儿想回家。”
“晴儿不要治疗了。”
小女孩扯了扯南宫追的衣角,小声在他耳边说道。
她知道南宫追现在难以抉择,她不想因为自己,让南宫追去承受伤害。
小女孩也真的是想家了。
想念紫罗轩庄,想念小姨。
她不想再待在中东这个烂地方。
这里什么都不好,空气也不好,到处弥漫着战争火药的味道。
而南宫追却握住小女孩的手,给她一个安心的笑容。
“市长,将军,在答应你们之前,我至少要知道这封信的来源,以及它的内容吧?”南宫追说道。
两人对视一眼,还是沃尔费开口说了,“具体的内容属于军方机密,恕我不能告诉你。”
“但有一点可以让少先生知道。”
“就是这封信里面,有地邪教那名印族人摁的指模。”
“只要少先生成功把信潜入艾克的别墅,剩下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与少先生无关。”
“我敢以军人的名义担保,绝对不会泄露少先生名字中的任何一个字。”
果然,布鲁森和沃尔费想嫁祸艾克,嫁祸他勾结地邪教的人,这和南宫追心里料想的一模一样。
道:“你们为什么这么有把握,我一定能顺利帮你们完成这件事。”
布鲁森笑了笑,“如果少先生都做不到,那这个世界就没有人能做到了。”
“少先生是做这件事的最佳人选。”
“何以见得。”南宫追道。
“少先生有一套雷电身法。”
“来无影去无踪。”
“即便当今世界最高科技的天眼,也无法捕捉到少先生的身影。”
“所以少先生是最适合的人选不过了。”
布鲁森忽然有种胜券在握的感觉,他觉得自己即将要说服南宫追了。
雷诀……?
原来他们是看中了我的雷诀……
南宫追心里想到。
确实,自己只要动用雷诀,就可以避开所有人的目光,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艾克家中,然后又神不知鬼不觉的再出来。
这对于自己来说,是一件容易到不能再容易的事情。
可自己真的会这么做么。
真的会帮他们么。
未必!!
南宫追伸手把信拿下,“此事重大,在此之前,我要去一趟加山。”
“确保你们说的那人是逆娃家族的人之后,我才进行下一步动作。”
布鲁森心中大喜,不过表面却装着有些为难之色,“米达拉被关在战俘营,那里被穆罕金叶掌管着,纵使我有人在他手下办事,但想帮少先生见到米达拉……”
“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啊。”
“如果少先生还是不相信我们的话,刚才沃尔费少将说了,米达拉有位妻子在特维拉。”
“只要少先生想见她,我随时可以给少先生安排见面的时间。”
其实布鲁森根本就不想南宫追在帮他办事之前去加山,因为看管战俘营的军官,是他主战派的嫡系。
他不能让南宫追知道这点。
一但南宫追知道了,那自己就成了要挟他的小人。
相对比较而言,布鲁森更愿意做个伪君子。
南宫追知道布鲁森在跟他玩绕圈圈,假装思索一会,说道,“那倒不必,不过我要回去准备两天时间。”
“这两天,你不能派人监视我。”
“如果我发现有人暗中监视,我会毫不留情痛下杀手。”
“因为,我不想让这件事情有第五个人知道。”
布鲁森拍胸表示,“少先生放心,没有人会监视你,尽管放胆去干,需要什么,随时向沃尔费少将开口,能给的,一切都给!”
说着布鲁森把早已准备好的一张艾克别墅详细位置图纸递给南宫追,“特拉维东区,雅安天麓。”
“少先生,我在私府备下庆功宴,恭候你的凯旋。”
南宫追又收下图纸,“三天后,必给市长一个大大惊喜。”
“哈哈哈哈哈!少先生是爽快的人,我敬少先生一杯!”
“我还要开车,酒就不喝了,告辞。”
拉着小女孩走出会厅,开车离开了基地。